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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故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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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故人

柳言溪回到住处旁边的小巷,便见三个小乞丐在角落的阴影里等她。

她挥了挥手,那三个小乞丐立刻跑过来,交给她一个荷包。

她拿着荷包仔细瞧了瞧,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之后将荷包中的银子倒出分给了三个乞丐。

柳言溪拿着荷包拐进了住处。

洗漱过后,柳言溪将容锦和容峥都打发了,自己坐在桌前,对着烛光静静打量着手中的荷包。

那荷包是用水蓝色云锦缝制成的,针脚粗大凌乱,上面绣着一丛兰草。

在荷包里侧,还绣着一个溪字。

荷包的封口处有一滴隐隐约约的血渍,若不仔细看,已经几乎看不出来了。

然而柳言溪对荷包上的任何细节都了如指掌因为这荷包,正是当年李誉生辰前,自己熬了三个晚上,为他赶制出来的。

柳言溪提了提唇角,眸中冷意乍现,心底里升起无尽的恨意。

她当初怎就没有早点儿看清李誉的真面目!什么朗月清风、什么光风霁月,那不过是他蒙骗世人的表象!

李誉骨子里就是一个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小人!

将她害到如斯地步,竟还有脸面不改色地用着自己做的荷包!

一想到刚刚人潮动荡,她被他搂在怀中的样子,她就觉得恶心至极。

柳言溪手指扣着椅子把手,胸口剧烈起伏。

缓了半晌,柳言溪毫不留恋地将荷包缓缓举到了油灯之上。

火舌舔舐上荷包的时候,柳言溪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抖,面色变得惨白无比。

可她却强撑着自己,没有松手,板着脸看着火舌一点点吞噬了荷包,直到快要烫到手,她才将荷包扔进一旁的香炉中。

-

第二日柳言溪本要代表天离门进宫觐见惠孝帝。

清晨的时候,二皇子李承的人来说,陛下体恤颜左使舟车劳顿,特准其今日在驿站休整,待到明日中秋晚宴时再正式进宫拜见即可。

柳言溪倒也乐得清闲,安排好手头的事情之后,便领着容锦去街上闲逛了。

上京城似乎比三年前更繁华了。

小锦儿,你可知上京城中什么最好?

柳言溪站定,笑睨着容锦。

见他一脸不解的模样,她垂头摸了摸头上的金凤步摇,娇羞道:

南风馆的男倌儿最是一绝。

容锦:

我说颜左使,您平日祸害祸害我们就罢了,放过那些男倌儿吧,他们不过就是讨口饭吃,怪不容易的。

柳言溪心中好笑,面上却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摸了摸容锦的脸,摇着头一脸可惜道:

我的意思是说,你平日里若是再不听话,我便将你卖去南风馆,左右能伺候些贵妇少奶奶,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容锦眼角抽了抽,石化在当场。

柳言溪见他这番模样,不禁心情大好,摇着折扇刚一回头,笑意却僵在了唇角。

南风馆对面,一家卖桂花米糕的铺子门前,站了两个男子。

一个男子眉目英挺,墨发高束,着一袭黑衣轻袍,身背一柄重剑。

他身旁另一个男子则一袭水月色银丝暗纹长衫,身姿纤拔,如松竹般清雅。

李穆和陆哥哥,回来了?

-

司钰此刻,正在南风馆的二楼上。

若说起来,这位小爷如今是越发荒唐了,女人玩腻了不说,竟开始狎起了男妓。

而忠勇侯似乎也是一副就当司钰死了的模样,打从他开始去南风馆起,就不准他再回府了。

自己老子爹都不管,南风馆众人便全将司小侯爷当财神爷一般供着。

司钰今日照常点了自己最近的两个新宠,要了两壶酒一碟松子儿,便将其余人打发走了。

他一边剥着松子儿,一边朝下面的女子看去。

那女子今日仍然是一袭红衣,不过内里却换成了金色的里衬,外罩的红色纱裙上用金线绣着木槿花,袖口和腰带上也镶了一圈金丝,显得异常大气柔媚。

那女子似乎在和身旁的美貌男子调笑着什么,男子神情看起来有些僵硬。

让你们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司钰头也不回,往嘴里扔了一颗松子儿,随口问道。

两个男妓样的少年跪在下方,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

回主子,还未查到,天离门门规森严,且您昨日才交代下来,时间上也来不及

知道了,继续查着就行。

司钰随意挥了挥手,顺势又抓了一把松子儿。

然而他刚收回到一半的手,蓦地僵在了原地,他的眉心忍不住猛地跳了跳。

司钰没有错过楼下女子在看到街对面的李穆和陆景和时,那面上一闪而过的僵硬以及慌乱。

这神情本不该出现在一个从未见过那俩人的天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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