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5 / 8)
侍女日日前去伺候汤药、摆布
吃食,照顾得无微不至,转眼又过了三天。
这三日裏,耿照一有空閒,便将碧火神功的心诀与《通明转化篇》传授给阿傻,指点他
自行修练的法门,自己却早晚各花一个时辰的工夫打坐冥想,仿佛老僧入定。
连照顾二少起居的侍女盛月,都向漱玉节回报:"那小和尚怪得很,才刚起床不久,又
坐着打瞌睡;午间用了膳,下午也睡。偏就夜裏不睡,有时戌时不到就没了人影,非到子时
才回。"
"都没练功么?"特意安排不通武艺的盛月去,漱玉节主要也是为了这个。
不会武功的少女,不代表没有眼力,只是更不易令人起疑。
"没见他练过。"小侍女摇了摇头,又补一句:
"一整个人哪,就像木头。长得像,说话打瞌睡也像,闭着眼都不动。"
任凭漱玉节见多识广,也不知世上有这样一门"思见身中"的练功法。
耿照在空明之境裏检视记忆,日日与老胡打、与狼首聂冥途打、与老神君薛百胜打,输
在哪一招上便唤出再打过,打上五十遍、一百遍,直到完全克服为止。"薜荔鬼手"八部四
十路绝学自不待言,更是早晚必修的日课;若有余裕,便与木?叔叔比赛砍柴挥刀,重温一
下父亲姊姊,以及七叔的声音形貌,还有在流影城等着自己的一大一小俩美人儿三日转
眼即过,潜行都卫回报:岳宸风落脚的越城浦驿馆之内,?未见得有形貌如明栈雪一般的女
子。
随着三乘论法大会的时间逼近,城中管制益发严格。据说镇东将军慕容柔已抵达最近的
谷城大营,似还没有进城的打算;地主东海经略使迟凤钧大人在城外的官道上设下岗亭,迎
接陆续赶来的贵宾,一面为了凤跸之事忙得团团转。
倒是岳宸风没什么动静,整日在驿馆饮酒狎戏,屋中不住传来女子的呻吟娇啼,听得人
面红耳赤,左右均远远避开,不敢打扰。漱玉节忌惮他的武功城府,严令潜行都诸女只得在
周边打探,以免打草惊蛇,传回的讯息均是两手、乃至第三手之后,帮助不大。
耿照夜夜在寺中搜查,次序井然、无一遗漏,终于确定明栈雪不曾回来过。连山上的上
座院那厢也很平静,媚儿那丫头耗损不小,这几日间甚是安分,没敢寻什么事端。当日在阿
净院剧斗之后,由漱玉节花钱摆平,后来耿照返回现场,已不见郁小娥得踪迹。
--一筹莫展五帝窟众人不无沮丧,因为无法预知琼飞闯下的祸有多大,唯一比死还令
人难过的,便是等着死,这三天自是不好过。据说琼飞每天闹着要去杀符赤锦灭口,若非楚
啸舟还在休养,只怕已连袂杀下山去。
耿照却始终相信,她一定会再来。
自从漱玉节下令移驻王舍院之后,连何君盼也搬出了阿净院,符赤锦当日是跟岳宸风一
起离开的,身后受尽帝门中人的白眼,她有什么理由独自返回,还在阿净院裏意外遇上了琼
飞,得闻耿照能解雷丹的秘密?
可能性只有一个:符赤锦为了某种目的,也许是要拿(或藏)什么东西,又或与什么人
悄悄会面,才独自来阿净院。此事漱玉节不知,岳宸风也不知,所以她才无法将情报洩漏出
去。这三天的风平浪静,恰恰就是证明。
若符赤锦要保守的是某样东西,就未必会再回来;若她那天是来见一个人,很可能有再
来的必要。
耿照的猜测果然成真。
隔天下午,一辆骡车停在阿净院门前,一名体态丰腴、头戴帷笠的白衣少妇掀帘下车,
随着接待的小尼姑碎步而入,似与寻常的女香客?无不同。
但耿照既有过目不忘的奇能,遥见那少妇乳沃臀肥,却有一把曲线凹陷的细圆葫腰,走
起路来款摆生姿,探出袖口的一双柔荑如覆奶蜜,酥红处都成了细润的粉橘色泽,确是符赤
锦无疑,一路悄悄尾行,跟来僻静处的一间小小客房。
比之五帝窟众人的居处,这裏算是十分的简陋寒酸,斗室不过比两榻夹角略大一些,一
张板桌一条凳,别的家生也放不下了。符赤锦平素爱穿红衣,此番变装前来,意在掩人耳目;
耿照不敢太过接近,以免被她察觉,远远伏在房顶,由墙顶的镂窗望入。
只见符赤锦偷偷塞了一锭银子,打发小尼姑走,掩上房门之后,原本慵濑如猫的动作忽
变得敏捷起来,快手快脚地翻动榻上的垫褥,又挪开桌椅细查其下,终于在墙角的砖缝中,
以发簪尖端挑出一团灰白物事,似是纸拈一类。
符赤锦打开观视,片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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