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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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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明早醒来的沈禾,会不会如之前醉酒一样,忘掉今晚的记忆,可无论如何,他一定要知晓答案。

哪怕醒来的禾禾会因此,怪他怨他都好。

少年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压在了头顶。

鲜艳的黄色落在雪白泛红的肌肤上,无比的醒目。

沈禾生锈的脑子,还没能因为关键词感到格外的悲伤,就被衝断了。

他扭身想跑,但被大掌用力按住腰肢,头顶的手一隻被压住,另一隻与男人十指紧扣,让他丧失任何逃跑的空间。

男人干着过分的事,嗓音还装得格外温柔,反覆的问他:“禾禾,我们的结局是什么?”

“禾禾,你会永远陪在哥哥身边吗?”

“禾禾,说不说?”

沈禾觉得再这样下去他要死。

失控的大脑对他表示:你要是不说,没准儿不用等剧情杀了,一准儿死床上。剧情杀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五十,现在挂掉的概率可能高达百分之九十。

大脑还对他表示:而且现在死在床上,比过段时间被剧情杀丢脸多了。

沈禾还试图求饶。

但是黑心肠的家伙这回装聋,一点不回应。

沈禾又试图撒娇。

然而黑心肠的家伙不仅没心软放过他,还更狠了,死床上的概率直逼百分百。

靠,服了呜呜呜呜。

沈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说话:“我、我、不是我……”

青年终于心软了,愿意抱起他,拍抚他的后背哄他:“慢慢说,慢慢说。”

沈禾说:“不是我,那不是我。”

青年嗓音低哑温柔:“不是你,不是禾禾,我知道,你们不同,哥哥很清楚。”

沈禾将头埋在戚拙蕴颈间,温热的泪珠子一颗颗砸在他的皮肤上,滚落到锁骨。

少年说:“他和戚乐咏造反,背叛你,然后五马分尸了。”

……

漫长的寂静。

唯有彼此沉沉的呼吸,与沈禾偶尔的哽咽。

再接着,是疾风骤雨。

沈禾后半程酒醒了,可脑子已经哭懵了。

戚拙蕴发疯了。

突破了沈禾的认知。

他觉得自己大约是一棵在暴风雨里快要被打烂的花草。

明天天亮时,他会被碾得变成泥。

沈禾醒来时,天是黑的。

他以为天还没亮,忠言听见动静后,小心翼翼走到榻前,也不敢如以往那般掀开幔子,隻敢隔着小声问:“小公子,您醒了?”

沈禾问:“什么时候了?”

他一说话,吓了一大跳。

这嗓子活像是重感冒后吞过玻璃渣子,才被剌成这样。

忠言说:“您睡了一日,现下是亥时。饿坏了吧?奴才这就去为您端吃的来?小公子可有什么不适之处?若是有,奴才现下就叫人去为您请太医来。”

沈禾试图起身。

起身失败。

他瘫在床上,感受浑身酸痛的像是跑了十个一千米一样,两眼发直的盯着床幔,用自己的鸭子嗓回答:“好,没有不适,我想先喝杯水。”

然后不说话了。

多说一个字都是对他的折磨。

沈禾在心中演练过没有一千次,也有一百次了。

温柔的,凶狠的,强製的……

沈禾没想到戚拙蕴全都沾点。

沈禾脑子里想七想八,忠言端着水过来,沈禾本想伸手去接。

寝衣袖子便被拽了一截上去,露出他的小臂。

沈禾又被吓了一大跳。

就见原本的雪白的皮肤上如同种了一片片花瓣,红色自手腕内侧顺着胳膊爬上露出的肘弯,一路向上蔓延,隐匿在衣衫下。

沈禾手忙脚乱的将袖子拽下来,盖住这些痕迹,脸颊通红的接过水,喝完后递回去。

他心臟狂跳,还没能平复心情,想起来昨晚自己哭着乱七八糟暴露了多少,就听见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踏入殿内。

殿门口准备去取吃食的忠言行礼:“陛下。”

戚拙蕴回来了!

沈禾磨牙恨恨,一把拽上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这厮,阴险歹毒!

沈禾发誓,自己再也不会上当了!

可恶!

智商高了不起?力气大了不起?体力好了不起?!

他还想转过身去,背对戚拙蕴,以此表达自己的愤怒。

奈何身体不允许。

床边一沉,沈禾紧紧抓着被沿,防备被拽。

谁想,戚拙蕴并没有拽他被子。

一双手从他身下穿过。

沈禾整个人连被子一起被抱起来,被圈进怀里。

男人温声认错:“哥哥错了,日后再也不会了,禾大人愿意原谅哥哥么?”

沈禾不争气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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