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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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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强迫的地步。

翻身一栽,倒在她旁边,不算宽敞的床立刻拥挤起来。唐允扯了一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到底是一月天,他又不是钢铁人,身上已经冷起来。

苏绮看他闭眼佯作入睡,伸手隔着被子推了两下,没反应。

他觉得“没意义”,她便是“没办法”,只有一床被子,苏绮不想冻出病,还要看医生。上等人可以随意有头疼脑热,下等人早就丧失资格。

那夜唐允睡得很沉,她甚至怀疑他装样子。

迷糊到窗外放青,合眼的前一秒还在想:家里唯一的刀在外面砧板上,年尾刚磨过,汤伯出手,保证锋利。

他身上的肌肉看起来好硬,但脖颈脆弱,一刀毙命……

不行,不行,不行……

苏绮习惯早起,今日赖床,还不是昨夜睡太晚的缘故。

直到被旁边的人从背后覆上,她已经足够小心地只盖住一块被子遮寒,唐允鼻翼呼吸打在她后颈,下面明显感觉得到陌生又威胁的热源在同她探头。

咸湿,下流。

睁眼正要起身,他右手臂探过来一捞,五指攥住她纤细脖颈,人体好脆弱一处。

苏绮全然清醒,不敢轻举妄动,他确认这是个柔弱女人的颈,放下心,转为暗示性地摩挲。

“松开手。”

还没到唐允清醒时间,厌烦她小动作挣扎,转身卷起被子蒙住头,鼻尖仿佛还嗅得到她身上的肥皂香。

苏绮看着自己最后一块被子都被卷走,起床穿衣,洗漱化妆,仿佛步入婚姻坟墓多年的一双人,各不相干。

她动作不轻,吵得唐允心烦,睡不安稳。明明鸠占鹊巢的是他,还要发起床气,满身戾气地啐脏话,苏绮当他发脾气,不觉得是在骂自己。

系好头巾,她站在床边问他:“你几时走?”

他那件染血的衫泡得红透,要不是面盆还得继续用,苏绮绝不会帮他“洗衣服”,用水冲过两次,白衫仍旧有些泛红,衣服彻底毁掉,还是用衣架挂在窗前。

他坐在床上,一只腿撑起,掩饰被子里的生理反应,胡乱抓两下头,“我叫阿正来送衣服,等下给你带上门,行不行?仙姑大人。”

看她面色犹豫,“难不成你家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怕我翻到?那等等,阿正昨夜带两个女仔玩双飞,不知会不会打晨炮,一人一次算他半小时,怎样也还要……”

“劳烦帮我带好门,扭开锁关上就好。”

“我住过这种房,不必你教。”

她确实藏了东西在家里,很多整理的资料,她包好严,也放在了一个九十九分安全的地点。

一上午守着铺都出神,害怕唐允去找,但他应该并未觉得自己有任何可疑之处,那便没有动机翻她房屋。

直到将近十二点,太阳高照,弘社太子爷穿了身新衫出现在她铺门口,神色如常,眼睛微微眯着,他憎恨正午艳阳。

中午的庙街确实也很不“庙街”,人很少。

两人坐在汤记的餐位,一人一碗濑粉,唐允又叫了卤水拼盘和卤水豆腐,荤素皆具,同汤伯三两句话混熟,竖大拇指赞他厨艺。

汤伯笑迷了眼,又到后面去忙,苏绮旁观,心想汤伯若是知道眼前故作端正的人是他口中的死衰仔,还笑不笑得出。

唐允看了眼店里的挂钟说:“十一点三刻多些,你知不知我许久没这么早起过?”

本港第一富贵闲人,非他唐允莫属。

上一个有此雅号的还是怡红公子贾宝玉。

她先吃完,很不礼貌地丢下唐允自己,借口还要“看店”,唐允大发慈悲放过她,毕竟吃完还得去见唐协亭。

走在日头正盛的南街上,苏绮想到,唐允刚刚说庙街好似变了个样。

变样了吗,多少年日日夜夜对着这一条街,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由早到晚困住多少人。

她敢走,就是摸准了唐允那件衫落在她家里。

晚上回到住处,果然,正在窗前迎风飘荡。苏绮任它放在那,走进卧室,小小一张“梳妆台”有些凌乱,是她早上化妆匆忙留下,床上被子也一团凌乱——太子爷怎可能帮你叠被铺床。

带着股狠意抖开被子,吹起了一张纸条,她捡起来看,没意外,唐允留下的手机号,字迹不算丑,但数字没什么参考价值。

折叠后随意放进装首饰的盒子,半月阴雨带来的恶果,廉价项链耳环有些长出了霉斑,她此时不想收拾,扣上盖子隔绝烦恼。

一月下旬,全港一片喜气祥和,四处皆染上春节氛围,尤其老人聚集的地方,庙街同样。

贺岁片《花田喜事》如期于影院上映,张国荣关之琳俊男靓女好相衬,唐允陪个发嗲女仔买了戏票去看,人挤得要死,闹哄哄。

看到马头挂平治车标,他嗤笑一声骂了句痴线,果不其然散场后好多人嘴里念着“平治马”、“好funny”,女仔也变痴仔,为张国荣一张脸发花痴。

苏绮半月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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