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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没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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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就看他的命吧!”

之后岑琰继续照顾泸儿,只是行动间开始小心起来,饭食即使吃不下也强迫自己往下咽,也尽量不熬夜,肚子里的孩子虽说胎息还是有些弱,倒是怀的挺稳当。

在庄子里住了二十多天,泸儿终于痊愈了,只是脸上和胳膊上留了几个斑点,但小林大夫说,孩子年幼,等长开了,斑痕就会淡化,大一些还可以涂一些祛疤的药膏。

岑琰听闻此言也就放下心来,泸儿虽说已经痊愈,但身子还虚弱,需要调养几日才能上路,所以岑琰只是吩咐下人开始打包,准备过几天就回城。

泸儿痊愈了,褚容思那边也查的差不多了,大夫们查验过,泸儿的天花是从一件衣服上传染的,这衣服上有干了的痘印,明显是出过天花之人的衣物改的。

那衣服是件细布衣裳,平常岑琰根本不会给泸儿穿。他将泸儿身边人几乎都过了一遍,最终将嫌疑锁定在岑琰在西疆新买的小厮——年糕身上。

他是唯一一个接触过泸儿衣物,又找不出任何理由的人,而且他也是在泸儿感染天花前几日,唯一一个出过府而且拿回一个包裹的人。

一番严刑拷打下来,年糕还是什么也不肯说,最后勤亲王府的侍卫长出了个主意,将人关在一个黑屋子里,周围没有任何人经过,连每日送饭的仆役都有哑疾。

过了四天,那人终于坚持不住了。他招认说自己是玉寇皇室的探子,从小就潜伏在单枳,单枳国破之后,机缘巧合被岑琰买回了府。

这次的事情起因也是因为玉寇国内王室中有一部分人惧怕大徽的实力,这其中就有年糕的主子,他们想通过泸儿让褚容思染上天花。

知道前因后果,让他签字画押之后,褚容思就将年糕关押起来,之后他又顺藤摸瓜,捣毁了好几个各国细作在望舒城内的据点,一时城内风声鹤唳。

本来这些应该归西疆总督管理,但新上任的总督是个人精,知道此时的褚容思如同一只护崽的雄狮,不能轻易招惹,所以就默不作声。

这番动作也引来了西羌各国的反弹,大动静他们不敢再弄,就一直在暗中环伺,将岑琰回程的日期摸清之后就在城外候着,准备借着岑琰,给褚容思一点颜色看看。

褚容思自然也预想到了这种结果,所以在岑琰回程之日早早就去城外迎接了,并不准备给任何人可乘之机,可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当日的确没人能接近岑琰的车队,但有一个刺客却十分不甘,自己牺牲了那么多弟兄,难道这次也要铩羽而归,那徽朝在西羌恐怕会越来越肆无忌惮。

索性心一横,就朝着车队里被拱卫在中央的马车的马射了一箭,也许是太激动,这一箭射偏了,马没死,却因为受伤而癫狂起来。

没多久就将马夫摔下了车,岑琰就坐在这辆车里,感受到马车的颠簸和外面马儿不正常的嘶鸣,他紧紧抓着车厢壁,尽量保持身体平衡。

可惜天不随人愿,随着马儿的冲撞,缰绳断了,马儿脱缰而去,岑琰顺着马车的坠势滚下了车,肚子不停的磕撞到马车上、地上,岑琰发出声声惨叫。

“啊——!不要…我的肚子…孩儿…啊——!不…呃——!”褚容思将人搂在怀里的时候,岑琰不断呻吟着,身下已经被鲜血浸湿了。

看见妻子身下的淋漓鲜血,褚容思才反应过来,岑琰恐怕是又有了身孕,可看到他如今这样流血,褚容思心里有些发慌,这孩子,还保得住吗?

回府之后,在小林大夫的帮助下,岑琰娩出了死胎,清理干净了胞宫,而且小林大夫说,这次胞宫受损,以后恐怕不会再有孕了。

失了孩子,岑琰消沉了许久,时常自己摸着肚子沉思,褚容见将他如此,心里也不好受,轻声哄着他:“豫瑾,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有我陪着你一起!好不好?”

许是褚容思难得温柔的语调打动了他,也或许是岑琰的确需要发泄,他趴在褚容思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照顾泸儿的时候他一直乖乖的呆在我腹中,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这么乖,我却保不住他,我不是个好爹爹,我不是……”

哭过之后,岑琰舒坦了许多,虽然有时候还是会突然放空发起呆来,但总体上来说,并不像前些日子那样消沉,这是好事。

再加上泸儿那日受到惊吓,病情又有些反复,岑琰忙于照顾,倒是渐渐不再提起那个无缘的孩子,褚容思在郊外建了一座坟茔,将那团血肉葬在那里,以供夫夫俩凭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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