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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死了很多年 第20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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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模样大约有点狰狞难看,才令他愣了愣,忍笑别过脸。可她现在只想努力寻找那缥缈的意趣。

意趣,意趣……

等等。可他刚刚说了,只有意趣、没有法度的话,意趣也没有可以寄托之物。法度就是文字结构,是扎扎实实的一笔一划,可眼前哪儿有字?

哪儿有……

云乘月忽然明白了。

灵光乍现,令她她精神一振。虽然脸上还刺痛着,她却因为兴奋而不再觉得难受。

如果没有字,就自己写出来!

没有可以临摹的范本……可是,她可以一边感受幻境书文的意趣,一边尝试还原适合它的法度。

虽然不可能非常精准,毕竟法度本身也带有个人风格,可是,只是需要完成观测的话,一个大致的结构应该就够了!

云乘月重新闭上眼。

这一次,是为了更好地捕捉那一缕意趣。

风中那被拉扯的,看似是一只精致的风筝,但实际上……实际上还有什么?不,实际上是什么?

风声呼啸,但这一回,它们被什么隔绝开了。

风声之外,那微弱却不绝如缕的呜咽,再度降落在她耳边心上。

它含着悲伤,可悲伤并不那么浓郁绝望,仿佛哭泣者早已接受现实,只是忍不住不断的伤心。

悲伤之外,它更多包含的却是怀念……还有渴求。

渴求?渴求什么?

风里的风筝?四周的灯火?那曾经的高台大戏?

可风又代表什么?

难道和第一个幻境一样,是梦?

不。虽然各处空荡,但辉煌灯火是真,戏台种种也是真。甚至刚才的无数人影发出的笑声、鼓掌声,也都是真的。她没有认错。

那哭声也并没有分不清真假虚幻、痴迷不已的意味。相反,正是因为明白失去了什么,才有这样细微却不能断绝的悲伤。

所以,这是……

云乘月艰难地分出右手。

她左手死死拽着风筝线,右手抓着玉清剑。剑鞘也不褪,她就极力在风中书写起来。

她还闭着眼,用神识去追逐风中流散的那一抹意蕴。

一点,一点,又一点。

宛如泪痕一般的笔画……

还有这些横竖,都像枯瘦的手,向着往昔繁华伸出。

不知不觉,风渐渐平息了。

燕子风筝乘风而下,悠悠降落,最后再次“啪嗒”一声落了地。

——[……做得不错。]

帝王的身形随风一并消散。

云乘月睁开眼,正好见到空中凝聚的那一枚文字。这还不是书文,而只是普通的文字,甚至写得还不太好看。

——消。

消散的“消”字。

它漂浮在半空,继而,它由一个字而变为无数字。

无数个“消”字往无数个方向飞出去。每一个“消”字都与幻境中的一样东西相融合,并且带走了它们。

一盏一盏的灯笼消散了。

姿态各异的人影消散了。

戏台上的锣鼓、弦琴,也全都消散了。

最后剩下的,只有一个又一个的“消”字。它们挤挤挨挨在一处,又齐齐往夜空中飞腾而去。

由慢而快,它们最终冲进了夜色深处。

——砰!

——砰砰!

……最后,炸开成了无数绚丽烟花。

于是,终于也就连这些“消”字也都没有了。

四周唯有黑暗,还有他们脚下铺开的一道白亮星光路。

两行文字出现在上方,宛若被一只枯瘦的手涂抹开。

其书为:

才梦笙箫灯色好。白雪青丝,风流早冰消。

当年壮志为谁了?西风残照,黄土断侯王。

这两行字里,唯有“消”是书文,也是句眼。

文字迤逦,意蕴哀婉无奈。凝视着它们,就仿佛看见了一幕幕画卷:春光正好、热闹繁华的少年时代,早已成了白发老人的梦中回忆;任多少辉煌成就,现在也只一抔黄土。

云乘月看得很入神。

纵然其他文字并非书文,可它们与“消”字相辅相成,形成了一副结构完整、意蕴无穷的墨宝。

观赏这样的作品,就如同参与一场不容错过的盛宴。

——啪,啪啪啪。

有人鼓掌。

“不愧是云道友,果真才华横溢、天资绝顶、灵气冠绝当代!”

……好罢,还是有人可以错过的。

云乘月回头,见庄不度立在一旁,正不断鼓掌,一脸感佩。

“云道友前途不可限量啊!”

云乘月皱起眉头。

“庄道友何必还装傻?”她淡淡道,“早在一开始,你不就看透了题眼?”

掌声停了。

庄不度眉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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