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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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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到底图什么。

睡过一觉就应该要负责?哪里来的强盗逻辑?她又不是强奸了他!

她靠着长凳后背,开始小憩。

午后的阳光温煦,照在身上只觉得暖和。到了秋天,人总是松弛得要发梦。

首都和家乡不一样,她的家乡是一座入了秋后就雨水连绵的山城。

高高低低的山峦连缀着,将那座城包裹其中,一条江水劈开一个口,导入长江。滚滚东逝,小小的城市才不至于在秋日被整个淹没。

首都不一样,这里是平荡的,风和光都直来直往地走,拂过脸,又送去内陆的高原或是千里外的海洋。秋天的首都更异常美丽,她来此四年,常常感慨,原来世上真的有一处地方,会有一个完整的秋天。

穿着最最舒适的衣裳鞋子,戴上一顶点缀的帽子,深黄的杏叶洒满了一地,秋风一卷,荡出来一条小路。你走过去都感到由衷地欢喜,好似有人在用心欢迎。是从身到心都感到舒适、轻扬,秋日集齐了这世上最最温柔可爱的黄与红,用现在的话讲,满眼都是极度舒适的莫兰迪配色。绵延的枯败无法令你心伤,你只知道,这秋水凉却凉,秋月亦是圆又圆。

这样温煦而自在的秋散发着非同一般的亲和力,冬青很是喜爱,偶尔也会在此处念书休息。风一吹,整个人都好像躺在湖水之上,漂浮着,等待着涟漪将她舒适地推起,也推走一些忧愁与难熬的时间。

如果……如果现在边上没有一个死心塌地要名分的林敢,或许……心情会更好吧?

从秋梦里清醒过来,她想起之前在教学楼前那棵梧桐树下的对话,问他:“你到底上哪儿知道我叫什么的?”

林敢不想回答,学着她揶揄搪塞:“这应该,也不重要吧?”

……冬青咂嘴,怎么还有人能这么记仇呢?她直接白了一眼,林敢心想,总算也有你不痛快的时候了。他不是那样斤斤计较的人,仅仅是因为讨厌被人玩弄而有些心烦。他想着若是有机会,做个朋友也不错?谁知道冬青开口就说往事如烟,当陌生人最好!

一贯如鱼得水的交友手段派不上用场,最有杀伤力的那双天真葡萄眼也早在她面前暴露出本性。林敢这次,真是踢到了一块铁板。

艳阳天里,拍摄的团队暂时撤退,小祐有幸得到了沿着湖边走的两个镜头,很是开心。冬青还惦记着他早晨刚刚退下的低烧,招了招手叫他过来。

彼时已经是下午叁点多,她想趁着天还亮着送他回去。陈祐却难得使了性子,不肯离开。

“小祐,拍摄已经结束了,咱们是不是约定好了,到时间就回家呢?”冬青慢条斯理地跟他沟通,陈祐估计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又不想放过这难得出来玩的时间,只能以沉默来对抗。林敢一拍大腿,凑上来问他:“那我带你玩会儿别的,你就乖乖听话,跟这个姐姐回去好不好?”

陈祐看了看他,又看看冬青:“eden……我可以吗?”

面对有分寸有礼貌的小孩,冬青很难施展什么强硬手段,点点头告诉他,注意安全就好。

陈祐一听,眉头展开,跟在林敢背后就去了球场。

绿荫下,几个男大学生不顾偶尔的冷风,正穿着短袖短裤飞驰在水泥地面上。林敢带着陈祐过去,直接把自己的滑板给了他,又找朋友要了护具,给他好好戴上。

“哟!林敢!上哪儿弄来这么一外国小弟?”

其中一个抬了抬帽檐调侃他,陈祐听得懂其中的揶揄,看向他时表情有些不愉快。

“哦哟!小朋友还不开心啦?哥哥说着玩儿呢!别放在心上啊!”

陈祐不去看他,在林敢的搀扶下踩上滑板,慢慢悠悠地跟着他的指导行动起来。这种讲究平衡性的运动,对于不怎么出门的陈祐而言,实在有些难度。冬青怕他摔倒,带回去不好交代。林敢却说没事,滑板这项运动,找准重心很重要,孩子重心低,学起来比成年人可快多了。

只是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陈祐已经能自己绕着场地转两圈了。当然,跤也还是摔了的,没有什么运动不需要受点伤,好在林敢提前告诉他摔跤的技巧,也就只脏了衣服。

运动耗能,大白天地折腾这么一阵,冬青再说要带陈祐回家时,陈祐已经相当配合。回去前,她和林敢带着孩子在食堂吃了顿饭。混血小孩引人注目,陈祐性格有些羞,耳尖泛了点红。冬青没忍住搓了搓,跟着就笑了。

不凑巧的是,那个点刚好刘延亮被宿舍打发出来买饭,瞧见这组合就开始八卦,凑在他们身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问两人之间的关系。

林敢顺着之前冬青的话回复他:“我们俩啊?没什么关系,陌生人罢了。”

话音一落,冬青的手顿了下,重新挑起鱼刺,不去纠正。可这微不可见的动作还是被刘延亮的小眼睛发现,目光来回瞄过两人,就露出一股八卦的微笑:“诶?陌生人?不是吧?”

林敢受不了他这骚样儿,夹了块鸡块就塞进他嘴里,想让这东西赶紧闭嘴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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