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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挑眉。

他把人放到干燥的洗手檯面上,从旁边置物柜拿出她常用的卸妆用品,打湿一点点帮她卸去脸上的新娘妆。

纪筝皮肤好,五官又明艷,平时一般都是薄薄一层淡妆,此刻铅华尽褪,干净嫩白皮肤便显露在眼前。

水润的脸颊和粉唇,手感极好,仿佛果冻一般,周司惟擦干她睫毛上最后一点湿润,忍不住吻上眼皮。

纪筝懒懒地笑着,躲开他的吻,半掀眼皮搂上他脖子,和周司惟额头相抵。

清亮的一双眼,落进周司惟的视线裏。

她忽然弯一弯唇,拖长尾音:「谢谢老公~」

周司惟眉心狠狠一跳。

他手按到纪筝背上,往前一步抵住她,亲亲她睫毛:「再叫一声。」

纪筝眨眨眼,卷翘的长睫毛像芭比娃娃,在明亮的光线下清晰而无辜,歪歪头问:「叫什么啊?」

她在伦敦练出了好酒量,此刻隻是微醺,不至于醉到迷迷糊糊的地步,隻是装傻逗周司惟而已。

周司惟把人搂进怀里,推上裙摆,红裙如花瓣堆迭,堆上雪白肌肤。

纪筝下意识往后,想靠到镜子上,奈何被困住动弹不得。

她咬唇,脸颊爬上绯色,瞪周司惟,眉梢眼角不自觉流露出天真的妩媚风情。

周司惟吻在她耳尖,放轻声音:「别动。」

微微沙哑清沉的嗓音,如风过琴弦一般刺激撩拨着人的耳膜。

纪筝隔着衬衫布料咬上他肩膀,眼眶溢出一点红色。

裙子已经完全散开,干燥的台面慢慢变得湿润,沁入裙边。

「周司惟,」她仰颈,手指揪乱他的衬衫,声音断断续续:「回……回卧室。」

周司惟的指尖染上潮意,隐忍地亲她微汗的额角,把头髮拨到耳后,抱起人走出浴室。

关上灯,卧室陷入月光浮动的春夜,纪筝体会到了什么叫把自己玩脱。

她被逼着一遍遍叫老公,周司惟恶劣又坏心眼。

纪筝累得直接睡过去,一夜沉沉无梦,彻底补足了前一晚缺的觉。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睁眼的时候,周司惟已经靠坐在床边,在平闆上回覆邮件。

纪筝稍微动了动,全身上下都毫无力气,她放弃,干脆放鬆地继续躺着,声音沙哑问:「几点了?」

「十一点了。」周司惟将平闆放到一旁,过来捏捏她脸:「醒了,睡得好吗?」

纪筝对他翻了自己二十多年人生中第一个白眼。

她嗓音干燥,没好气道:「你说呢?」

周司惟好脾气地笑笑,下床去倒了一杯温水,俯身把人抱起来:「喝点水再说话。」

纪筝顺着坐起来,靠到后面,露出来的锁骨处红痕点点。

罪魁祸首坐到床边,就要掀开被子。

她裹紧,警惕:「你干嘛?」

「看看你膝盖,」周司惟抓住她的手:「看看还红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纪筝耳根处又开始红,脑海中闪过昨晚的零碎片段。

男人与她面对面,额头相抵,额角的汗打湿黑髮,锁骨。

他按着她的后背,嗓音嘶哑难耐,几乎要磨断她的理智,说:「宝贝,动一动。」

纪筝喝下去的半口水差点呛出来,止不住地剧烈咳嗽。

周司惟连忙过来轻拍她的背,抽了一张卫生纸帮她擦水,笑道:「慢点喝。」

纪筝瞪了他一眼。

毫无威慑力,反而娇娇气气的,周司惟注意到她变色的脖子,忍不住笑,却也不再逗她,帮她顺了气之后又把水递过来,温柔问道:「今天想出去吗?」

纪筝有三天的婚假,她喝完水之后又躺了回去:「不要,我隻想躺着。」

「那我陪你一起躺着。」

「你不去公司吗?」她大惊。

周司惟指尖绕着她一缕柔顺的头髮,调侃:「你都有婚假我不能有吗?」

「可是你不是老闆吗?」

「所以啊,」周司惟说:「我想放几天放几天。」

纪筝狐疑地看着他,因为知道他每天都有多忙,日理万机也不为过。

周司惟好笑:「公司缺了我一时半会不会出问题。」

见她还是一脸不信,他无奈,凑过来贴到她耳畔:「你都放假了,我怎么舍得留你一个人在家。」

纪筝耳尖痒痒的,心潮随着他的话而起伏,甜丝丝的心情像海水一样冒出来。

可以和周司惟一起过假期的喜悦冲淡了一切身体的不适,她直接抱住他,眉眼弯弯:「好哎。」

周司惟把她的衣服拉好,揉了两下她后脑勺的头髮,看向时钟:「饿不饿,先起来吃饭,下午再睡好不好。」

「下午才不睡,」纪筝精神起来:「下午我们出去看电影或者话剧吧。」

「好,」他笑:「中午想吃什么?」

请来的阿姨因为儿媳生产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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