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噜咕噜叫了起来。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雪落秋,但雪落秋只专注于手里的苹果,连头都没抬一下。
最后一片苹果皮掉进垃圾桶,雪落秋听见喻辰宿喉咙里咕咚一声,估摸着是对方咽了口口水。他垂着眼,切了一条苹果下来,递到了喻辰宿嘴边。
喻辰宿盯着那两根夹住淡黄色苹果条的雪白手指,鬼使神差地就着雪落秋的手咬了一口,偷偷看了雪落秋一眼,又咬了一口。
雪落秋另一只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完全没注意到苹果只剩下短短的一块,大部分还都捏在自己手里,“缝了几针?”
喻辰宿吞了口口水,既想做点出格的事,又怕自己那么干了惹雪落秋生气,只好僵在原地拼命咽口水,一时间也忘了隐瞒,干巴巴地把大实话撂了出来:“四……四十一针。”
雪落秋呼吸一屏。
出事的那天他也在酒吧街,喻辰宿跟民警交涉的时候他就站在人群里,只是后来刑警赶到拉了封锁线,他不得已退到了百米之外,想等一切结束后再上前,最后等到的却是疾驰而来的救护车。
当时听见救护车的声音他就心里一紧,担心是喻辰宿出了事。后来他一直不回自己消息的事实证明,人的预感果然是非常准的。
他什么也说不准自己是什么想法,发了两次消息都沉了底以后,就非常沉不住气地给喻辰宿治病的那位前辈打了电话,才得知喻辰宿被歹徒划破了手臂,现在正在医院里做缝合。
他后来有在星网上看见那天事件的报道,后门那边那两滩触目惊心的血迹,绝不可能是只划了一条小口子那么轻的伤。
不过就算是一条小口子,他也还是会把药带来给他的。想到这里,雪落秋又捏了捏那方盒子。找个什么时机给他才不会显得突兀呢。
这边雪落秋在挣扎,那边喻辰宿也在挣扎。
他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做了坏事。
还在发呆的雪落秋忽然感觉到指尖一热,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卷了上来,从他指间勾走了那块黏腻的苹果。
雪落秋猛地抽回了手指,失态地在桌上翻找湿巾,浑身的皮肤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粉了起来。
就好像春天到了,桃花开了。
喻辰宿目光痴迷地盯着他看,暗暗在心里感叹,雪落秋这个人,就连脸红起来都含蓄的让人心痒。
最后雪落秋还是因为这个生气了,丢下一句明天不用来接我了,啪地把装着药膏的盒子摔在被子上就走了。
虽然当天晚上喻辰宿就收到了关于药膏用法的长长的一段信息,雪落秋甚至连如何打开盖子不会挤出药膏、用完了怎么盖盖子才不会导致下一次打开时药膏溢出都给他列的详详细细,仿佛他是个生活九级白痴一样。
哪怕迟钝如喻辰宿,也知道照现在这样发展下去,他不用再担心会和雪落秋断开联系了。
Alpha的恢复力快的惊人,饶是喻辰宿这样不合格的,恢复的速度也比Beta和Omega快了许多,以至于只在医院歇了一周不到,就被医生赶回了单位。
然后就在办公室门口遇到了身穿白大褂夹着病历本的雪落秋。
基于上一次做的出格,喻辰宿憋了好几天不敢给雪落秋发消息,那条详细的说明也只敢回了个谢谢和晚安,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这乍一遇见,还真有点尴尬。
只是这次雪落秋没再脸红,跟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转身就走了。
喻辰宿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该追上去。可是追上去说点什么呢,那个苹果绝对不能再提了,感觉再提那件事秋医生就要拔刀杀人了……那就说说药膏?那药膏上一个字都没写,生产日期都没印,却出奇的好用,他胳膊上缝合的疤都快消失了……
林晨早一把把他拐了回去,“干嘛啊你,想什么坏事呢?秋医生是过来办正事的不是来找你的,别去找烦啊。”
原来雪落秋去看他的那天被单位的几个女前辈撞见了,听了之前的A前辈和B前辈的添油加醋之后,一群女同志回了局里就跟局长闹去了,平时看着正正常常的小姑娘,这会儿全得了抑郁症,非要请秋医生来治治。
局长哪会不知道这群比老虎还凶残的女人的心思,嘴上说着批准了其实只是一层,他也有自己的顾虑。
战后一切都变得艰难起来,各方面压力骤增,局里一些部门又是战斗在第一线上的,时间久了难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请个心理医生来做个评估然后对症下药这件事他考虑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听说这个秋医生能力很不错,也就顺着女同志们的杆,把人请了过来。
喻辰宿心不在焉了一上午,整理材料的时候一直竖着耳朵听外边,生怕错过任何一丝有关雪落秋的消息。
局里特意批了一间会议室给雪落秋当临时办公室,就在喻辰宿办公室这一层,只不过离得有点远,他没法隔着墙就听到雪落秋的声音,遗憾极了。
办公室里的女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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