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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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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位。”

殿中纷纷惊讶,这都不是请立新储,而是越过天子,直接请信良君接东宫之位。

这,竟然嚣张到了这种地步。

而定远侯言罢,朝中心腹也跟着起身请命,“请信良君登储君之位。”

“请信良君登储君之位!”

殿中的声音好似云集响应一般,呼声一轮接着一轮,让殿中对峙的禁军都有些不知所措。

眼见殿中的声音一浪接过一浪,魏相缓缓起身,打断道,“口口声声为了江山社稷请命,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逼宫谋逆之事,定远侯,你同景王有什么区别?”

魏相在朝中说话的分量还在,魏相开口,旁人不敢再作声。

而魏相此番直接问起定远侯,定远侯没有应声之前,旁人更不敢插话。

定远侯早前对魏相还算客气,眼下语气中的客气也在渐渐消散,取而代之是强硬,“景王谋逆,意图逼宫,是要取天子而代之;老夫不过见天子久病,储君不堪大任,为了西秦的将来,殿中谏言。”

魏相驳斥:“若储君不堪大任,天子可废;若天子不作为,百官也可上书天子请命。今日乃天子生辰,天子未开口,百官未上书,定远侯却在此明火执仗,策禁军于殿中对峙,这就是定远侯的立场?”

魏相的话不急不慢,却字字都在刀刃上,定远侯低眉笑了笑,没作声。

魏相继续道,“持刀对峙,血溅大殿,借清君侧与另立新储之由,行逼宫之事,难不成,定远侯想立谁为储君,便要立谁为储君?”

定远侯不怒反笑,言简意赅,“不然呢?”

骇人的气势于此刻不加收敛,殿中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定远侯是已经撕破脸了。

那接下来的局势,恐怕要往更加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果真,定远侯也不再碍于早前的颜面,刻意收敛,而是气场全开,也更下不屑于殿上的天子与东宫,戏谑道,“天子无能,东宫无能,自然是有能者居之!”

此话一处,殿中哗然!

这!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

定远侯已经没有什么耐性,也根本不想再同魏相或是朝中旁人再言其他,而是从袖袋中拿出一枚绣着龙纹的锦囊,做工细致,极其精巧,一看便是御赐之物。

这种御赐之物??,不应当在定远侯手中,而是应当在皇子公主手中。

殿中都不知晓此时定远侯手握的御赐锦囊里有什么,更不清楚定远侯拿出此物的意图。

只有天子淡淡扫了一眼,目光微微沉了下去,而后才又看向信良君背影,似是踟蹰。

但一瞬后,目光又重新敛起,仿佛从未有过一般,静静看向殿中。

殿中,定远侯手持御赐的龙纹锦囊,掷地有声,“这是先帝御笔所书,藏于御赐锦囊之中的信函。诸公稍后可以查阅先帝字迹,先帝亲笔所书,信良君乃先帝之子,托于老夫照顾……”

此话一处,再次于殿中掀起轩然大波。

信良君皱眉,卓逸和商姚君等人也顿了顿,谁都没想到,事态会朝此处演变着。

先帝亲笔,那就是金口玉言,承认了信良君的身份。

但既然先帝承认了信良君的身份,为什么不认回,可又名义上收了信良君做义子,还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说不过去啊。

就算早前先帝膝下皇子不少,信良君的生母身份特殊,但信良君的生母也并未露面过,先帝将信良君交予宫中其他嫔妃抚养也一样……

先帝认了信良君做义子,也亲自教养,但又留下这样一封揭示信良君身世的御笔亲函,实在猜不到先帝用意。

“魏相可以过目,今日大殿之上这么多眼睛看着,魏相乃一国相辅,总不至于做出旁的举动。”定远侯倒也大方磊落,让一侧的禁军抵上。

禁军交由魏相手中。

随着魏相拆开锦囊,锦囊中叠了一方绢帛,字迹是书写在绢帛上的。魏相逐字看下,表情也越渐凝重。

定远侯开口,“如何?魏相应当是认得先帝字迹的,这封可是先帝亲笔所书?”

魏相沉声道,“的确是先帝的字迹,不是仿写的。”

魏相一惯公允,此话从魏相口中说出,殿中纷纷哑然,信良君,真的是先帝血脉,那从东宫相比,甚至与天子相比,信良君都更有继承皇位的权力……

“只是,这个御赐的锦囊怎么会在定远侯手中?”魏相看向殿中的定远侯。

是啊,如果是证明信良君身份的御赐锦囊,这个锦囊也应该是在信良君手中才是,不应当出现在定远侯这处。

此事确实迷惑。

定远侯笑道,“魏相,这个锦囊在何处不都是先帝的御笔吗?这有什么关系?莫非魏相认为在我手中,这个御赐锦囊便有蹊跷?”

魏相又看了眼手中的绢帛,继续道,“并非此事,老臣跟随先帝的时间很长,除了认得先帝的字迹,也与先帝熟悉,熟悉先帝用笔措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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