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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可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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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轿子平稳如顺水行舟,坐在轿子里云景和温素肩膀碰着肩膀,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瞅着慕容玦独自坐在对面,耀武扬威般将腰朝向温素挪动,自然而然靠的更紧。见慕容玦牙根紧咬,好不快活。

可以温素似乎未能察觉二人之中一股醋味儿暗流汹涌,始终将目光对准帘子外那只由雪白布帘罩地严丝合缝的铁笼,铁笼之中关着的——温素转头牵起云景的手掌,声音平淡如水,望着指缝里的稻草道:“你们怎想到要在迎春阁守株待兔?”

“我没想过,”云景道:“麻烦小王爷来帮忙是为着打探五湖四海的消息,也是巧了,消息打探了一箩筐,人也找着啦。”闻言慕容玦睨道:“可不,再呆几天说不准龙女都叫你找见了。”他说话古里古怪,眼神也飘向铁笼,想到那半边胸膛都被砍下的男人,恍惚间又念叨起温素曾收到的装在锦盒中的“大礼”不禁想要打了个激灵,再见云景和她靠的极近,硬生生将激灵忍住,挺直了身板打开折扇乱扇风。

轿子一路向北乃是回去乾坤楼的方向,温素将目光掠过两人淡然道:“是么?”慕容玦飞转过眼睛同她四目相对,但用余光撇着云景发现其人垂着脑袋,似好久不言语了,一个是字含在嘴里刚想开口,愣是没能发出。

温素再道:“你们真是好主意,使了什么计谋都不告诉我。”

身子再向温素处挪挪,忽而感到身子轻飘飘地仿佛有人借力将他往旁处推,一时怅然,话说出口过了良久还不见温素身体自然而然地与其亲近,自知她心中有气,俏皮话再说不下去。想来此番迎春阁一行一是为着探寻龙女泪,二是为着另温素休憩,想来连日温素都为着龙女泪及玄蝎担忧,有时他深夜假装睡着抬眼去看,还能看见温素辗转反侧,摸着胸前那块玉唉声叹气,也不知是在说梦话还是始终未眠,云景看在眼里,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你若真是关切我、懂我,就该知道我不愿你对我隐瞒。”温素不曾看他,却仿若已经读懂他心中所想。“擅作主张乃是大忌,难道你出了绝情门就不认我这个做师姐的?”绝情门声音还是平淡无味的,听不出有甚愠怒之意。却令云景如坐针毡心中有苦难鸣,不怕她对自个儿生气,怕她对自个儿失望。

气氛凝重,见云景垂头丧气,慕容玦感到自个儿好生怪,胸中竟响起同病相怜的号角,轻咳两声解围道:“也没有擅作主张这么严重罢……”却见温素秀眉舒展,笑得疏离,忽而想到初见时她便是坐具笑面虎,眉眼带笑却生疏异常,似乎在问他姓甚名谁,要来管她匡正门户,又似乎在数落道你慕容玦也在局中帮衬,还没找你算账。

被她笑的发毛,慕容玦再一张口已是话锋一转,摊开折扇心虚道:“不过确实有点儿那个意思哈。”说罢掀开帘子见迎面有叁匹高头马驶来,心中大喜,声音亦不自觉抬高,将手伸出窗外扬起扇子道:“老骆!”老骆即骆飞,迷蒙中眯着眼睛望见远方白轿子刚想吹哨示意快马加鞭赶到公子身旁,此刻耳边听见慕容玦称自个儿老骆,略显尴尬,心中念到:“说了别叫老骆,比你大没半个月叫甚老骆”实则慕容玦一时心急口快,只想脱身,脱口而出过往孩童时期用以唤骆飞的戏称。话说见过温素和她师弟你侬我侬,却没见过她做师姐甚么模样,现下见了倒是十分庆幸自个儿未尝有上山的决心,不然碰见温素做师姐模样来训斥自己,一颗心摔裂了揉碎了得嘣成八瓣。

轿夫拐着脚,肩头秤砣般的白轿子便像朵棉花似地被轻轻放下,还未停稳慕容玦已飞身而下,仪态端秀却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道:“骆飞来了,我去——去把人交给他。”留云景同温素在轿子中相顾无言。

“你可算来了,”眼见骆飞和其余几个暗卫翻身下马,慕容玦迎上前去示意几人无需行礼,发现少了一人,不过并不在意。“难道有人冒犯?”骆飞话音刚落,慕容玦眼尖,便瞅见几个暗卫须臾之间手起刀出,明晃晃的白刃抽出火花蓄势待发。他回头望去,白轿子离地还有叁寸,远远望去轿中无声无动,他心中想道:“我一走,这不得吵个昏天黑地?”又纠结想到,是去劝架还是躲得远远的才好。骆飞见少爷面露难色,于是神神秘秘凑身过去道:“是轿子里有人冒犯?”不待他摇头回应,几个暗卫已似要飞身出去冲到轿门口一顿乱砍,叫慕容玦一个趔趄给拦了下来,他高声道:“是温素同他师弟在轿子里,我说有人冒犯了么?你们这动手能力也忒强了罢?!”

骆飞幽幽道:“公子,这是职业病,”继而再道:“不过公子你确定你没遭人冒犯?”听他这般追问,慕容玦即刻扭头望去:“你,你,你指甚么?”骆飞低声道:“要不然怎把情敌放进轿子里了?”心想,我都还没坐过他这宝贝白轿子,再说,慕容玦好心眼儿捎人一成——尤其是捎那少年郎一成的可能性基本等同于鸡啄米山,绝无可能。

“甭乱说话,什么情敌?”慕容玦头顶流珠沙沙声响,道:“那是人家师弟。”还不等骆飞一脸得意捉他把柄道:“你果然对温姑娘有意”他已变了副脸孔正色道:“你没看旁边那只铁笼么?我叫你来正是为了此事,将那只铁笼带回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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