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面条(2 / 4)
做生意的女子不多,世家子女自幼形成一个圈子,大了便多为联姻嫁娶,故而世家盘根错节,几乎多少都沾亲带故,形成一张蛛丝大网。
武帝喂着儿子,凤眼不经心的往这边一扫。
他这一眼极是淡漠又看似并不经意,然而叫对上的少年少女们都不由自主浑身一僵。呆滞了一阵纷纷退回几前。另一个身如修竹面如冠玉的十六七岁少年更是惨白了一张脸,扯着另外两个少年离开窗户。
“方才那人真可怕,眼神竟然如冰刃般,只瞧了一眼我便觉得身上发冷。”
“江七郎这是怎的了?”
“江七郎,莫不是吓到了?”
“太吓人了,那人是甚么人?”
“光被那人吓着了,吾竟未瞧清二皇子长甚模样。”
“七郎可好些?要不要去就医?”
……这房间的少年少女们七嘴八舌说话,隔壁房间的窗边同样有一个青年并一个少年探身往外看,看到了姬家兄弟并抱着姬苏的武帝。
连六郎连锐一拍案几,拍得胡饼都跳了起来:“二哥,是陛下与二殿下,嗯……那旁边的小胖子,怕是大殿下吧?”
连锐话音未落,头上便招来兄长使了力气的一拍:“住嘴!不得妄议皇子,小心祸自口出!京城不比边关,处处定要小心谨慎!行差一步,汝死是事小,累及家族就悔之莫及。”
连六郎翻个白眼,揉着被兄长拍痛的地方哦了一声,又凑到窗边看向对面,然而对面看戏的看戏,喂崽的喂崽,好似全无看到他般,连锐便歇了打招呼的心思。
连二郎连锋也探头看了一眼,道:“用膳,陛下与殿下们身着便服,想是出宫顽耍,不想叫人知道身份,吾等不要冒然前去拜见,若用完膳碰上再见礼也不迟。”
他们这番话声音压得极低,按理说有着鼓乐表演及掌声,又隔了距离是听不见的,然而武帝并于淳廷及常孟人等都听在了耳里。
常孟人与晁知义举酒畅饮了一杯,压低了声音道:“连家二郎性子倒是稳重,颇有连将军之风,只是六郎性情耿直,真适合与殿下做伴读么?”
于淳廷笑道:“陛下看人,自是不会错的。有连小将军在,翻了年,殿下日日有比较,想来武艺必会精飞猛涨。”
唐山隐晦的同情的看一眼姬苏。
可怜的姬苏这会看戏终于有点儿歇了劲,正拿了筷夹了菜到碗里,递到武帝面前:“父……亲吃。”
回了宫第二日,姬苏上完课,鬼鬼祟祟抱着大盒子让郭义领着自己去了被武帝指下的小院,这院子,专门安置着姬苏的人手。姬苏寻了崔娘子,也不知与崔娘子说了甚么,出来后手上空了,脸上倒是多了笑。
很快便到了三十日,因着有大祭,宫里上下都紧张忙碌,先生们都不管姬苏了,反倒是乐正美人还依着时间过来元和殿陪伴姬苏。这日还特意携了一个小包袱,姬苏道了谢收下后,到了夜间打开来看,却是一件走线密正,做工精良的大氅。
大氅用了深紫色,衣肩处及袖口、衣摆用玄丝绣了古朴大气的兽头纹,极是精美,姬苏笑了笑,让郭义好生收起来。
这几日姬苏也慢慢想清了一点,自己是入了误区,姬武要喜欢这个女子,自然不由分说直接就升了位或立了后,偏偏要弄到自己面前来温柔小意与自己相处,怕是打的想让自己过继于她膝下的算盘。
老实讲,乐正的性子不错,很稳得住。
可就是太稳了,才二十岁啊,竟是没有一丝不愉之色,处处表现都非常的完美,这世上哪来十全十美的人呢?太完美了反而不真实了。
元日的祭祀不在皇宫,而在宗庙。宗庙建于胤城背后,北面的乘龙山上。子时初(晚上十一点钟)从宫内出发,沿途有身着全白礼服的美姿少年少女提灯照路,后有持枪背弓的银甲武将们默默守护,浩大的盛礼着装队伍向乘龙山出发。沿途有锣鼓敲,人们纷纷正装从家中酒楼里出来,在街上汇聚。
宗庙是开琢了一处悬崖峭壁建成,盘旋的石路向上,峰险路窄,捧了祭祀所用的供品等身着宽大道袍戴了礼帽的道人们行走在前,武帝领了三个儿子及两位皇叔紧随其后。
美人们夫人们及百官、家眷,以及京城的住人们,来京赶考的文人墨客侠士们密密站满了山脚,随着山顶钟鸣声响,有清越的男声仿佛巨大的山谷回响,响彻这片天空:“胤天子持文祭舞,祭诸神——!”
乐声与武帝念唱祭文的声音响起,鼓点或密集或轻缓,整个京城的街道都挤满了人群,所有人伏下身,面向北面宗庙的方向,直至乐鼓停下,钟声再响。
钟响九声,又有人念道:“祭礼成——!旧去旦始——!”
礼毕回宫,姬苏骑在自己的有福上,被武帝抓着缰绳牵并着哒哒的向城内走,越近便越能听到喧哗声,锣鼓乐声,人们的欢呼声鼓掌声,姬苏心下疑惑,但不敢东张西望,越近了宫门,锣鼓欢天的声音便越响,等拐过街角,姬苏便看到壮观一的一幕。
绵长的主街道挤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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