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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瑗·春心正是芭蕉叶1(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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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招数。

赵瑗被他惯的胆大包天,有的时候会和他闹脾气,不理人,赵熹绝不可能低头和他道歉,大部分时间里,他会来到赵瑗身边,沉默一会儿,然后叫他吃饭或者喝水。

赵瑗就开始吃饭或者喝水。

这次也一样,赵瑗捧着杯子喝水,那杯水见底了,他抬起眼睛,发现赵熹正在看他,又俯下身抚摸他淤青的伤口,眼睛里漾着一点涟漪,很心疼的样子:“疼不疼?都肿了。”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午后,赵瑗骑马或者练武摔了跤,赵熹过来查看他的伤口,再埋怨他不当心。

赵瑗被他爱抚着,垂着眼睛,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官家。”

赵熹的手指仿佛触到什么滚烫的东西那样迅速收了回去:“嗯?”

赵瑗问:“咱们什么时候走?”

赵熹的手指顿了顿,没说话,可是门被敲响了。

那个异族人的身影在赵瑗脑中一晃而过,来不及多想,他迅速掀开被子,一下把赵熹拽到身后,可门外传来的是一道女声。

不,准确来说是两道。

赵瑗曾经缠着岳展学过几句女真话,知己知彼的一种体现。

女真话不是特别拗口,只是语序、音调与汉语不同,但比起南方土话来说尚算简洁,岳展曾经笑话过他“词是对的,但一听就是汉人讲的。”

这些年女真人汉化的厉害,即使有金国的使臣前来,也大多能用汉语作日常交流,况且赵瑗并不愿和他们多作交谈,因此根本没有真正进入过女真话的语境。

也许这她们说的才是原滋原味的女真话,赵瑗只听懂了其中几个单词,应该是在表达“可以进来吗”的意思,一种请求。

他和赵熹没有一个人开口,门还是被打开了。

门外站着两女一男,男子着右衽灰袍,处于侍从位置,应当是汉人翻译。为首的是两个少女,戴黑色垂脚幞头,幞头上用珍珠钉出了蝴蝶的纹样,耳戴荷叶金环,穿着左衽直领、长至拂地的女真窄袖团衫,衫下掩映着织金暗彩的襜裙,一望即知是女真贵族女子。

她俩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只在衣着颜色上有所区别,一个穿着幽静的湖蓝,一个穿着活泼的柳绿,颜色交相辉映,又亲密地贴在一起,笑起来的时候,一个酒窝在左边,一个酒窝在右边,刚好凑满一对。

应该是一对双胞胎。

赵瑗感觉到赵熹被自己拽住的手紧了一紧,不禁回头看去,平生罕见的,他在赵熹脸上看到了一点无措和紧张。

他从赵瑗身后走出,站着,面向两个少女,甚至连话语都有点结巴:“这、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是哪里不习惯吗?”

两个女孩子把目光转向翻译,叽里呱啦交流了一阵以后,灰袍禀告道:“郡主们听说有客人来,故而来看看。淑寿郡主说,她没什么不习惯的,她喜欢这里的玉兰花,希望明天能放晴,她想出去走走。静乐郡主说,她觉得这里总是下雨,有点不大舒服,不喜欢这里。”

赵熹迟疑了一下:“啊……晴天?”

春季多雨,晴天难以盼望,即使是天子也没有办法拨开云层让太阳出现,穿蓝衫的少女说话了,想必她就是淑寿。

灰袍人继续翻译:“郡主说,如果明天是晴天的话,想请您和这位客人一起去城郊踏青,可以吗?郡主听说,宋人女子爱戴冠子,冠上可以插鲜花,她也想试试。”

赵熹一点犹豫也没有:“好。”他的目光看向这两个女孩,眼神一错不错:“如果明天还是下雨,咱们可以去游船,好么?就在旁边有一条很漂亮的河。”

赵瑗的左手被他攥的生疼,他侧目过去,发现赵熹的唇在颤抖。

灰袍人传达蓝衫少女的想法:“淑寿郡主说,她不要游船。如果是雨天的话,她就不出门了。”

赵熹点点头:“一定会是晴天的。”

蓝衫少女这才满意,冲赵熹笑了一下,赵熹也回给他一个笑,连酒窝都隔空合上了,但他拉着赵瑗的手从来没有放开,赵瑗还坐在床上,他们交握的手荡在空中。

过了一会儿,赵熹把手松开了。

因为穿绿衫的少女在此时开口,她们两个年纪差不多,但绿衫少女明显作依赖姿态靠在蓝衫身边,有点像妹妹的角色。

一阵含糊不清的词语过后,灰袍者的面色有些为难,不过还是勉强翻译:“静乐郡主问梁王何在,郡主有点想家,想父亲。”他应该是矫饰了一番,这位郡主的原话应该就是不想留在这里。

从翻译的话语中,赵瑗发觉过来,她们是“梁王”的女儿。

宋金两国只有一个梁王,不会有人忘记他是谁。这个人曾经追逐着宋朝皇帝赵熹跨过淮河、长江,逼得他逃亡海上,如同阴云一样凝聚在宋朝上空,有人说秦枞这么多年能独相也是得益于他的要求,杀死岳展是出自于他的书信,他在金国集军政大权于一手,而又隐隐的操控着宋朝。

他的女真名字叫乌珠,汉名叫做完颜宗弼,梁王是他的爵位。

听说他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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