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 / 3)
她连假身份都已经在第一晚逃离的路上买好了,拿出照身帖。
这照身帖上的头像正是她如今仿妆出来的头像,她如今的名字叫阮花花,雨珠叫阮草草,买这身份时,景辛还因为这两个潦草的名字十分嫌弃,但那妇人遭遇家暴,带着妹妹逃亡,只想躲进深山避开夫家,不会常与人交涉,倒适合景辛用这身份。
掮客说带她去房主胞弟府中签字画押,一路上非常高兴。
李府不远,走两刻钟便能到,他们没坐马车。
景辛跟在刘高屋身后,一路上打听了不少关于岑豫县的事迹。得知了这里县令老爷爱民如子,是个两袖清风一心为民的父母官,岑豫县民风淳朴,商贾地位也高,所以才至此地有些汴都的繁华。她想,若是打算在此定居,倒也适合她今后做生意。
刘高屋笑道:“除了县令,当属顾老夫人德高望重,顾老夫人也是个大人物……诶,花花姑娘,草草姑娘,你们瞧,这里就是县衙府,户房是这栋,我们画完押就要来这户房过房契。”
景辛顺着刘高屋手指的方向瞧见县衙府对面的户房,古代县级设有六房,分管各支,这就是现代房产局的意思了。只是她有些疑惑,户房为何设在县衙府之外。
“因为户房每日交易繁琐,进进出出的,就设在了这处大宅。”
搞房地产的销售能力就是优秀,答得这么快,很会察言观色。
雨珠忽然喊:“姐姐,那有禁卫!”
景辛这才瞧见街角出现的禁卫队,而宽大马车正从中间驶来,为首的禁卫停在了县衙府。
刘高屋见她发愣,说道:“害,也不知是哪个王都来的大官,还能指挥银甲,这银甲军是不是很厉害?你们不是从王都来么,可知道些什么?”
马车停了,穆邵元躬身上前掀起车帘,一禁卫跪地当着脚蹬,那双玄靴踩在禁卫背上,景辛猛地背转身,雨珠也跟着她转过身来。
刘高屋见她们如此,顺着视线看来,瞧见身后是个卖豆浆的摊贩。
他笑:“姑娘们这是想喝甜豆浆啦?”他掏出铜钱,“来三碗!”
景辛:“这怎么好意思呢。”
“区区两碗豆浆,何足挂齿。”
景辛从摊贩手上接过大碗,飞快将脸埋进了碗里。
嗯,她不能紧张,虽然离狗皇帝很近的距离,但她如今已经是个粗腰妇人,背影是看不出破绽的!
只是她被余光瞟去的一眼吓了一跳,户房台阶上站满禁卫,拥护着那挺拔颀长的玄衫男子步入户房。
待戚慎走进去,景辛假装淡定地问起:“那位官爷也是买房了,去的户房登记?”
“是进了户房,可像他这样阵仗的大官哪用得着登记,估计是王都来的高官在查案子,最近我们岑豫可严了,该是逃进了什么重犯。”
“呀,夫人是不是交代新宅子要先让小姐过目?”景辛眨眼瞧着雨珠。
雨珠怔愣了下,反应过来配合她:“是啊,姐姐你怎的忘了!”
景辛朝刘高屋道先不买了,要回府告知府中小姐再买,为免刘高屋起疑,她问了刘高屋的住址,说明日再来找他。
刘高屋陪着笑目送她们离开,瞧了眼卖豆浆的摊贩,又瞧了眼两道背影。
心下道:“好好的又不买了,我莫不是上了当,她们莫不是卖豆浆请的掮客?”
两碗白喝的豆浆撑了肚子,景辛牵着雨珠往客栈的方向回。
雨珠低声道:“姐姐,难不成是那位查到户房来了?”
是的。
以戚慎的智略他能这么精准地推断出她会先经过此地,也该向各地下令严查户房,绝不可能放过任何一道线索。
她忽然有些没了计策,那租房子呢?应该不会上户房登记吧。好像刘高屋说过若是租大宅,也得上户房交个底。她不想住茅屋啊,光是厕所这一样她就不可能习惯,洗澡也不方便。
景辛叹了口气,总不成她上高官府上去当厨娘吧,做点心?或者当画师?
谁家会专门闲到请个画师供起来的地步,而且高官就只有县令一个,而戚慎就住在县衙府。
哦对,还有一位顾老夫人!
人群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叫,景辛回过神,才见道路中央坐着个两岁稚童,而一匹脱缰的烈马正迈蹄狂奔,明明尚有一段距离,却无人敢去救那稚童。
她下意识就冲了过去,抱起稚童滚到路侧,而那烈马也瞬间从中间奔过,狂风卷起景辛发丝。
后背都生出凉汗,景辛这才意识到刚才有多危险,她竟就这么不加思考地冲过来,如果不是快了一步,她早被马蹄踩飞。
怀里的小童似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哇哇大哭,周围围观的百姓里冲出两个妇人,失声喊“二少爷”,扑跪过来从她怀里抱那孩子。
“姐姐!”雨珠冲过来,捡起地上的帷帽,紧张询问景辛有没有受伤。
景辛忽然有些失神,她这是做了什么,不顾命救一个不认识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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