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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就是世上的男男女女死光了也轮不到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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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转眼三年候选期将满,入门试炼近在眼前。芝兰台人人拼红了双眼,没日没夜打坐练剑,惟恐一个阖眼,便被人比了下去。我穷尽了力气,不惜以身为柳唱试药,吃了无数古怪折磨,仍堪堪停在了凝力初期。到得后来,连柳唱也心浮意乱起来,将药石毒液抓得一团稀乱,蹲下身去,几乎抠破了头皮:“你一个水灵根,用了唱哥的天吴圣水,按说连方圆十里内的水灵息也能引来了,怎会没有半点动静?……莫非是这鬼地方风水不好,坏了我的虫蛇灵性?……”

青霄门本是道修最高宗门,门中弟子个个资质非凡,芝兰台便有十七人筑基,其他人也多在凝气突破。我自知留下无望,每日修炼也不过尽人事而已。江风吟原本漫不经心,直到听说叶疏前年才正式拜入道尊门下,这一次竟也要以候选身份参比,立刻一改往日傲慢,径往门派中苦修之地恋月潭去了。

试炼之日定在十月初九。秋风晨露之时,我独自在房中醒来,只觉身上清清冷冷,想我三年求道,从满怀希望到黯然离去,宛如一场幻梦。

当日从演武场下来,见山道旁最高大亮丽的那株红枫旁,有许多师姐驻足停留,间有娇笑嗔闹之声。看时,见树身上横七竖八缠绕许多彩绳,绳上又系着花花绿绿许多纸鹤,小巧玲珑,展翅欲飞。

有师姐合掌许愿道:“树灵在上,弟子今生今世,只要嫁给萧越师兄,便别无所求了。”

说罢,将三五只纸鹤取出,依次挂在彩绳上。

另一名师姐笑嘲一句,似乎对她举止十分不齿。转身从自己袖中抽出一物,却是一大盒纸鹤,足有十七八只之多。

她在众师姐惊笑捶打中,不慌不忙悉数系上,向树身拜了几拜,道:“树灵在上,弟子没刚才那个姓秦的贪心,也不求与叶疏师弟结发,只要怀上他一个孩子,弟子宁可终身不嫁,天天养着小雪人,也不要那个大雪人了。”

先前那师姐便直戳她脑门,笑道:“嘴上说不贪心,纸鹤倒折了一打多。我看树灵今夜就要独疼你,说不定一觉醒来,已在云何洞天玉床上了。”

我一时竟走不动路,眼望那树上鹤舞翩翩,待她们推笑远去,这才一步步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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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我一夜未眠,尽学人折纸鹤去了。我也没她们那些名贵彩笺,只有些练过字的斗方,墨迹浸晕得脏兮兮的。裁裁剪剪,好容易折了五六十只,趁着天色未晓,偷偷挂到树上,学着师姐们的样子,合十祈愿。

不知是否树灵开眼,次日下山时,忽见树上空了一大片,我的纸鹤已被人摘去,彩绳上却多了一张红笺。展开看时,却写着数行小字。我连蒙带猜,才知有一名极工丹青人物的画师,怜我相思之苦,愿为我描绘一张心上人的肖像,请我明日午时,再来树下拿画。他赀费也极公道,黄金十两,即可钱货两讫。

仿佛怕我不信,红笺下方,还绘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手指修长,指甲圆润,静静按在一柄剑上。

我一眼便认出这只手属于何人,脸上顿时轰的一热,忙恭恭敬敬跪下来,向树磕了好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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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热过之后,心头一阵悲喜交加,想到明日正是十月初九,三场试炼下来,未必能如约而至。即便拼了第三场不要,我囊中羞涩,又如何凑得齐十两黄金?一时搜索枯肠,实在无计可施,只得又抹下脸皮,去向江少爷借钱。

江少爷自从恋月潭归来,身上灵意又锻实了几分,威势更比以往不同。此刻他正在床上盘膝假寐,听见我臊眉耷眼开口打秋风,眼睛也未睁开,只哂笑一声:“十两?钱倒是小钱,只是不知道你拿什么还。”

我头几乎低垂到胸口,衣角几乎都要搓烂:“我……回去给少爷侍弄园子,我会种花,牡丹、茉莉、蔷薇、金桂,什么都会种。”

江风吟眼皮微微一动,似带嘲弄:“那玫瑰会种吗?”

我心口仿佛被重搥一棒,猛然抬头望向他,见他毫无异色,才重新低下头去。

江风吟不屑一笑,道:“你那时弄坏了我最珍爱的东西,如今本少爷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你要是再敢违逆我,我保证叫你生不如死,谁也保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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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他不知是否战前太兴奋,精力更胜往昔,将我操干得几乎散架。后半夜我实在遭受不住,只能求他从我下体脱拔出来,换口替他吹箫。他靠在床栏上分腿而坐,将我的头在他腿间按得不断耸动,呼吸也急促起来,嘴上道:“你这个价钱,外面娼楼里的头牌也买得了。你舌技这般差,便是买断你一辈子,也嫌太多了。”

我脑中早已窒乱,哪里辨得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卖力舔弄罢了。待他最终泄精,我已累得不知天南地北。次日集合钟声响时,见他早已出门,一锭小小黄金,正放在我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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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门试炼分为三场。第一场是笔试,我连艰深些的字也不识得,与那卷子相看两厌,自不必说。哆哆嗦嗦提起笔来,不过死记硬背,将入门心法从头到尾默写一遍。交卷时旁人的评定已出,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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