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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萨是徐晤选的,奥尔良烤鸡馅;外卖是陈放点的,直接送到家门口。
徐晤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刚才应该多点一罐可乐来搭配披萨,但是下一秒就看见陈放从橱柜里拿出了一瓶草莓奶。
她知道陈放是不喝这种乳饮料的。
陈放把玻璃瓶的盖子旋开,插上吸管拿给她。
趁着他拆包装盒的功夫,徐晤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布置。这里比她上一次来时更加空荡了。
我们是不是要快点吃?万一等会儿你爸妈回来看见我不太好吧?徐晤试探着说。
陈放拿了一只手套给她戴上:没事。
为什么?徐晤不明白。
我一个人住。
嗯?
陈放隐隐察觉到了她想问什么,但是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伤口,转移话题:她和你说了什么?
谁?徐晤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目光顺着他的落在自己手臂上,吴音吗?
嗯。
她不是来找我的,是来找思思的,估计今天看见思思给你送水吃醋了吧。
徐晤的身子往边上靠,和他挨得更近,声音也变得又轻又软:很多女生为你吃醋哦
陈放动作微僵,拿着披萨的手也顿在半空,脊背悄然爬上一丝危机感。
我和她们没关系。他马上说。
徐晤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没有接过他手上的披萨,反而直接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谁知道呢。她吸了一口牛奶,眼睛看向窗外。
陈放顿时坐立不安。
**
我吃饱了。徐晤说。
陈放看看桌上只缺了一块的披萨,她压根没吃多少。
再吃一点?
不要,你把它吃完。
陈放只能默然照做。
徐晤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低沉又与往常不一样的夜色,才担心会不会是要下雨了,外头马上传来一声响雷。
陈放也听见了,抬头看她。
要下雨了,她说,我要回去了。
陈放把手上的一次性手套脱下,从沙发上站起身。
现在?你家有人吗?
徐晤耸耸肩:我爸妈今晚不回来,我要去我外婆家拿钥匙。
外婆家在哪?
水南。
水南离这里有段距离,陈放想了想,说:我送你。
徐晤看了一眼桌上他还没来得及吃完的披萨,不置可否,拿起包径直走到玄关。
但是大雨还是快了一步。
她打开门,看见楼道入口处脏兮兮的小水坑,雨水落下来激起无数水花。
她的步伐突然慢下来,转身看向跟在她身后出来的陈放。
你一个人住?她再次确认。
嗯。陈放下意识答。
那我今晚能不能和你一起住?她深棕色的眸子被玄关的暖灯照得亮晶晶的。
陈放犹豫了一瞬,没有说话,手却慢慢抬起把她牵进屋里,另一只手将大门关上。
少年的心剧烈跳动,没有勇气去看她的脸,连短暂的目光对视都能让他的思绪犹如火烧。
共度一晚,想想就让人脸红发烫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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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晤让他先把披萨吃完,两个人才又回到他的卧室里。一进门,她首先看到了散落在深蓝色被单上的一堆练习册。
陈放很快反应过来,快速走到床边将练习册拢在一块随手塞进书包里,动作稍稍有些慌乱。
徐晤笑着问他:你最近在学习吗?
没有,随便看看。他的目光不知道飘忽到何处。
噢徐晤看着他略有些泛红的耳垂,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
她不知道陈放是不是想要学习,这和她没关系,她也不会去督促他学习。
她为什么要帮助那女人的儿子考大学呢?
她垂下眼,走进去将书包放在地上。
我最近也在玩你玩的那款游戏,她说,只是总输,还有人骂我。
陈放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今晚带带我?
徐晤打游戏前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
比如洗干净手,盘腿端坐在床上,连脊背都挺得直直的,严肃得像在面对一场省模拟考。
陈放将她的动作收进眼里,有些不解。
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
坐着婴儿车的奶妈坚持不懈想要单挑大龙,陈放不得已从野区跑过去帮忙,另外三个队友却惨死在敌方的屠杀下。
左下角的聊天框里很快出现几行字。
[状态不好开什么龙?]
[奶妈会不会玩?]
徐晤的神色绷得更紧,陈放也看见了那两行字,他打游戏不常和队友交流,也不太理会他们发的那些话。当下他瞧了徐晤一眼,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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