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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注意力却有限,能得到帮助的永远只是少数人中的少数人。”
李泉歪头和父亲交换了一个眼神,脸色严肃起来,沉声问:“你说真的,你们这个公益小组真的发钱?”
陆正衍丢了烟,用脚碾灭,“补助、资助、帮扶,你母亲更喜欢哪个说法。”
“那我们直接进去谈钱不就行了,还绕这么大的圈子干什么?”
“要绕圈子,是因为里面有圈外人。”
“那领导怎么不悄悄来跟我们透露,让舒雪姐讲这么久?”
陆正衍闭眼,“你觉得……我现在在做什么。”
李泉涨红了脸,额头红筋暴起,似乎顿悟,急忙点头:“好,过了周末我就带妈上市里去,这病得治,在村里可治不了……”
陆正衍背靠着墙,头疼欲裂,“当然。”
……
下午一行人走的时候李祈悯没出来送,俩父子诡异地感谢了刘主任,目送一行人离开。
李舒雪着急回家里收拾刘主任的被子,先走一步,一进门就见屋里地上满是水痕,一根水管盘在厨房的水龙头上,接口处还在滴水,不远处桌子上放在一块湿了的脏纱布,显然是陆正衍的东西,显然他在这里洗了个澡,还是冷水澡。
感冒发烧的病人为什么给自己洗冷水澡,李舒雪脑子里嗡嗡响,不知该说什么,陆正衍做什么原本与她无关,她压制着情绪收拾了东西给刘主任还回去,回去的路上刻意离陆正衍远远的,他靠近一步她就远离两步,就算刚下了雨路滑,她也坚决不要他搀。
陆正衍全程直冒冷汗,强撑着精神跟着李舒雪,还要费心力注意着她的脚步踩得稳不稳,明明是无聊的差事,他却没有丝毫苦恼,就快撑到车前,他卸了力气,临上车前揽住李舒雪的肩膀,靠在她身上,“抱歉……”
“你不是吃了药好了吗……”李舒雪缩起肩膀,推他的腰身,“陆正衍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要生病,骗我就那么好玩吗……你松开……”
他马上收回手臂,排除嫌疑一样故意往回退两步不再碰她一根头发,歪斜着身子胸膛起伏,额头的冷汗一颗赛一颗显眼,他虚虚睁着眼,目光发沉,病态而冤屈,“你连这个都怀疑,李舒雪,还有什么是你不会怀疑的……”
李舒雪替他开车门:“上车。”
他岿然不动。
“……你先上车。”
陆正衍冷着脸转过头,摇摇晃晃绕到车的另一边去上了车,仰躺着闭上眼睛,李舒雪坐到他身边他也面无表情,还刻意往车门边挪了挪,把大半的空间都留给她。李霞和王律师看着后视镜一脸疑惑,啧啧两声懒得理了。
李舒雪捏着布包直挺挺坐着,身边的病人的怨气在蔓延,她一直试图忽视,可是陆正衍偏偏不让她安生,怀抱双臂往角落里挤,仿佛不愿和冤枉他的人待在同一个空间当中,可她恰恰没有冤枉他,又或者他是真蠢真傻,不知道生病不能洗冷水澡……
她心烦意乱,想不明白是哪个答案,转头去看窗外,却还是注意着他的动向。毕竟他现在的病是真的,等下回去陆正衍要是住了院,回家只看见她,不见陆正衍,不知道陆望舒要哭多久。
就这么四处乱看了十几分钟,她再转过眼睛来,陆正衍已经歪着头闭上眼睡着了,脑袋随着路的颠簸而晃动,浑身是病的脆弱模样。
李霞咳嗽一声,低声问:“怎么回事,早上就看你们不对劲。”
“感冒了。”
“吃药了?”
“给他吃了。”
“又严重了?”
“他……是。”
李舒雪叹气,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到他腿上,陆正衍有意识往她那边挪了挪,刻意又非刻意地倾斜身体,把头靠到她身上,李舒雪看看前面两个人,再低眼看看这个性质难以界定的病人,咬咬牙让他靠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陆正衍的鼻梁压着她的颈,土路颠簸,皮肤摩擦不断,李舒雪腰脊后面有两根筋酸得发麻,上了高速那磨人的鼻梁终于不再挤压她,他却把手搭在她的腰侧,呼吸逐渐均匀,靠着她睡着了。今日一整天的折磨仅仅是为了安稳地倚靠这一两个小时,他从不做亏本的生意,此刻就是他享受丰厚回报的时刻,他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
开车的李霞低低笑出了声,“我看他这样还不如跟你哭一场……”
李舒雪仰着脖子如芒在背,到了医院立刻摇醒陆正衍,催着他进了医院,做完头部检查,陆正衍躺到床上护士给他吊上了点滴,李舒雪才终于可以安生地把后腰那酸透了的筋舒展舒展。
“小希等下来了,她要哭的……”
陆正衍摸摸鼻梁,“她睡了,齐盛明天才带她来。”
“那我回去睡。”
“等等,不是想听听医生怎么说我的病么。”陆正衍转头,“难道就因为我洗了冷水澡,病情加重,我就成了十恶不赦的恶魔了,你对我连这点兴趣都没了?”
“你干什么我不管。”
“不管,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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