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受受向小攻宣示主权、取名好难(3 / 3)
,放齐远坐回原位,景秋白闭了闭眼眸,还是没能压住情绪,娇厉地喝道:“够了!要不是本殿及时赶到,你已成刀下亡魂!”
“……”,齐远似笑非笑地捋平肩膀的褶皱,淡然道:“是。”
他不会因被主子训斥了几句就生气,何况在昱朝,也没有生气的资格。
只是暗中感叹景秋白心思之深沉,总是能找到空档见缝插针,想来若是普通人被平日里遥不可及的美貌皇子那么关心几次,怕不是得豁出命去报答皇子的知遇之恩,久而久之还怕没有忠心得力的属下用吗?
懂得收买人心,是一个好主子的必备品质,能让下属团团围绕在身边,齐远在小本本上给景秋白打了个大红勾。
景秋白见齐远明明口上答应,面上也是一副恭顺模样,眸中却倔强桀骜依旧,顿时感觉拳陷棉花,他知道齐远根本就没听进去,可是却拿人毫无办法,只得闷闷地转过身去不再搭理这个讨厌的人,免得发火,对身后的探寻视线毫无所觉。
看到齐远这副对自身生死毫不在意的气人态度就来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景秋白有时真的不知道齐远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既怕死又拼命去找死,就好像死了以后就可以解脱了似的,无比矛盾。
像景秋白此等冷心冷情之人,居然会为这样一个普通少年动摇,此事已经很不可思议了,而他竟毫无所觉。
双儿纤弱的背影微颤,景秋白幽幽地道:“齐远。”
“臣在。”
“记住你的命属于谁,”景秋白踱到齐远身边,将少年半揽在怀中,语气不容半点置疑,“你生是本殿的人,死是本殿的鬼。”
昳丽的眉眼勾魂摄魄,景秋白的笑容比姣花还要明艳,语气却冷得刺骨,说:“你若是死了,本殿就去习缚魂之法,打开鬼界之门,将你的魂魄拘在身边。”暗示齐远死了以后也无法摆脱自己。
那样你就永远也离不开我了……景秋白说话时表情无比认真,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可怕,美眸亮晶晶的。
齐远忍不住蹙眉,成吧,他的命不属于他就算了,现在连死也不能好好死了吗,掩去眸中的烦躁,齐远陈述事实:“殿下还会有其他得用的属下的,臣成了鬼以后,也无法帮助殿下了。”
“那又如何?”景秋白感觉到了齐远的抗拒,秀眉皱起,色厉内荏地道:“成了鬼也有好处,看你还能不能勾三搭四!”
……你……你已经有我了嘛……为什么还要和别的双儿纠缠不清啊!景秋白揪紧胸前的布料,不安地望向少年的冷漠侧脸。
当然这话是景秋白万万不会说出来的,原因无他,谁让那个双儿是他的亲父皇呢?齐远和景肃的关系让景秋白如鲠在喉,双儿对男子的占有欲空前膨胀。
“你不许和我父皇生下皇子,”景秋白冷冷地瞥了齐远一眼,“这是我的底线,你听到没?”
“……”,齐远表情古怪,欲言又止,该怎样解释他和景肃的关系不是景秋白想象中的那样。
“不然……”强势掰过齐远的下巴,景秋白空洞的眸子牢牢锁定齐远,“要是被我知道你与父皇有了孩子,那么……我会杀了他,本殿不需要这样的弟弟,懂了吗?”
别说什么孩子是无辜的,景秋白的眼里可容不得沙子。容忍下齐远和景肃的关系是九皇子的最大退让,已经到了容忍极限,再有了个不该存在的弟弟,只会让他感到窒息。
齐远:“……”忍着嘴角抽搐的冲动,只吐出四个字:“您多虑了。”
还是不解释了,景肃宠臣的名头一破裂,恐怕再没什么能让这个无法无天的九皇子顾忌的了吧,齐远默然无语,虽然似乎没多大用似的。
“最好是。”景秋白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气氛略显尴尬。二人闹得有些不愉快,好在都是以大局为重的人,不过冷了几息就重新聚在一起商讨之后的计划细节,他们的时间并不充裕。
无论是景秋白还是齐远,都没有放过景晨韵的意思,两人均是心辣手黑之人,像这种痛打落水狗之事,打就要打死了,以免再生祸患。
就在九皇子党和二皇子党紧张筹划之时,上巳节围猎的日子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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