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5 / 8)
曲,
可是完全发不出声音。每一次我都是满脸的眼泪鼻涕,滴滴答答的流淌着口水清
醒过来的,全身冷汗,从屁股到两腿都浸透在我下边分泌的,排泄的东西里边。
我拼命的想。能想到点什么,就急急忙忙的说点什么。人在那时候全部的心
思就是讨好和献媚,随便怎么样,能让他们高兴一点,少按一回电流开关就好。
一天一天没完没了的延续下去,我讲完学生时代的抵抗运动又讲解放阵线的反殖
民战争,再后边是我当背工当赶马人,还兼着做妓女的黄色故事。我什么都没有
隐瞒,也什么都隐瞒不了。他们真正感兴趣的其实是我在中国的那段经历,还有
以后到了印度的活动,这是他们要把我弄回来的主要目的。终于能发掘出我和中
国军队的情报人员有过秘密接触,这让他们如获至宝。
我不确定是L自己的恶趣味,还是美国人也同样喜欢,他对我通过王国晏的
矿产到底搞到多少钱甚至倾注了更大的好奇心。L的两眼放射出嫉妒、贪婪、和
梦一般幻想的复杂光芒,那是他那样一个镇定的情报军官,在处置情报问题时从
来没有流露过的。
这对L和我都是个严重的考验。在这些事情上L没有材料参照,全凭我的嘴
巴讲。他能做的就是让我讲一次,打一次,再讲一次再打一次。一直搞到每一次
讲故事的细节完全一致才能过关。在那些日子里,我可真的就是要死去活来的脱
一层皮,才能好歹捱过去一个晚上。除了美国高大上的刑侦器材之外,什么烙铁
竹签灌水老虎凳这些,中南亚的传统方法都要轮流着上了。
L和美洲豹的审问都是在晚上,安静少人,保密性好。但是真正可怕的还不
是这些。每一个晚上的讯问都像是一场噩梦,而到白天我经受的事就是完全的地
狱了。每回审问结束以后,我会被拖到房子角落的光溜地板上,让我在那里睡上
一阵。也许不是每一天,可是十多天里总要碰到两回三回,没迷糊多久我就被大
皮靴踢着肋骨疼醒过来。屋子里站着坐着一大帮人盯着我看。
这座山窝里的房子和帐篷并不是一个专门造起来关着我问问题的秘密监狱,
这里是一座美国人出资建立起来的游击战争训练营。除了美国顾问,L和老豹子
这些教官,还有几十个反共战士在这里接受作战和情报训练。按照美国人的看法,
这个国家已经变成了抵御红色中国侵略的前沿阵地,他们要在这里组织起扞卫民
主的自由力量。
豹子在这里负责教授情报收集和审讯技巧。他叫两个兵把我重新弄回到那张
椅子上去。行,好了,他对他的那些年轻的自由战士说,都过来试试。给个光溜
溜的女人身上装电极不是什么技术,就是个体验。现在打仗少了,能找来用的试
验品也少,哪像我们那个时候,啧啧啧。
用电这事也要有点想象力,豹子说。一般就是用女人奶头了,然后是她的屄,
还有屄的里边,可以弄个什么导电的物件捅进去。换换花样可以是耳朵,手指头
和脚趾头……给女人脚趾头通进电去也很有趣的,她那些脚趾头会抽抽,大张开
着像一朵花儿一样。两只脚丫扑扑腾腾的,像被老鼠夹子打住的老鼠。
都可以试试嘛。装好电极以后,接上电试几分钟。再换下一个。
他们可能有三十个人,一个人试验上三分钟我已经变成什么了?他们这回要
的不是口供,他们只是好玩。我没有办法能够取悦他们,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
都没法让他们停手。这些男孩子里有许多没有打过仗,大概也不一定都揍过女人,
老豹子大概觉得就是给他们找个机会演示一下,女人彻底崩溃了是什么样子也挺
有必要,也能算是训练课程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
抓住他们训练空隙中的一点点时间,我瘫软在椅子上,一边往外呕吐,一边
拼命的试着往里吸气。豹子还特别细致的跟他们解释,看到吧看到吧,人一过电
简直就像发了羊癫疯,她那个表情一阵像哭,一阵像人狂笑的忍不住一样。这东
西很痛苦的啊,现代科技嘛,比我们过去用的电话机好使多了。
在这个训练营地里的后半段时间,我的神智并不是太清楚的。我被长期的电
击折磨到眼睛发直,嘴脸的肌肉僵硬,我管不住自己流淌的口水,也管不住下边
淅淅沥沥的小便。我的腿和脚经常无缘无故的抽搐成一团。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还有多少意识,或者是在多大的程度上还算一个活人。L为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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