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6 / 8)
弄到了他们
要的材料,他的活儿干完以后就对我不再有兴趣。我完全变成了豹子的菜,老豹
子的所有工作就是教人用上各种办法,把一个女人折磨到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我被捆住脚趾头倒着吊起来的时候拉断了一个脚趾。豹子指导他的学生们把
我吊到屋顶上去,一只脚上各拴一个趾头,用钳子把铁丝拧的死紧死紧,底下放
一个大水桶。上边松点绳子我的头脸就闷在了水里。我挣扎的太猛了,狠狠的一
下抽出了一条腿,那一支脚趾头被根子上缠的铁丝圈子硬勒出去,连皮带肉全都
切割成了四处乱飞的碎末,我的这一只脚上一边有大拇指,另外一边有第四第五
趾,第三个是在边境的雪山上冻掉的,现在第二个也变成了一根白生生的脚趾骨
头。
我单靠着还挂住的另外一条腿,另外的那仅仅一个脚趾头吊在半空里,甩了
一个圆圈才被放回地下。不过豹子一点也不在乎。颠倒着不行,就正过来放好了。
他还是用那根挂在房梁上,沾满了血肉的粗麻绳子,捆住手铐把我从地下拉起来,
站到直。再拉一点,脚跟翘高,我就光剩下前边的脚掌踮着地。我半死不活的低
垂下头,看到下边地板上歪斜地扒开着我的七个脚趾头,还有第八个是一整条尖
利狰狞的骨头断茬。
她们支撑着我的身体。我疼得昏天黑地。我把受伤的腿脚往上提,提起来人
要晃荡,我脚腕上还有条好几公斤的脚镣的,到了这个地步我哪还有力气玩金鸡
独立呢。腰以下软绵绵的提不住劲,我的脚落下去,疼起来,疼起来了收不住,
再往下落,再往下疼。我这么没完没了的折腾着,根本没心思去管豹子他们在一
边干什么。结果他们把小火炉子点着起来了,里边插了一把细铁条煨着。
豹子教育他的学员们,别听那些什么用刑高手的废话。一大半的人,挨一顿
胖揍就什么都说了,把剩下的那些用手铐挂到窗户栏杆上,也就多等个一天两天
吧。
打人根本不是什么学问,打人就是好玩。他说。你们出来个人,用铁条烫她
的腿,让她多蹦跶几下,像是人家家里女人,脱了鞋光脚踩泡菜呢。好玩。
他们出来一个人用烧红的铁条烙我的腿。火烫的金属一挨上皮肉我就忍不住
跳高。我实在管不住我的份量,管不住我的轻重了,我自己跳起来的份量砸回去,
扑通一下砸掉了脚下裸露的一段骨头节子。
他们有三十个人呢。脚趾骨头被我自己一蹦一跳的砸成了渣子,东一小段西
一小截的,还有硌在我自己脚掌底下的。我从小腿肚子到大腿肌肉上,横竖绕满
了一条一条粉红的暗黄色的烫伤,整下半个身子一片火烧火燎,回溯上来万箭钻
心。就是那个样子。
豹子说,该看出来了吧。她下边两条腿没大反应了。疼的过了,神经不敏感。
往她上边烫。
我是被拉紧站直了,伸张开在屋顶下边地板上边。身前身后,屁股乳房,烫
我一下,就像是往我赤条条的身子里,插进去一把火热的刀尖,还不往外拔。我
就像是一只倒过来长的刺猬,被一枝一梢,密密麻麻的剧痛扎遍扎满,扎深扎透
了。就是挨一千刀的活剐,也没那么疼吧?我苦着,受着,一边自哀自怜地想。
小秋小冬……还有天天……妈妈为了你们受着什么样的苦,你们知道吗?
我不叫,不哭,也不动弹了。其实我是完全没有力气叫,也没有力气哭。我
喃喃的念着儿女的名字,可是那也够傻。我就是干挺着,干忍。什么地方被烙上
一下,我吱的哼哼一声,像极了一只被水淹火烧到半死了的小老鼠崽子。
轮到我承受的地狱,永远坠落不到一个有下限的底。那天我被三十个男人用
细铁钎子仔仔细细,翻来覆去的烙遍了全身,我全身表面流淌着从伤口渗透出来,
红的白的,粘稠滑腻的浆水,还有就是此起彼伏,连片成群的大小水泡。可是他
们觉得还不够满意,没有过足瘾头。嗜血的那种爱好,开了头就收不住手脚。他
们那天舔着嘴唇,跃跃欲试,他们是那么急不可耐的,想要让自己的手上沾到更
多的血和肉。
还在十五年前,老虎就喜欢那种像一把胡桃夹子一样的大铁钳,他在这里当
然也有收藏备用的。圆口长把的钳子粗硬结实,构造简单,操作方便,对绵软的
人肉特别使得上狠劲。一夹一拧,就能撕扯开一个又大又深的口子。有人提起一
把钳子走过来,把那东西也放进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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