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 2)
鹰鹫山的悍匪头子张啸林,进了沈府,八下找人。掀开这个门帘,没人。踹开那扇门,也没人……
沈府的下人们,瞅着闯进来的煞星,敢上去的几个被土匪头子一掌扑棱在地。剩下的被男人那股气势吓到,躲得远远的不敢上前。
张啸林一间一间房踹开了找人,逮住一个小丫鬟,“恐吓”对方,问出来了沈伯轩的房间。
闯进沈家少爷的房间,急冲冲到沈少爷的床前。沈少爷又发了高烧,脸颊陀红的不正常。在梦里似是又梦到了什么,攥紧了拳头,羞愤难当……
“沈伯轩?……”土匪头子撩起了帘子,蹲下去抓住了沈家少爷攥紧的拳头,瞅着人烧的通红又煞白的脸颊,抬头问侍候一侧的丫鬟,“咋这样了?”
旁边伺候的小丫鬟手里端着水碗,摇了摇头,不知。
小丫鬟端着水碗,要给自家少爷喂水。张啸林便扶起昏昏沉沉的那人置于臂弯,耳畔听着那人断断续续的喃喃愤语,心中自责万分。听说男人第一次被做那事的时候,是不能过的,想来想去,都深深觉得自己那天太禽兽了。披着人皮的豺狼!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那边管家差人去请的郎中们,接连赶到,进了屋,中医把脉,西医给吊水瓶。土匪头子还要在屋子里呆着,被两三个医生、郎中,给一起赶了出去。
蛮横惯了的悍匪头子一瞪眼,那边的医生郎中们,一点也不怕,“你还想不想让病人好了?”
压住火气,乖乖出了房门,在门外等候。
门里面,留洋回来的医生拿出听诊器,解开沈少爷的长衫盘扣,要给沈少爷听诊。没见过那些东西的土匪头子,以为有人要占他心肝儿宝贝儿的便宜,箭步冲闯进屋,攥起医生即将得逞的手,那张硬朗的糙庞上,凶相毕露。
“啊!……”
医生痛的大叫,手腕差点被男人掰断。大喊他是野蛮人,一点礼貌都没有。气的土匪头子拎起他,要把人扔出去。
管家程伯从府门外赶来,慌忙给那土匪头子解释,那是西洋用来听诊的仪器,英豪误会了,误会了……
门里的西洋医生听诊完,用针管往沈少爷的滴水瓶里又加了药。戴着老花镜的中医给沈少爷号了脉,用毛笔写下一剂药方,差学徒速去抓药,每晚煎来服用。
门外焦急等待的土匪头子,人高马大,不放心的朝镂空的门缝里不住的瞅。
此时,沈府的院子里响起了一阵略显嘈杂的脚步声。众人循着声音纷纷回头。
只见为首的一身黄绿色的国军军装,身姿英挺,带着军帽,腰间别着一把三八盖枪。身后跟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背着长枪,跟在军官背后。
来人脸上带着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沈少爷门外的土匪头子,见到来人,人一下处于随时恶战一场的警戒状态。
来人笑着,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也落在了一身敌意的张啸林身上。
狼类的直觉。
李坤达一如往常,见到面前一身匪气的男人,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皮笑肉不笑。
张啸林却做不到那般,眸里的敌意呼之欲现。周身开始散发出让人恶战前夕的气场。
原来当时在屋里伺候着沈伯轩的小丫鬟,吓的手足无措,又见到门口那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闯了进来,到处找他们家少爷。小丫鬟护主心切,便偷偷跑出府,亲自去县长家的宅邸请李家少爷前来抓人。
李坤达领着人到了沈府,环顾四周时见到了那日在青楼床帏间跟他过了几招的男人。
男人警觉的盯着他,仿佛在彰显自己的领地,敢上前一步……
李坤达笑着,跟迎上前来的沈府管家,低声耳语了几句。管家程伯听完退下。
沈家少爷的门外,暗地里的剑拔弩张。情势似乎一触即发。
(下)
李坤达在外厅里敲着桌子等待,琢磨着眼前这人挺眼熟。脑海里忽的闪现那晚在兰香园里,护着窑姐的一个背影。
当时那人的武艺不在他之下,恐战不过。再加上周世伯也在,李坤达只能作罢。
后来回了营地,再回想起来,盘在那男人腰上的那双裸腿,怎么不太像女人的?
李坤达想要再折返回去确认,却被老爷子关了禁闭,让他好好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两人都被请到了外厅坐着,谁也没搭理谁。
土匪头子大咧咧坐在靠门的黑漆宽背明式靠椅上,坐不住,一会儿起来到沈少爷的屋外看看,被医生带来的助手挡在外面。
“你还想不想让他好了,你这人怎么这样……都说了几次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你怎么还三番四次阴魂不散的……”
医生带来的助手伶牙俐齿,言语也颇为刻薄。没好气的推怂着不住往里伸着脖子瞅的张啸林。
那张啸林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想要伸手扑棱那小助手,又看小助手身子骨单薄,他扒拉一下,可能都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拉月。
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