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将春寄水(上)【关于被温柔对待反而硬不了这件事】(1 / 3)
却没料到,话说开之后,又意外陷入另一种僵局。
这日夜里两人做完,何素搂着一身水迹的姚涵,喘息良久,回过神来,而后蓦然蹙眉注意到什么——
“你是不是……不舒服?”
姚涵身子一僵,片刻笑道:“胡说什么。我舒服得很。”
何素不语,手掌往下探去,触及姚涵性器。姚涵遽然一缩,下意识想躲,却被他颇为强硬地按住,当下只有无奈一笑闭上眼由他把玩。
何素眉蹙更深。
先前情事之中,热潮冲昏头脑,他未及顾及姚涵情状,但此刻平静下来,再作回想,断续画面便又连点成线,叫他很快便意识到,此次情事,姚涵并未勃起,亦未射精。恐怕是并无高潮。
怎会……
分明月前做时,姚涵还是会被做得射到射不出来的地步,应当不是那处毛病……那,是他的问题么?
他不禁起身思忖片刻,黑暗中,踌躇少顷,俯首去吻姚涵性器。
姚涵猛然战栗,惊得弓身弹起,双手将他脸捧住:“常清你作甚?!”
何素抬起头看他,老实道:“我给你口。”
“不必!”
“可是你今日并未纾解。想必是我之过……”何素垂眸,看来竟然有些歉疚。
姚涵只觉心底无力。
……他的常清也未免太有良心了一点,却叫他难于解释。他要如何对何素说,他被温柔以待,便硬不起来?
其实今日一开始,他便对自己的异样有所察觉,然而彼时以为自己只是疲倦,稍弄一弄便会有所反应的,却没想到,其间几次有感觉,都是何素不慎手重之时,紧接着小心收力,他便觉复又疲软……
这却是没法对何素说出口的。以何素性子,只怕一听便是黯然神伤,道又是他害了自己。况复便是知道了,他难道还能再下得了手么?
因此只是起身将何素扶起,对望片刻,凑近了吻上去。
这人身上一股性事过后体液的腥味,浓烈的荷尔蒙,带着雄兽争夺领地的侵略性,于姚涵而言却不知为何说不出的好闻,其间隐隐约约缠绕着阳光灼烤的青草与麦浪的气味,似乎有难以形容的辽阔与热烈。
于是细密的吻间,姚涵不觉再次想道……不管多少次,他都喜欢他。
而后何素心跳声怦怦作响,逐渐加快。姚涵感觉到他体温一点一点攀升。
便在这时,姚涵结束了这一吻。
何素一瞬茫然,少顷方才回神。
“玄泽……”
你这是何意?
何素忐忑,将后半句暂且咬在齿间未说出口。姚涵看他一眼,遂而望向地面,仿佛是难堪不已:“常清,你若不嫌弃,留我一分余地,莫问了……”
一字未提,却无异于是一字不漏全答了。何素刹那如遭雷劈。
怎么可能?!
怎,怎会如此?!
险些是要脱口而出道“荒唐”,却好歹是记起要顾及姚涵自尊心,堪堪话到嘴边之时,猛一顶腮将话咽下。随后却是一时尴尬,不知该如何接话。
姚涵观他神色,知他是信了自己的哄骗,一颗心放下一半,暗里是有些哭笑不得,明里却是做戏做全套,与何素对望片刻,倏地撇过头道:“你若不喜欢……”
何素哪里能听他说这话,一把将他搂过按在肩头:“我怎会不喜欢……无妨,无妨,寻郎中便是了,总有方子的……你若不愿叫人知晓,我小心一些寻人便是……不不,我,我并非嫌弃,只是,只是,上回还好好的,怎地这回便……我不嫌弃,不嫌弃,无论如何我都心悦你,我只是……可是我上回哪里做过了?或是这些日子补药不对,或是水牢太寒……”显是乱了方寸,一时间话都说不太顺,最后竟又是疑心到自己身上。
姚涵听见最后一句便忍不住要去辩解:“不是你过错,是我玩兴大……”话音未落只觉何素收紧了双手,呼吸粗重。他不觉便怔怔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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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何素日暮时分出了趟门。
姚涵看着他背影,也不问他去哪,但觉他若愿说,自然就说了,不说,便不必问。
却不知何素转过街角,一丝犹豫也无,径直向一片妖娆香风包裹的画楼中去了。岳凉瞄着他人影,本欲上前搭话,待看清他去处,蓦地却是心中一突,跨出的脚鬼使神差收了回来,继而是踌躇起来,杵在原地良久,不知该如何是好。
——前头便是些秦楼楚馆,听闻朱世昌从前酬兄长去过,却不知是不是食髓知味?寻欢作乐,照理说也不算伤天害理,人之常情罢了,可——
那可是他兄长。
那可是小姚拿命护着的家伙。
他寻思他兄长也不是这等人,一不是风流浪子,二不至负心薄幸,小姚跟他这么久,身子都坏了,他无论如何不该辜负小姚的才是……可既然如此,他去这勾栏之间,还能是做什么?
买个皮杯儿纯喝酒不成?!
一念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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