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下)尧流(2 / 5)
人,早就大逆不道打si天帝。
「百年轮回,那孩子会回来的。」阿七看着尧流手里的断肢,虽然同样不舍得,但是眼下更重要的是照顾好这边年过三百的大孩子,「苍天公理,本就不切实际。」天道易行,但天理难循,就算天帝也一样。
「但是……」天帝捧着被截断的两只小断肢,眼睛哭的红肿,是他亲自动手把小朋友的手切下来,被斩断魂魄连结的感觉一定很痛,小朋友的眼珠瞪的很大,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双还没看见过人间的眼珠子盯着尧流天帝,看不出情绪。
尧流看着那样迷茫的眼神,心痛的要si,「对不起。」一边像这样说着,一边把小朋友嘴上的红线拆下,不让小朋友入了轮回去人间,却连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尧流虽然贵为天上皇,但是面对这天地之间如同微尘一样渺小的孩子,除了对不起也无话可说。
他把截断的小手搂在怀里,让小朋友搭上小舟过了轮回门,看着小朋友残缺不全的魂火在通往人间的舟船上浮浮沉沉,接着逐渐见不到影子。
不入轮回,这小朋友在这里就像在地狱一样生不如si,但是入了轮回,入了人间,人间的浮华兴衰,对於一个孩子,也等同地狱一样虚无飘渺。
何处不是地狱?
在这三界之中,尧流还真的找不到一个地方,是有谁可以安然自得的自处。
「但是人间也很痛。」尧流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那个孩子会恨我。」
「这也没办法。」阿七无奈,想把天帝搂在怀里,但无奈自己只是个娇小的阿七,b起天帝少了几个尺寸,现在反倒像是天帝把阿七当成娃娃抱在怀里,「世界就这样小,除了人间,也无处可去了。」
天帝低声啜泣,无话可驳。
天帝一哭,雨水倾倒。
尧流哭了一整天,人间就下了一日雨,雨声隆隆,滂沱大雨,人间还以为是天神发怒,差点要拿活祭品祭天,幸好有阿七的努力让尧流及时停下眼泪,同时阻止了活人祭天的惨剧还有天帝脱水的悲剧。
隔天天帝顶着两颗红肿的眼睛上朝。
「众ai卿,本王瞎了!」尧流天帝的意图明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逃班的前兆。
「陛下,您只是哭肿眼睛。」於是毫不客气的副官一号冷冰冰的出言劝谏,把手上的笏打在尧流天帝的头上,清脆的声响跟红肿的天帝额头,满朝满庭的官员们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听到没看到,巴不得副官一号多打几下。
g的好!副官大人!
被识破的尧流天帝委屈的瘪了瘪嘴,乖乖爬上天帝宝座,撑起酸胀的眼皮,有气无力的开口:「有事参奏——」
天河水边,浪涛声混着琴声,一如往常。
囚牛看着尧流天帝的额头,毫不客气的笑出声音,「你是拿额头去撞墙了吗?」
尧流顶着额头上一块红别开脸,不想说其实是副官一号的笏来撞他的额头。
因为不想让医官把自己当笑话看,尧流天帝捧着阿七拿来的药膏往额头上拍,自立自强处理被下属打出的红肿。想到刚刚的情景就很怕,百官们拿着奏本上前分成两派,一派要他娶,一派要他不要娶,把他的婚嫁大事当成两派斗争的理由。
「娶是亲人派,不想要夏家让人间血流成河,不娶是离人派,不想要天g0ng被区区人类c弄手里。」
尧流天帝头痛的要si,这种模式根本就跟人间没两样,两派斗争,不为什麽,只为争口气,本以为天上仙人不食人间烟火,漫长的岁月里只管炼丹修行,没想到天上仙人ai人成痴,学着人的样子哭笑喜怒,连权力斗争这种尧流一点都不想看到的恶习也跟着学起来。上朝像在上战场,战火延烧还会持续个几千几百年,谁叫这些神仙一个活得b一个还要长,要改朝换代一点都不容易。
「反正最後也是你决定。」囚牛完全没想为天帝分忧的意思,悠然自得的临水奏曲,琴声悠扬,并不是很担心,毕竟眼前的人虽然会逃班还很不正经,不过说到底都是上一任天帝训练出来的天帝,王道何行自在人心,最後能决定天g0ng走向的就只有天帝一个人,跟旁的神完全没关系。
「不行啦,等等会被投诉说罔顾神意。」尧流抓抓脑袋,地狱制度采独裁,阎王说什麽是什麽,但是天g0ng不一样,天g0ng平常是独裁,不过遇到重要的事情,譬如说夏家嫁天这种破事,就会变成民主制度,所有神明力谏君主,就怕天帝一个没处理好让他们这些神明颜面无光。
「……你什麽时候担心过投诉了?」囚牛微微哼声,继续把自己的新曲谱完,他写过天上歌曲、也写过地狱歌谣,唯独人间还未写过,身为囚牛,他还没有去过人间,只能听些常到人间的神只们给他说一些人世风光,更多的还是听天河水带着过来的人间嗓音。
「要说投诉,你被投诉的还不少吗?」囚牛说。
天帝乾笑两声,无可反驳,天g0ng之内的投诉箱装饰x大於实用x,里面塞满满的投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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