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先犯病(2 / 3)
“你怎么这么冷!家里有地暖为什么不开!”
萧承均摇了摇头,把水杯塞到赵子言手里示意他快喝。赵子言下意识还想与他辩驳几句,却被萧承均捉着手腕举到嘴边,一口温水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是柠檬蜂蜜水。柠檬清爽的味道稍稍安抚了赵子言的暴躁,也是真的渴了,他站在客厅里三两口将一整杯水喝完,抿着嘴角抬起头,踌躇着想要道歉,还没张嘴就又被萧承均堵了回去:“去把钥匙挂到挂钩上,不许乱丢。”
“……”赵子言眼皮一垂,沉默的走回玄关,他把随手一丢的钥匙挂回墙上,摸着那个天蓝色云朵样式的的挂钩贴微微出神。那是他和萧承均刚住在一起时买回来的。其实不只是挂钩贴,冰箱贴、小挂钟、情侣颜色的家居服和拖鞋,还有屋子里零零碎碎的小摆件,都是他们两个一起淘回来的,充斥着这个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那时候他刚刚大学毕业,从全国最顶尖的艺术院校走出来,签了一份被同学羡慕的满意工作,还有一个对他一见钟情的爱人。他感谢着命运的眷顾,也骄傲的认定自己本就配得上最好的一切。
他和相处了一年的爱人商量着搬到了一起,兴致勃勃的布置着两个人的爱巢。他的爱人萧承均是个几乎没有缺点的伴侣,温柔且善解人意,对自己好不容易追回来的小男朋友十分纵容。赵子言喜欢人声鼎沸杂乱无章的小市场,说那里有人间最生动的烟火气,他便任劳任怨的开车钻了数不清的小胡同,陪着赵子言一起搜罗那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儿摆回家里。赵子言偏爱重油重辣环境不佳的路边摊,萧承均就跟他坐在夜市简陋的塑料凳子上,用劣质到几乎捏不住的一次性杯子喝啤酒。那时候的赵子言春风得意,他顺风顺水的度过了人生的前22年,踌躇满志的向着下一个人生阶段奔赴,殊不知未来与他想象的大相径庭。
“怎么了?”萧承均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挂钩坏了吗?”
“啊,不,没坏。”赵子言回过神来,眼前朦胧的雾气转瞬即逝。萧承均没察觉到他的异样,纤长的手指在他发间轻轻揉了揉:“怎么又不吹干,待会儿要头疼了。”
赵子言被他揉的很舒服,张开手臂搂住萧承均的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柔软但几乎没有温度。他后退半步扭头去看电视柜旁的温度表:“家里地暖坏了吗?你身上好冷。”“地暖早就开了,24度,我体温本来就偏低,不冷。”明明是个那么温暖的人,身上却一年四季都捂不热一般。赵子言固执的又将地暖调高了两度,这才跟着萧承均回去吹头发。
萧承均嫌他自己吹不干,站在他身后要他靠着自己,一手拨弄着赵子言黑色的短发,一手举着呜呜作响的风筒替他吹。暖风极有层次的吹拂过发根,萧承均很有耐心,一点一点吹的丝毫不乱,风筒拿的不远不近,不会让赵子言觉出烫来。赵子言放心将身体重心放在萧承均身上,舒服的险些睡过去。
两个人穿着一模一样的家居服走进卧室。萧承均打开了床边的读书灯看书,将亮度调整到不会影响赵子言入睡的档位。赵子言闷闷的爬上床,把脸埋在萧承均的颈窝里蹭蹭,深深的在他身上吸了一口气。萧承均被他柔软的发茬蹭的有些痒,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淡淡地:“怎么像只小狗崽一样。”“你才是小狗。”赵子言小声嘟囔着,把萧承均抱的更紧了些,用一个半歪着身子十分别扭的姿势探头看他手里的书:“在看什么?我回来的时候你好像就在看这个。”“恩。“萧承均翻过书皮给他看,是本装订精美的外文书,暗红色的封面上印着一连串的烫金色花体英文。赵子言皱了皱鼻子,不满的在爱人精致的锁骨上啃了一口:“你明知道我看不懂!”
牙尖嘴利的小狗崽没轻没重,咬的有点疼,萧承均轻轻抽了口气,却没有推开他,好脾气的解释:“是本心理学的书,例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实验,以后有时间讲给你听。”“怎么突然对心理学感兴趣了?”“没有,我最近连载的那本小说里有一个心理学医师的角色,虽然是小说,但涉及到专业知识还是该有据可循,不能胡编乱造的误导读者。”
萧承均是一个全职作家,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平台,写了几本不温不火的书,多是一些科普类作品,纵使行文考究用词精准,奈何内容实在乏善可陈,一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水花。这次可能是终于发现科普类写作没有前途,准备换一种题材尝试着写写小说。其实没有人真的在意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作者行文是否有依据,但萧承均还是固执己见,每写一章都要翻阅大量的文献做考究,倒是比某些东拼西凑疯狂灌水的学术论文更严谨些。
萧承均天生皮肤白,辞职在家全职写作后更是鲜少外出见光,捂的时间长了,白的几乎病态,衬的那个深红色的牙印更加刺眼,赵子言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听萧承均说话,敷衍的唔了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咬出来的伤痕。看着萧承均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总能让他获得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仿佛给眼前的这个人盖了戳,就永远都不会被别人抢走。赵子言被“萧承均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这样的想法充斥着大脑,兴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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