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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荊棘(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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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勢應該還好吧?會不會留疤?」

聽聞,護理長曖昧兮兮的看了一眼徐丹穎,「按時擦藥就不會,碰了水,記得擦乾。」

走出醫院,陸河陞問:「不需要知會妳爸一聲?」

「他每天有不同的病人要煩惱,我這小傷,不值得他操勞。」

她說得稀鬆平常。

「過年時,有好好說話嗎?」

徐丹穎聳肩,「我爸就是那個性。」她走了幾步,忽然仰頭,漆黑的瞳孔淪落於夜色,「教授,你覺得人真的有辦法再喜歡第二個人嗎?」把以往傾注在一個人身上的所有喜愛,全轉給了另一個人。

可能嗎?

徐丹穎沒去赴約,她和程恩渝說了一聲,就讓陸河陞送她回學校的公寓。

「我自己走吧。」

推開車門,駕駛座的男人也跟著下車。「我送妳到電梯口。」

徐丹穎身上還披著男人的外套,她忽然停住腳步,「教授,我能不能再麻煩你一件事。」

「可以。」陸河陞眼神柔和。

「送我回家吧。」

简体

徐丹颖身上的毛衣被扯鬆了,凌乱的披在她细弱的肩,她被男人逼向牆角,浓重的喘息声,与记忆重合的步伐,声声逼入耳膜,令她颤抖不已,她使不上力。

有那麽一刻她觉得眼睛闭上就过了,至少她会活着,可以一次又一次的重来。

多少人想拥有明天,却未能如愿。

「学长,你觉得你这辈子活得快乐吗?」她突然想问。

或许是现正面对一件心如死灰的事,所有出口的话都能心平气和。

「那还用问!」他急着脱裤子,下意识的回,「不快乐活着要干麽?」

徐丹颖抿脣,「我也是这麽认为。」

「我现在想着要是能跟妳做上一次,我这辈子也算值了。」

「这辈子?」徐丹颖问,「假使,结束后,你就得跟着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你也觉得值?」

男人情慾上脑,死活这些字眼他全当是情爱间带感的用语,挑起粗劣的音频,他托高女人的脸,「值啊!我就爱妳这种床上骚浪,下床正经,待会看是谁让谁死!」

徐丹颖睁着眼,抿起笑,「你知道吗?爱我的人都会死。」她咬字清晰,却毫无情感。

男人蓦地打了一丝冷颤,脚边馀留手机的震动声。

徐丹颖趁机撞开男人依附上来的身子,压在磁砖的膝盖有些不灵活,她手抵地,奋力撑起身拔腿就要跑。男人来不及伸手去拦,眼看她要脱离自己的掌控,直接用脚踩上徐丹颖还放在地上的手。

听见女人痛苦的低叫。

「原来妳喜欢这麽激烈的。」

作为处罚,他刻意加重脚下的力道,徐丹颖紧咬脣,偏是不出声,男人似乎被她的傲骨激怒,丝毫不挪开脚,徐丹颖的手背愈来愈沉,鑽心的疼咬紧她的血肉,继续下去,她的手会断。

「如何?喜欢吗?」

男人肆意笑着,全然没發现身后来了人。一瞬间發生太多事,徐丹颖回神时,手上的重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温暖的大掌。

「丹颖,看看我。」

「」

「丹颖?」

她回神,看见眼前的人,凝结的血液开始奔窜,炽热的白织光将男人的眸色照淡,她不顾一切,倾身死死的抱住眼前的男人,呼吸急促。

男人一僵,没有推开她,拍着她的背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碍于这裡本身就偏僻,也没什麽监视器。

徐丹颖累了,陆河陞知道她受了惊吓,也不强迫她重述过程,但他觉得这件事不可姑息,将人送去警局后,和警员说几句后,转身看着坐在椅上的人,即便脸上有伤,姿态仍旧散漫。

陆河陞的眼神柔和,语调甚至是平时讲课的样子,嘴裡却是令人不寒而慄的警告。

趁着警员跑流程,他拿起手机拍了他的照片,对方惊愕:「妈的,你偷拍我?你这是侵犯肖像权!」

他举起手机,置若罔闻,「若是你不改正你这行为,继续和你朋友为非作歹,我会将你的模样公开在网路,也会一併送去给你们的校长和家人。」

徐丹颖在陆河陞的车上待着,只看得见学长激动的叫嚣,接着警员上前喝止将他按回椅上,再后来就是陆河陞模样乾淨的走了出来。

大寒天,他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直条衬衫。

徐丹颖盯着上头的皱褶出神,听见驾驶座开门的提示音才回过神。

陆河陞一上车,徐丹颖就将披在肩上的外套还他,男人一愣,笑道:「开学再还我就好,不急。」

「谢谢教授。」

「不是什麽大事。」他看了一眼她手背上的伤,本该是细嫩的皮肤,满是瘀血和髒汙,却没见她掉眼泪。「我们去一趟急诊室。」

这个时间,药局都关了。

接近半夜,急诊室依然吵闹,徐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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