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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的,像是寻常百姓家都租的起的样子,只是帘布的点缀就彰显出了不同凡响,料子好似进贡而来的丝绸,能遮住里面的一切。
这布子,虽然百姓不晓得布料为何,但也能知晓十分的昂贵。他们下意识的后退几步,避免冲撞到马车,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再加上车夫朝着几名男人施礼,双手抱拳,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行人穿得非富即贵,令四周的视线增添了多许,都在揣测他们的身份。
淳于烁微微点头,抬脚欲走几步,身后就传来老板焦虑且急促的声音,“诶诶诶,别走啊,公子可是要跟着我回家的!”
脚步顿时一滞,他怀疑人杂听错了话语,侧头戳了戳嵇憬琛的胸膛,眼神询问了一遍。
嵇夷献咬下一块草莓,甜酸可口,似有似无动了于亥腰部,四处看了看,解释:“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接受了免费食物或者茶水,就必须跟着‘施舍者’回家。”
这里靠近鸿洲,也属于他管辖范围内,所以他还是对这里有一定的了解。他佯装没看见嵇憬琛渐深的情绪,揶揄了几分,说:“弟媳要是长着于侍卫的脸,肯定没人觊觎了。”
倒不是说于侍卫很安全不好看,于侍卫属于清秀类型的,还十分的耐看,越看越不腻的那种。但是有弟媳那样的美人在,于侍卫就显得……没那么好看。
说到这里,嵇憬琛神色骤然下沉,周身好似卷起了寒风,俊容布满戾气,又气又笑的,转身揪着嵇夷献的衣领,额头相逼,有了想打人的趋势。
“你、是、不、是、故、意、的!”君王一字一字的蹦出,手背上的青筋发力腾起,身高齐平,他看着嵇夷献似漫不经心的笑,心中怒火烧的更猛。
嵇夷献双手举过头顶,作势投降,冰糖葫芦不慎坠落在地,却也没太在乎,挑起眉尾,承认说,“是的呢,我的弟弟。”
嵇憬琛抬起手臂,拳头挥动了几下,在宋玉德的一句“三思”下,使他稍静,所以他尽可能深呼吸,用力甩开嵇夷献的衣领,晦气般的唾弃。
这笔账他必须记下。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规定?不管是何方佛主大神来了,都必须的,通通给朕改了!
嵇憬琛递给宋玉德一个善后的眼神,宋玉德微弯腰应了声,便前去与老板交谈。他黑着一张俊脸,牵着淳于烁的手,不想给与什么解释,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要是客栈也给免费,他家淳于烁是不是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有了这个可怕的猜想,他脑子里搜罗了住宿都一一否决,最后说了句,“去知府家夜宿,诸位没意见吧?”
圣上看似在给意见,实则是直接做了决定。众人自然是不敢有意见,纷纷点头,要前去知府府邸的时候,忽然愣住了,齐刷刷看着逍遥王。
而逍遥王专注踩弄地上的冰糖葫芦,没注意他人目光,当他抬起头之时,被这一幕疑惑到了,不解又不想开口问。
一人胆子较大,站出了一步,问:“王爷,敢问知府府邸在何处?”
嵇夷献虎口托腮,鼻音拉得很长,好似在认真思索。须臾间,他指了东边方向,不太确定地回答:“许是这个方向。”顿了顿,又指着反方向,“这里也有可能。”
尽管这里是他管辖之地,但他有意营造纨绔王爷的模样,来此地,也只为了行娱之欢,岂会找知府呢。
面对不熟悉路的嵇夷献,淳于烁给出了个恰当的建议,“街上皆是人,我们皆有嘴,不明之事,能问。”
“就是就是,别不懂装懂。”于亥早就瞧嵇夷献不顺眼,附和了小殿下几句,对着嵇夷献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
嵇夷献不觉得尴尬,自然地勾着于亥的脖子,笑道,“于侍卫说的是,教训的好,本王这就找人问问。”
于亥立即缩了脖子,像是鬼见了佛躲在小殿下身后,眼睫垂下一眨,语气相当的委屈,“小殿下,逍遥王那么说,怕不是故意要给我折寿么!”
只有身份地位的人认错,他就没见过权高者认错。
淳于烁察觉到了什么,眯着眼睛端详了一瞬,莞尔一笑,拍拍于亥的手臂,无声对了个嘴型,便率先当个问路人。
于亥一愣,没想到小殿下那么聪慧,一眼看出了端倪。
小殿下说:远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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