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受受向小攻宣示主权、取名好难(2 / 3)
多疑帝王的逆鳞而已。
而此时的大殿下还不知即将到来的危机,他总有一种被算计的不爽,久久思索该如何挽回此事。寻了几个心腹过来,吩咐他们务必要斩草除根,将正关押在天牢的几个死士全部灭口。
这些不忠心的、在天牢挨点刑罚就能胡乱供出主子名字的手下要来何用,死了算了。
就在这条命令吩咐下去的两个时辰后,心腹犹犹豫豫地回到大皇子面前,斟酌着开口:“我们的人过去天牢时,那三个人已熬不住酷刑自杀了,所以毒未下成……只是……”
“是何人抢在本殿前下手?”景晨韵冷笑道,倒是省了他的麻烦,就是后半句转折十分让人在意,“只是什么,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
“只是……我们这边比对了一下,”心腹简直不知该怎么说,擦了擦冷汗,颤声道:“我们派去暗杀齐大人的刺客中……并没有和天牢关押的那三个、长相一样的人啊……”
“……!!”
.
“混进去……尸体带回来……厚葬了……”
熟悉的清冷嗓音传来,齐远见景秋白已经回来了,还在朝连璧嘱咐些什么,忙一个侧滑步闪到庭院中去,避嫌般想等两人谈完了再进去。
垂眸欣赏青石板上雕刻的花纹,偶尔温和地点头回应往来侍从的招呼声。齐远向来懂得把握分寸,知道下属与主子间的距离,对于景秋白不想让他知道的东西,他没半点好奇心。这是一个本分谋士的聪明之举,能助他活的更长些。
他和景晨韵那种人完全相反,不管景秋白再如何纵容他,他都绝不会逾距,何况九皇子并不算一个多么宽容的主子,齐远与之相处时更是不可大意。
其实不用偷听齐远也能大概猜到景秋白是在嘱咐什么,他在脑中过了一遍刚才得到的讯息,微眯起眸子凝视树叶间的光斑。
景晨韵派出的刺客在任务失败后会自杀本就在齐远的意料之中,不会干扰到他的计划。景秋白与齐远将计就计,与御林军统领严修文串通一气,将自己手下的三个死士充作景晨韵的人,来了个偷梁换柱。
像此种重犯本就拒绝人探视,进天牢溜一圈保管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是极其熟悉之人,再认不出。又有九皇子和二皇子党的人共同保驾护航,因此三人的身份也没有被拆穿。
后面因“惧怕”酷刑折磨,供出了“幕后主人”也就是景晨韵的名字,可以说是顺理成章了,愣是创造出了几个完美人证。
而景秋白当天所带的易容面具肖似严修文的某个双儿下属,亲自来救走齐远的举动让这个计划更加圆满。可以说每一步都是设计好的,就等着景晨韵上钩。
景晨韵有完美的作案动机,又有给景秋白下毒的恶劣前科,再加上“人证”,齐远和景秋白只是从旁推波助澜罢了。
估计刚才景秋白就是在嘱咐连璧厚葬这三个死士吧,齐远轻叹一口气,眼神悲悯。
一将功成万骨枯,不知帝王之路又需要多少人命来铺就,也许下一个就是齐远自己,谁又能知道。
他和景秋白都是深陷局中之人。
“大人……”,就在齐远细思之后的计划时,连璧的声音响起,“殿下叫您过去。”
“嗯,”齐远回神,拱手笑道:“多谢。”
清丽的双儿侍从冲着年轻的俊美少年盈盈福身,景秋白刚到门前就看到了这么一副画面,藕臂环绕在胸前,半倚门框,玉指不耐烦地在手肘上轻点,冷冷道:“你们两个、傻站着做什么?齐远你还不快点滚进来!”
“……”,九皇子只一撇就将连璧吓得不轻,飞快行礼逃离现场,不一会儿就只剩残影了,齐远挑眉。一个眼神就能把贴身侍从吓成这样?可见这位殿下平日积威甚重。
“你给我过来……”
齐远不是多话之人,意识到景秋白心情不佳,倒也乖觉,什么也没问,自动跟上景秋白的脚步向书房行去。
“所以大殿下被削了一年例银,关在皇子府闭门思过,暂停一切朝政事务,他的皇夫也受牵连,被连削两品?”齐远惊讶道,他真的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臣子的生死竟能牵连到皇子如此,这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惊喜了。
可能前个惩处不痛不痒,但却代表着景肃的态度。朝堂局势瞬息万变,景晨韵回到朝堂后还能恢复以往的风光吗?那些惯会见风使舵的臣子们,又会如何看待这位被停职的皇子?真是令人期待。
景秋白对齐远这副对自己的生死浑不在意的态度很是不满,他上前几步钳住齐远的肩膀,冷笑着道:“怎么?觉得用你这条命能拉一个皇子下马很划算,是不是?”齐远闭嘴,将到口的“是”又咽了回去。
九皇子又怎能看不懂齐远的真实想法,景秋白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对视良久,见齐远面上没有丝毫忏悔神色,无畏地回视自己。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心口堵了秤砣般直直下坠,五脏六腑都因此震得生疼,沉闷感挥之不去。
指尖因少年的灼热视线蜷缩起来,如被火燎了般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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