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浮生如梦【下】(1 / 3)
衣料的摩擦与耸动间,苏槐的腰白得刺眼。遮遮掩掩,时不时隐没到裤头里去,又露出来。苏黎只是来来回回地磨蹭。苏槐被苏黎摸得烦躁起来,反手去推苏黎的脸。
“热啊,阿黎,好热。别介。”
苏黎眼里的苏槐似乎的确是热狠了,也渴得厉害,眼角泛起湿润的艳红。脱了身上的衣物就不热了,苏黎混沌地想,于是替苏槐把裤子脱掉。
有硬梆的东西贴着厮磨在一处的肉缝勃起,苏槐下意识要去握,又迟缓地想起似乎是在梦里。来不及想怎么能做这样可怕的梦,该怪罪自己还是阿黎。他只是摇着头,一面去够自己落到膝弯的裤子,一面要把腿从苏黎的手里抽出来。
苏黎没什么反应,好像还没从前面的亲吻里回过神来。
“去哪?”
他迷迷糊糊地挽留。
苏槐说:“去哪也不去你这……”
话出口才想起这样是有点伤人的。但苏黎已经骤然把手松开了,苏槐猛地失去支撑点,摇摇晃晃,整个人栽到了一旁。
“哥。”
苏黎还是很心软,伸手拉了拉苏槐的手臂。苏槐于是好歹没把自己跌进凉席边上的拖鞋里。那拖鞋白天还踩过田垄,混着沙土,脏得很。
“这不是我的鞋子吗?”
苏黎疑惑地把那拖鞋往外推了推,“怎么你在穿?”
难怪他今天回来换拖鞋的时候,穿在脚上感觉怎么也不对。
苏槐说:“我还没说你。你的鞋都破了,踩地上可痛。怎么还穿?你要省钱不买新的,那以后就穿我那双,反正我平时也不怎么待……”
又是这样,苏黎无声地想。
他总在这样冷暖的落差里煎熬,被苏槐拿稀少可怜的一滴蜜吊着脖颈。
高高低低,摇摇欲坠。
但不会落下的,苏黎太清楚。他吊得久了,甚至都习惯了。
“我喜欢你,”
沉默过后,苏黎很突然地说:“但我给你带来负担了,是不是?”
苏槐才下意识要骂一句“不是说好了再也不提”,接着又反应过来。
怎么会这么想呢,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你说反了,”
苏槐顿了顿,眉头很深地皱起来。“对你来说没有我会比较好。”
苏黎的呼吸变得凝滞。他胸口微微起伏,眼神这样干净,他还太年轻。但是苏槐看进他的眼睛里去,看见苏黎瞳孔深处莫名的阴影,那道阴影如影随形,就像再清澈的水塘也散不去水草的倒影。
“可我不明白啊。”
他的语气微微扬起来,带着赌气的成分。
“我不明白,哥,我这辈子可能都搞不明白。”
但他的这辈子,也没有多长了。
苏槐没头没尾地想起。
也许更早的时候,如果他能预知苏黎这样早就要离开他,他不会再一次那样严厉地推拒,他会吗?
他比苏黎年长,他注定要比苏黎想得更多。那时想的,只会是苏黎更久远的往后,心软可以,迁就当然也可以,他毁了没有关系,苏黎呢,日后回想,那也许会是苏黎为之耻辱一生的错误;他没有想到苏黎不会再有以后。
“别说……别说什么一辈子不一辈子的话。”
苏槐难堪地别开视线。
既然这么喜欢他,那为什么要拒绝他,要他这么不甘心地死掉啊,哥哥。
恶鬼的这句话就像一句覆骨的诅咒,哪怕毫无过错的人听了也要为之颤栗:他变成让苏黎感到困苦的一块疤痕,扣不掉,扣掉就要淋漓地流血;但又疼痛难忍,因为新生的皮肉实在是生长得缓慢;疗愈的时间过去,疤痕的模样也许会淡得看不清了,但苏黎远没有走完这样多的时间,他到死都在为疼痛而挣扎。
苏黎被吓得懵住。
“哥哥你别哭啊。”
他的手指无措地落在苏槐的脸颊上,泪痕却像在苏槐的脸上长了脚,越抹越多。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堵住他的是苏槐的嘴唇,轻而软的一片吻。
刚刚才亲过,苏黎早就不满足于此,没有让苏槐亲很久。他一路向下,像是才开了荤的兽,毫无头绪地在猎物柔软的脖颈旁逡巡,不知道对方怎么就缴械投降,而他又要往哪里下口才能尝到最鲜嫩的滋味。
他捏着苏槐的腰,试着朝里顶了顶,没顶对地方,顶得苏槐小小声地喊疼。两瓣肉叶被戳得肿胀,贴着腿根翻掀,绽开一簇像是熟到出汁的软烂花口。
苏黎苦恼地去掰苏槐的臀肉,苏槐的腿已经被他打得很开,整面穴口都坐在他的腿间,来回剐蹭,落下湿漉漉的一片腥气。苏槐去扯苏黎不知轻重的手:
“——你让我来。”
他自己拿手指朝下试探,扶着苏黎的阴茎,按着自己印象里被恶鬼顶弄的记忆调整着角度。苏黎的眼睛都要因为这样的动作熬红,肉柱表面的青筋在苏槐的手心一跳一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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