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囚因(2)(2 / 8)
的魔兽个个倒立直行,蛇尾跟随美人鱼的歌声微微摇晃,沙子在它们身边凝聚成美人鱼肖像子,惟妙惟肖。凤雀鸟拖着长长的尾羽加入到向阳鸟的行列中,五彩的花瓣从天而降,是地系的“落英狂澜”。红眼睛的隆达尼尼猎犬齐齐喷射火焰,在高空轰然炸开,火花璀璨。花瓣被热浪抛飞出场。如果观众席满座的话,这一幕必定会带起一个小高潮。
安娜惊疑满满,这场地下表演的阵容简直比西大陆最着名的马戏团更大!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见过的,没见过的,甚至已经绝迹的魔兽都登场了!各系魔法光芒交织,融合成一台前所未见的魔法盛宴。
原本空旷巨大的场地没多久就被各种魔兽占满,连水池边都有一圈小钢虾举着钳子张牙舞爪的旋转。
个把小时后,沛斯托里向着观众席又一鞠躬。安娜起身鼓掌,这场精彩的表演落下帷幕。
沛斯托里忽然扬起右手,嘴角泻出一丝兴奋的笑意。他悬在空中的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
悠扬的琴声骤变!美人鱼嫣红的唇扯出一个大大的弧度,空灵飘渺的歌声顿时变得尖锐犀利!
安娜金色的瞳孔中被泼入一片血色,宛如夕阳,红的不留一丝空隙。隆达尼尼猎犬相互撕咬,牙齿染上和眼睛一样的颜色。向阳鸟与凤雀在空中扑打抓啄,色彩绚丽的羽毛扬扬洒洒飘落一地。红色的小雨从它们体内透出,最终和身体一同坠入沙地。密密麻麻的小钢虾爬上大型魔兽身上打洞,一个个钻入血肉,暗红色的血液把高贵的独角兽浸湿,它们嘶鸣,在沙地里翻滚,用漂亮的蹄子疯踢。
美人鱼的歌声盘旋在上空。她笑,用那双蓝宝石般的好看眼眸。
沛斯托里奇怪的手势停在空中。他笑,带动褐色的扭曲的伤疤。
铁锈红的沙子,难闻的兽的气味以及新鲜的血色的殷红。迷住了眼睛。堵住了鼻子。
沛斯托里向观众席上的少女伸出一只手做邀请状,“喜欢吗?我的新演员。”
囚因(9)
安娜拍拍裙摆上的灰尘,站了起来,法杖已然握在手中。
薇沛甩动鱼尾,又是一连串水刃,威力可比大魔法师。安娜连续跳跃急忙避开,水刃紧紧追着在她身后炸开,少女一咬牙从看台飞跃而下,堪堪避过崩塌飞溅的大小石块。
安娜左手握仗,在空中朝美人鱼默发了一个5阶“圣光波”,薇沛不闪也不躲,圣光波直直冲击了她的身体,破碎成无数小水珠洒落水池。安娜还未来得及欣喜,水珠再度凝结成薇沛。
安娜一僵:不死之身?!
落地时忽然脚下一滑,安娜没站稳摔倒在地。才喂饱了鲜血的沙地温热湿滑,带着浓重腥味的热气隔着法袍的衣料透了过来。她仿佛被灼烧般跳起来。扭头,身后的看台在腾飞的灰尘中已被毁得面目全非。
“过来,我的孩子,过来……”沙地中央的沛斯托里轻轻唤着,一声一声,就像父亲呼唤女儿一般。
安娜一愣,竟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纯白的裙摆好似沾上点点桃花,轻轻一颤,妖艳的殷红。
驯兽师沛斯托里慈祥的笑着,黑色的皮鞋踏在铁锈红色的潮湿沙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向她伸手。邀请安娜。“来,过来……”
刚硬的发,星星点点的胡渣,以及褐色的伤疤似乎都在向她招手。温和的。慈祥的。关爱的。久违了的亲人的气味。
安娜咬住唇,目光微微颤动。
美人鱼薇沛的意念中忽然响起一句:<小美人鱼,好久不见!>
她睁开眼睛轻蔑的瞥了一眼沙克斯:<滚!这里不欢迎你。>
<不要那么绝情嘛!好歹我们也是同类。>
<马上给我离开!>
<啊呀呀……有了契约者就这么冷血了呀?>
<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满口谎言的背叛者!>
<谎言?我只是喜欢利用语言。利用语言把一个又一个与我定下契约意图染指我的自由的人耍得团团转,看与他们短暂无用的生命渐渐变得支离破碎。>沙克斯朝场中央嘟嘟嘴,<你这任契约者可也是深谐此道的人呐!>
<他是驯兽师。>美人鱼简短反驳。
<哦?依你之见他利用语言欺骗其他生命便是职业所需,而非罪恶咯?啧啧……利用少女自小无父无母的弱点,化身为慈父。啊呀呀……亲情的诱惑呢。这场驯服表演可真够邪恶的!>
薇沛看见沙克斯唇边携着的嘲讽的笑容,明晃晃得刺眼。
手心沁出冷汗,安娜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转移视线,却又万分留恋,丝毫动颤不得啊!
“来。来啊。过来父亲这儿……”
安娜一颤,噗通跌坐在沙地上。
“来啊。难道你不想念我么?过来吧……”
苍白的手指抠入铁秀红色的温湿沙地里,安娜神情痛苦。有两个小人在脑中争吵,隆隆作响,好似有人用魔法乱战。
一个说:这男人怎么可能是父亲,安娜你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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