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 / 3)
习惯。绢帛上的字迹的确是先帝的,但字里行间的措辞,先帝所言及的,未必是定远侯所想。”
魏相言罢,殿中再次惊起感叹声,魏相这是什么意思?
定远侯皱眉,“白纸黑字,御笔亲书,写得清清楚楚。铱誮”
魏相正欲开口,信良君先道,“争执此事并无意义,我是先帝的养子,并非血亲,先帝在世时,我曾答应过先帝,匡扶皇室,为国尽忠,此生不会背叛天子。定远侯,今日之事,我不管你从哪里得到的锦囊,东宫储君我不会做,你也没资格替我做主!”
信良君的言辞已经极其强硬。
定远侯微恼,“兰亭!”
殿中任何人都听出了定远侯的失望与语重心长。
但信良君神色间并无退让,定远侯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沉重的步子上前至信良君跟前,半是恼意,半是警告,“事已至此,如箭在弦上,早就没有回头之处。兰亭,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天子和朝臣都不会再信赖你,不如适时取之,另换天地,以你的才能,西秦定能重回兴……”
定远侯话音未落,信良君沉声打断,“那是你以为。”
定远侯顿住。
信良君继续道,“我从未觉得这个皇位有什么好,相反,它就像一个牢笼,困住了所有的人,我憎恶它至极。”
岑远垂眸,他知晓,最憎恶这个皇位的人就是信良君。
定远侯掌心攥紧,“兰亭!”
信良君转身,朝着殿上拱手,“陛下,今日生辰宴后,微臣自请去边关驻守,永不回京。”
信良君说完,歇下腰间佩剑,再次朝殿上单膝跪下,“请陛下恩准。”
殿中都是私下议论声,而大殿之上,天子处良久都未有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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