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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费个什么劲儿(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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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沉默站在他的背后,棕色的皮沙发旁边。

连屿端着酒杯摇摇晃晃转了一圈,说着零零散散不着调的祝酒词,最后对着远处的俱乐部logo举了下杯子,仰头将小半杯酒一饮而尽。

李舒雪在紧张地等待一个可以不加打扰的,把杯子装满的机会,连屿终于稳住身体,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她一步跨上去,俯身躲开他的手臂,往杯子里添了半杯酒水。一扭头,注意到一道打量的视线,下意识低头,欠身向视线的方向小声道歉。

音乐很是吵闹,连屿带着填满的酒杯去了别处,陆正则终于看清了这个服务生的侧脸,以及她的眼睛。

他举起半满的杯子,伸到她面前,命令:倒满。

好。李舒雪并没有感觉什么异样,小心翼翼端着酒瓶靠近杯口,控制着没有让两个玻璃器皿相撞,弄出什么令人不悦的杂音。

簌簌的酒落声被淹没在人群的喧嚣当中,酒面涨到超过了杯子的一半,她收回手臂,内里憋着的那口气还没来得及吐,就听见这位她依然没敢直视正脸的先生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这种场合下没有人会好奇她的名字的。

她诧异着,忘记了培训内容,抬起了头,直直望着陆正则。

陆正则坐得很直,随着她抬脸而后仰,双臂不自觉地收拢了好些,身体靠在沙发背上,虚起眼睛扫视她的脸,她局促套摩擦酒瓶的白手套。

我叫李舒雪,先生是想换一瓶酒吗?

李舒雪尽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人人平等的口号到处都是,可是这个社会早就告诉了她,她和对面这位先生就是处于两个天差地别的社会地位,身份相形见绌。

她很紧张这种来自上层阶级的凝视,像是被人看穿到骨头,沉默着轻蔑了一番。

她抿抿嘴唇,又问了一遍刚才的话,这次她觉得自己的脸僵硬了,愈发用力地攥着酒瓶。

陆正则收拢的胳膊渐渐松开,盯着她的眼睛,问:在这里工作?

李舒雪慌张起来,他依然没回答她随便应急憋出来的问题。

她摆头:我是连家的保姆,今天临时到这里来帮忙的。

陆正则脑海里迅速闪过刚才那一排整齐的仆人装的画面,微微低了下颚,眼睫低垂再用力抬起:不用换,这瓶就很好。

说着,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问:你的名字,后面是雪花的雪,中间是哪个舒?

李舒雪始终惴惴不安,舒服的舒,先生

我姓陆。

陆正则沉默下来,仿佛已经结束和她的对话,把眼神转到别处,李舒雪则一点一点挪动脚步,直到挪到看不见他的脸,到他身后去为止。

总算熬过一场问话,她轻吁一口气,注意着连屿的方向,他的酒杯又空了,她干脆就跟上去,一路跟着他,又给他添了三回酒,连屿才安安生生回到沙发上小坐片刻。他贴上去跟陆正则碰了个杯,聊了一会儿,陆正则便说要走,他没留他,翘着脚让他赶紧走,别耽误他们一会儿更嗨的活动。

陆正则琢磨着今晚的活动,转过身,视线轻轻扫过一旁的女人,沉着嗓子:你去取我的外套,在楼下等我。

连屿还没注意看李舒雪的脸,她就连忙应答走了人,他也没觉得奇怪,压根忘了自己今天问家里借了几个保姆来,是要还回去这回事儿。

客人突如其来的指令让李舒雪摸不着头脑,硬着头皮问了一圈,才问到保管陆正则外套的人。经过他的自我介绍,他是陆先生的司机,陆先生的外套都由他保管,不归俱乐部管的。

李舒雪拧起眉,心开始咚咚打鼓,陆正则下楼,自然而然从司机手上接过外套穿上,一气呵成地用下巴给她指引方向,命令她跟上去。

她抱着个塑料袋子,里面装着自己的仆人裙子,踩过几个铺满雪的台阶,对着他的背影急急解释:先生,先生,我要回去给我儿子做饭了,是有什么急事需要我做的吗?

陆先生

陆正则忽然转过身,皱起眉:你儿子?

李舒雪暗松一口气,咽口水滋润喉咙的干涩:对,明天周一,他要上学的。我想我想早点回去陪他。

你丈夫不能陪?陆正则有些扫兴,渐渐显出一点咄咄逼人的气势来。

嗯我儿子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陆先生。李舒雪纠结着,揉得塑料袋子刺啦作响,红着脸,支支吾吾:我,我要走了。

答非所问是什么意思。陆正则却并没有要她走的样子。

我丈夫在外地,他,明天回来。

嗯不,他今天就回来了,我正要去接他。

一团一团白气从她红润健康的唇边溢出,露馅的话一说出口,她心慌更盛。尽管是拙劣的谎言,应该也可以起到一些提示作用吧,她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陆正则拢了拢大衣,几朵顽皮大胆的雪花从头顶的伞边溜过,落到他的肩头。

他摆摆手,动作还有点绅士,大半个脸隐没在黑色的伞下,看不太清楚表情,下雪了,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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