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九、惊骇(2 / 2)
要当耳边风了?使不动汝了是不是?”
祥云吓得扑通跪下了,伏身颤道:“诚王殿下饶命,奴不敢。奴只是觉着,这次已叫兵马司那些不通人情的糙汉们来回奔波被戏耍了好一回,殿下身份贵重,没得因这些糙人一直耗费心思。”
姬庄呸一声,无趣的站起来踢了祥云一脚,把他踢歪到一边。
“本王怎的有汝这么胆小一个总管?罢罢罢,快滚了,省得看着汝好心情都没了去。”
这厢姬庄无趣的往外上马车去外头邀请佳人一起用膳,那厢兵马司于淳谦的案头已经摆上了京城这几起古怪的抢偷纵火事件的案本儿,堂里血腥涌动,堂下几个血肉模糊的已经看不出原样的人伏在地上不停颤抖,血水已经在身下汇成了一片。
于淳谦看着上边的事发经过、收受的悬赏,又看看暗卫们扒出来的发赏人的名字,一向温柔可亲的美大叔终于沉下了脸,拿起折子看堂下几个纵火抢偷的武人游侠,道:“为了诚信,受刑亦不吐露放赏人,有风骨节气,倒是让人佩服。只是再有风骨节气,扰乱京城安危、损害百姓及官员财物,已是犯法,三日后拉去西门口,鞭三十,谴西京效外营地作苦力一载。”
说完往外急步行走,机灵的侍卫已经套了马,于淳谦翻身上马,望宫中议事殿去。
诚王殿下买凶扰乱京城治安一事可大可小,可另外一件陛下来信催问工部石灰制作与匠人谴派灾地一事,就不是小事了。工部掌于诚王殿下手中,此事没有动静,只怕诚王在中作妖,且不管陛下得知如何雷霆震怒,便是于淳大司马此刻都怒极。
草芥人民!乱用职权!
诚王真是个猪脑袋,以前有太子殿下出头,风光盖住了他的本相,可太子一离开,他就现于人前作贱犯蠢。此番作为,与七年前趁陛下离京在京发动反叛的两王所为有何区别?蠢也就算了,别连累别人!
这么蠢笨,不如拘禁了免出大事!
姬苏睡着睡着,一连串的眼皮子不安的跳动,他还未睁眼,便感觉父亲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
姬霆细细的打量病中的儿子,短短几日姬苏就瘦了一大圈,眼皮下青黑,本来肤色似雪玉,而今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握着手腕子,隔着薄薄的肉肉,感受更多的是骨头的硬硌。
这病一场,不知要将养多久才能把人养回来。
他想到七年前的时候,那么丁点大的孩子受了多大的苦,不哭也不闹,沉沉稳稳跟个小大人似的,也是病了好一场,后来就一直跟着自己与兄长睡,手里也总要捏着两人的衣角才安心。一恍眼,三尺长的个头长成了现在的瘦高,原来的乖巧可爱也渐渐变成了大脾性,有主见有主意,敢和自己与兄长呛声置气。
想到这里,眼前浮现这几年里姬苏的模样,从玉雪可爱到一板一眼,从狡诈到乖巧,夜里突然醒来抻脚长个子,从亲密无间到说眉眼长开,容貌越发的精致如仙,从怀里那小小一团,到现在刚刚好一怀……
姬霆从来不知自己竟有如此多的人间的情感,好像在此刻都恨不得爆发了,叫他心头又软又酸又胀又甜,他依从自己的心声,低下头去轻轻密密的亲怀里这个珍宝的指尖,把姬苏的手指含在嘴里细舔,随后又去亲儿子浓密的睫毛、眉眼。
儿子的一切都这么好,他想亲再多些,离苏更近一些,叫他嵌进自己怀里,不受丁点儿风吹雨打,叫他与自己作为一体。
姬苏震惊得无以复加,简直不敢相信眼下发生的一切。
怎么可能?
可脸上那灼热的触感骗不得人,何止眉眼,鼻梁鼻尖、脸颊,甚至于嘴角、嘴唇……
父亲他这是在做甚?父子再亲近,也不至于舔手指,亲嘴,这种分明应该是情侣之间的亲热动作,他怎的做得出来?
姬苏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双手挡住父亲的胸膛,猛的一推。
“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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