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犬(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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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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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歌时间:《Play With F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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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病。”
以撒翻来覆去地重复这句话。他的喉结始终在紧张地滚动,眼神游移着,好像从没有落到实处。
泽维尔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才让以撒这么紧张,但在他第三次注意到那双满含焦虑的绿眼睛刻意避开交流的时候,他开始有些不耐烦:“你的意思是不肯去吗?”
“不,”以撒急急忙忙说,“听你的。”
通过信件约好时间,泽维尔开车把以撒送去了诊所。这天是休息日,整个诊所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但泽维尔仍然被要求等在外面,咨询室里只剩下以撒和医生。
“今天天气不错,先生,”医生倒了杯茶,“糖或者牛奶?”
“不,”以撒摇摇头,“都不用。”
等到医生开始用平和的语调询问他的基础信息,以撒才突然想起来他没有说谢谢。他花了很长时间琢磨要不要把这个单词补上,毕竟英国人总是很在意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这就导致他的回答总是慢半拍,而当医生说:“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的时候,以撒开口说:“谢谢。”
第一次和心理医生的谈话只有半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里,医生在和泽维尔谈论以撒。而当事人以撒正躲在卫生间,竖起耳朵听医生用各种专业的词汇来描述他,好像他是一个重病缠身的人。
谁允许他透露这些?以撒生气了。没有人会想要一只不好的魅魔,没有人会愿意饲养一只不好用的、不健康的生物。
满腔怒火的以撒一脚蹬开房间门,木制栓锁颤巍巍地挂在门板上。在沙发上的两人反应过来之前,他一拳把医生从沙发上打翻下来,可怜的家伙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晕厥了;紧接着,他朝泽维尔冲过来,把他狠狠扑在地上,泽维尔尝试挣扎了一下,以撒的力气那么大,几乎要把他的骨头压碎。
魅魔对他露出了獠牙。
“你吓坏我了,以撒,”泽维尔紧张地说,“你怎么了?”
“你要甩掉我!”以撒朝他吼叫。
泽维尔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那双尖爪扼住了脖子,仿佛决心要碾碎他的喉结。泽维尔的挣扎只持续了一会儿,很快他的视线就开始一阵一阵地模糊了。
海潮般劈头盖脸砸下来的窒息感冲垮了他的理智,有一瞬间泽维尔感到非常憎恨以撒,但假如这时候让他说一句话就能脱离暴力的掌控,那说他爱以撒也行。可无论他怎么希望,都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过了一会儿,泽维尔感觉掐住他脖子的力量减弱了,他立刻住机会艰难地呼吸,死里逃生的愤怒让他非常想打烂这个魅魔的脑袋,但理智又告诉他,没有魔法的脆弱天使可做不了这个。
以撒伏在他身上喘着气,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他的瞳孔略微扩散,显出过度呼吸的症状。泽维尔一点都不介意看以撒倒霉,但是作为医生,见死不救让他良心隐隐作痛。
如何救助暴怒中的魅魔?没有任何一本书传授这门学问。他一边祈祷以撒不要把他的头拧下来,一边摸索着用手捂住以撒的口鼻,帮助他调节呼吸。另一只手毫无章法地揉搓他的头发,手指向下滑,捏捏他紧绷的后颈,以撒皱着眉闪躲。
泽维尔拍抚着以撒的脊背,揉揉他后脑勺的头发,又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像对待那些已经在他家待了一段时间的流浪狗那样。某种程度上,以撒也是被他饲养过一段时间的野狗。
这个一点都不柔情的、可能还带着求生意味的吻,全然与性无关,却让以撒顿时涨红了脸。他好像被惊呆了,又好像很无助似的,眼睫颤动起来,别开视线,惊慌失措地把泽维尔松开。
“听着,我从来没想过把你怎么样,”泽维尔说,“你想想,我,我这种人。如果我真打算把你扔掉,根本就不会花钱带你看医生,对不对,嗯?”
以撒满脸困惑地歪着脑袋沉思起来,好像被这套说辞给说服了。而在泽维尔看来,是凶蛮的野犬准备收起獠牙,可喜可贺。
“这么说,现在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以撒沮丧地问。
“不不不,”泽维尔又紧张起来,生怕他一激动决定破罐子破摔,“如果你现在配合我挽救一下这里的情况,我就原谅你。”
“真的?”
“真的,”泽维尔满头冷汗。过了一会儿,他像拍一匹马那样拍拍以撒的臀部,“劳驾,先从我身上起来行吗?”
以撒就听话地爬起来了。他瞅着泽维尔,一句话也不说。这样一个大个子畏畏缩缩地把自己藏进墙角的阴影里,好像刚被尺子打了手心的小学生。
泽维尔指挥他把昏迷的医生从地上挪开,然后摘下沙发上面的挂画,一松手,让它砸在沙发上、翻到地下。他绕着沙发走来走去,然后指了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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