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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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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听到了,你还有何解释?”看着眼前之人的面孔,杜慕飞头一次发觉自己对师兄是这么的陌生。提着剑的手略微握紧,只要她稍用一点力道,这锋利的剑刃就可以把男人的手指尽数割下!丁沫白望着杜慕飞沉默不语,眼眸微垂带着几分闪躲,尽管他想象过这种最坏的打算,可真当他面对杜慕飞失望透顶的目光时,自己的心里还是犹如针扎一样痛苦。那人手中鲜血淋漓,却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杜慕飞轻嘲一笑松开了手,任由他血淋淋的手继续握住剑身。“慕飞,师兄永远不会做害你的事,只要你能够……”相信师兄。丁沫白见杜慕飞松手,还以为她略微消了几分气,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杜慕飞厉声打断!“不会害我?那师兄你可知道?你做的这件事,可比直接害我更加让我难以承受?”杜慕飞因着他这句话,一时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没有思考只顺着心中所想大声吼道:“就像当初你一意孤行非要只身前往南岭寻仇,若不是为了救你,师傅怎会失去双腿从此沦为废人,半生都只能依在轮椅上度日?!”“杜慕飞!!!”丁沫白闻此顿时红了眼眶,不由自主地暴喝一声!长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杜慕飞的脸上已是多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从小到大师兄从来不舍的伤自己半分,就连比试过招的时候也都处处收势让着自己的人,现在竟动手打她了,这件事,师兄嘴上说着放下了,可心里果然还是最在意的……颤抖的手指轻轻擦去脸上的血痕,这一巴掌让杜慕飞冷静了许多,她张了张嘴有些愧疚地看向丁沫白,可半天依旧不知该如何开口道歉。杜慕飞俯身捡起地上的剑插进鞘中,看着丁沫白那漆黑的脸色,她犹豫片刻后依旧没有半分退让的说道:“师兄,我也有我的执着和我想守护的人,如果你依旧想对她动什么心思,那就莫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丁沫白沉默不语,他站在原地看着杜慕飞离去,直到看不见一丝身影之后才重重一掌拍在一侧的庭柱上,鲜红的血迹被柱身的红漆掩盖了下去,再也看不见半分。“和她闹翻了?你不后悔吗?”“杜家会承你的情,她可不会。”有人提着两坛好酒慢悠悠地从他身边走过,低头看向那地上刺目的鲜红,她轻飘飘地问道。丁沫白从怀中摸出一块白帕将手上伤口系好,回身看着曲白莎眼神坚定的回道:“我丁沫白此生只后悔一件往事。”“不错,有胆量。到是有几分你师父的影子。”曲白莎不做停留向前走远:“不过伴君如伴虎,你可不比我这个闲人,好自为之吧。”陵王府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一向平静的王府内已是挂起了各色灯火,阵阵动人筝声在亭中环绕,让四周落座的人们个个赞叹不绝。陵王望着亭中垂眸于筝的美人,脸上不免带了几分得意之色,他端起酒杯温润笑着看向左位上的司徒葵道:“久闻景国的曲乐冠绝天下,此番到了本王府上,长公主觉得我天朝的乐曲比之如何?”司徒葵单手支着下巴,眼眸慵懒地看着亭中的人,指尖随着乐曲节奏轻轻点着桌面冷声回道:“尚可。”“只是这筝声过于委婉缠绵,也不知这亭中的姑娘到底在思念何人。”原本她还因为影洱负气离去而有些心不在焉,现在听了这曲子后心绪反而平静了许多。“自是她的心上之人。”陵王闻言不动声色地勾唇一笑,这段时间王家在筹备嫁子的事宜,如此紧要关头他也不好冷落了王靖微,只好委屈了黛雪,没想到佳人竟如此牵挂着他,竟弹奏曲子以诉思念之情。“哦?没想到王爷也是性情中人,却不知此番邀本宫前来府上,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无事不登叁宝殿,司徒葵懒得绕弯子,不等陵王在铺垫一二,便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陵王也没有意外司徒葵开门见山,他抬手挥退了闲杂人等,只余下了亭中的佳人。司徒葵见此颔首点头,她身旁站着的女侍卫们见状也跟着转身撤出了院子。人一散开自然显出几分空荡,所幸还有轻柔的筝声,不让院中过于寂静……“本王知道长公主为何而来,殿下可知本王心中所愿?”陵王看向司徒葵眼中含义不言而喻。他与顾琳琅的纠葛已久,想必司徒葵也早有耳闻,既然这次她收到请帖后肯来,那就表示这事有戏!“哦?这么说来,那东西在王爷这里?”那倒是有些奇怪,顾琳琅为何底气十足的敢把自己邀来天朝,既然东西在陵王手里,那她这一举动岂不是适得其反?“不错。”陵王点头随即话里话外暗示道:“这本功法也是本王误打误撞得到的,其中也废足了手段,想必殿下也知道这东西是从何人手中流传下来的罢。”若是消息没错,这女人应该对君不归有些旧情,否则也不会不辞千里跑来天朝。陵王想罢眼中隐隐带了几分势在必得,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司徒葵的情绪没有任何起伏,甚至有些毫不在乎的意味。“不过一本功法罢了,想让本宫帮你谋朝串位,这代价你可付得起?”司徒葵没有丝毫犹豫地抬手端杯,在轻抿了一口酒水后继续道:“别忘了,军权掌握在顾琳琅手里,凭你现在的实力想要逼宫,是不是有点痴心妄想?”“哈哈,殿下所想本王也都晓得,不过殿下可否听过一句谚语,弱者坐待时间,强者制造时机。”陵王在这一刻暴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野心,他轻笑着站起身走向司徒葵,从怀中摸出一副卷轴递向她,眼神阴沉又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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