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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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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

“不行!”耿照摇头。 “再弄下去,打开门之前,便先打死你啦!”

“……我不怕死!”

“我怕。“染红霞闻言一愕。黑暗中耿照沉默片刻,呼吸平稳,显示心意坚定绝无动摇,缓缓说道:“红儿,你莫恼我,这法子行不通,我们再想过别的。我没想过今日要死,但最终若只有我一人能活,我情愿死在这儿。”

染红霞心中悲喜交错,突然冷静下来。

耿郎的情意她从未怀疑,易地而处,恐怕自己也是一般的决断。她恨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功力不及爱郎、轻易便被情慾支配了理智,连两度逃生的活门都是他发现的……什么时候她变得这般脆弱易损,要人舍命保护,宛若一隻精巧却无用的珠宝玩物?

她蓦地想起莲台上的最后一瞥,师姐那令人冷彻心扉的眼神。

与耿照相识、在红螺峪献出宝贵的处子红丸,乃至倾心相爱,可说是她迄今廿四年的人生之中,最为混乱脱序的一段。

在此之前,染红霞已背负着高贵的出身、师门的期盼,在众人的注目下长成,丝毫不以为苦。 为传承水月之剑、延续师门香火,她本就有“终身不嫁”的打算;但身为镇北将军的爱女,顾及老父心情及宦途所需,若得师傅允许,她也不是没有放下刀剑嫁入侯门的准备——庙堂显达,有进无退。 染苍群雄镇一方,为国为民,早已错过了急流勇退的时机;要想有个归老田园的好收场,结一门强而有力的亲事,殊胜十万精兵。

人只有一辈子。这一生,如非为水月,便是为了父亲。

所以她从未抱怨、不以为苦,甚至没想过有别的选择,直到耿照闯入她的生命,把一切搅得天翻地覆。染红霞这才惊觉:她的人生早已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连苦心创制的剑法都成了枷锁,锁住她的进境和眼界,将她留在十六岁的断肠湖畔,一步如今想来,生命中最自由奔放、无拘无束的时刻,除开这被深埋在石砾下的绝境外,就数不久之前,莲台上与耿郎放手一决的当儿了。既不念情,也不顾理,只有她和她的剑,联手挣脱那禁锢已久的无形牢笼,一吐多年积郁——那云疏月朗、雨过天青的感觉重又涌上,令她不由得一拱,一股莫名的力量自身体深处喷薄而出!

“红儿!”耿照的叫唤将她拉回了现实,染红霞睁眼一瞧,赫见他满面忧急,半张脸隐在幽微不明的晦暗中,映入眼帘的另一半则淡青如犀照,光源正是来自她按在他胸膛的两隻玉掌。

(又……又来了!)意识恢復,她赶紧凝神内视,细察体内的异状。

这诡异的外道真气她无法操纵自如,否则适才运功抵抗鼎天剑脉之气时,应不致被其所伤。此功虽不能收发由心,然而发动后遍走诸脉,却是越来越强,运使起来与她本门的内功并无不同;只是其质属阴,非但异于水月心法,也不记得哪一派练有如此内功。

她自己是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岂料小手按得片刻,耿照襟上竟结出一层冻砂凝土的薄霜,冻得他微一侈嘴,诧道:“好……好阴寒的内劲!”似是十分熟悉,蓦地想起在哪儿见过,不由得双目圆瞠,偏又想不透其中缘由,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染红霞不知他心中纠结,唯恐冻坏爱郎,急忙把手移开。

石隙下尚不容转身,却往哪里避去?寒劲在体内转得数匝,益发强旺,掌间青莹窜闪、冰芒片片,欲发不发的,竟比半截点燃的犀角还要光亮。染红霞福至心灵,忽把结实紧緻的蛇腰一抬,双手负在身后,寒凉如玉、喷出淡淡烟息的樱桃小嘴凑近耿照的耳蜗子,咬牙轻道:“你的功力比我强,咱们换一换,由我发劲,你来抵挡!”

怔愕不过剎那,耿照便即会意,笑道:“好!”

染红霞素手反背,握住了铁炼,催动筋脉里的极阴内劲,源源不绝送出,彷佛要榨出浑身精力似的,竟是毫无保留!

她双手一用力,本能地屈膝挺腰,锻钢薄片般结实强韧的健美胴体绷如弓弦,一双浑圆饱满的坚挺乳峰拱入耿照怀里,明明隔着衣布、仍能清晰感觉雪肤的柔腻,压上胸膛的触感却无比坚实,玉乳腴滑中带着厚实有力的肌束,几抑不住伸手抓握的衝动,一嚐满掌的鼓胀弹性。

耿照不敢大意,运功抵御怀中玉人的奇寒内劲,小小的空间内,气温瞬间降破冰点,染红霞浑身上下萤光闪现,青芒透出白皙雪肌,竟使表面微带透明,宛若水精雕就:“玉骨冰肌”四字,至此已非骚人墨客之吟哦寄寓、烟云空想,而是赤裸裸地白描。

铁炼被冻得哔剥作响,连门框与青砖相接处都格格有声,不住迸出细小的冰珠。

染红霞一口气将体内的阴寒内力释出,娇躯倏软,堪被耿照接住。他左臂稳稳托着玉人腰背,右手握拳一击,“匡”的一声,活门四边连着链条扣锁一併沉落,片刻才听见“笃!”的沉钝闷响,似是摔在夯实的泥土地上,总之非是青砖石板一类的硬物。

“成啦!”两人相视而笑。染红霞将寒劲用了个精光,连原本丹田里的内力也榨取一空,点滴不存,透出肌肤的辉芒迅速消散,石隙里又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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