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3)
五两银子到手,这时候怎么也要顾虑一下赵掌柜的面子,没轻易答应把豆腐卖给和宴香楼对家的八仙楼。
便只与八仙楼的这位周掌柜说她家只有她一个人做豆腐,如今每日出的豆腐已经是极限,再多做不得了。
周掌柜来前估计也是打听过了,宴香楼的豆腐宴,七成功劳都在平安坊豆腐西施家的豆腐,不过他也没想到,这送上门来的生意还有人会拒绝。
又游说了馥娘几句,甚至还说出了可以送个婢女给她的话,不过馥娘都没有松口。
见她油盐不进,八仙楼的周掌柜的也没有办法,只能暂且告辞。
送走了周掌柜的,馥娘把店门关上,带上店里最后一点豆腐,垫床脚灰扑扑匣子里的银子、铜板全取出来放在箩筐里,推上独轮车就往街尾走去。
账簿上的最后一笔银子终于凑齐了,她今日就是要去还钱,把最后一张欠条取回来,以后他们家就没有外债了。
街尾王大叔,牙行的中人,也是馥娘家的最后一位债主。
银钱和铜板的分量不轻,可是馥娘的脚步却是越走越轻快的。
她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喊湘榆给王大叔的妻子去了个口信,约定好了傍晚王大叔从牙行回来,她便上门来还钱。
馥娘来的早了些,她到王大叔家的时候,王大叔还没从牙行回来。
“大娘,我家的豆腐,您拿去晚上添个菜。”馥娘把独轮车靠到王家院子的角落,上门先把装在篮子里的豆腐递给迎过来的王大娘。
篮子里除了卖剩下的豆腐,还有馥娘早上做的油豆腐,这个是不卖的,只不过宴香楼的赵掌柜的说要,她便又炸了一些,这多做的是特意留着今天晚上拿给王大叔家做谢礼的。
除了油豆腐,还有半篮子鸡蛋,她知道王大娘家的闺女才生产,前几天王大娘还在到处收鸡蛋要给她闺女送过去呢。
“这么客气!来来来坐下!”王大娘帮着把箩筐从独轮车上搬下来,“馥娘,你大叔估计是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先坐这儿休息一会儿,大娘去择菜,晚上你留在大娘家吃!”
看的出来王大娘很喜欢馥娘,也是馥娘会来事,除了说要留馥娘吃饭,还给她冲了一碗糖水,抓了一把花生瓜子,让馥娘边吃边等。
王大娘自己则是抓了一把豆角,拉了个小板凳坐到馥娘身旁,她一边择菜,一边同馥娘闲话家常。
没多久功夫,王大叔就从牙行回来了,馥娘与他当面点清了银钱,拿回了阿爹当年签下的欠条,这债就算是两清了。
虽然王大娘之前说要留她吃饭,不过馥娘也没打算真留下,她今天饭吃的早,来王大叔家之前,就和湘榆一起把晚饭解决了。
正好走的时候,王大叔叫住了馥娘。
“馥娘等会儿!”不一会儿功夫,王大叔拿着一个匣子从屋里走出来,“这是你爹当年抵押在我这里的,既然帐清了,这就物归原主了!”
抵押?!
馥娘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事,觉得合理又不合理。
也是啊!没有抵押物,王大叔当初又怎么会借那么一大笔钱给阿爹?
不合理的是,这小小一个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能抵押那么一大笔银子,有这么一个价值的东西,当初阿爹怎么没有直接卖了换钱,还要找王大叔他们借钱?
打开匣子一看,馥娘下巴都要惊掉了。
原因无他,因为这不大的匣子里,装的是厚厚一叠的地契、房契。
穿过来多少年,就穷了多少年的馥娘,还真不知道自个家竟然还是地主?
更加疑问的是,她爹守着这么多房子地皮,是怎么把自己混成到这个地步的?
馥娘如今还清晰记得,她来到这个家的第一天,家里连顿粗粮都吃不起,家里每一口碗筷都沾染着浓浓的药味,屋里屋外,死气沉沉。
第十二餐饭
又听在牙行做中人的王大叔道:“你家隔壁的房子没漏雨吧?”
馥娘正疑惑,她家隔壁那间空屋子漏不漏雨和她家有什么关系,王大叔又扔下个让她瞪大眼睛的消息。
“漏雨也没关系,那小哥带的人多,到时候就让他们自己修。昨个上午牙行来了一伙人,让我在德泰坊、平安坊寻个大些的、清净些的院子,咱家附近的坊市都住满了,还想着上平金坊的院子行不行,反正离德泰坊也就几条街的距离,就想到你家还有个空院子!”
馥娘:???
她家什么时候还有个空院子了?
不对,她家那小豆腐坊旁边那个一直没人住的院子是她家的?!
王大叔没注意到馥娘惊讶的表情,还在说自己的,他在牙行做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个会说话的,也混不下去。
“昨个就想找你阿爹,一时忙了忘了这事,谁知道他大早上的又和赵县令走了,不过和你说也一样,你阿爹从前就和我说,馥娘乖,现在都是她当家了。”
这倒是说的没错,宋兆巍现在在家就是个甩手掌柜,不,他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