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从前情从前事(二)(1 / 2)
番外 从前情从前事(二)
什么是恋爱?
福六在偷懒撸猫,把大橘猫举高高:无聊呗,女人搞的东西。
齐郝被告白了。
他看着那个扭扭捏捏的女孩子,努力地想去体验一下恋爱的滋味。
怎么搞?是不是要带她玩大王游戏?那太幼稚了吧。而且让她当大王的妃子,小东西当什么?
他陷入思绪,女孩子久等不到他的回复,泪如雨下,转身跑了。
齐郝惊讶地抬起头,莫名其妙,怎么了?他什么都没说啊?
但事后听说她哭一下午,他也有点过意不去,请人代他传达一声抱歉。
爱情,这真是女人的东西。他是男人,好像没有。
齐郝又被告白了。
李太太的女儿喜欢他,那次和母亲来打牌,就喜欢上了。李太太托媒人来问。
齐郝都不记得那是谁,长得高矮胖瘦谁知道?说不定还没有小东西好看。他不要。而且他觉得有点烦。
齐郝又又被告白了。
这次他学会了,不能沉默,要及时回复。但他还是有疑问:和你谈恋爱,要做什么?
女孩红着脸:也没什么,就是在一起待着,你陪我、我陪你,平日再通通信。
两个人不熟,待在一起有什么可玩的?通信倒罢了,但说什么呢?
他思虑了一下,还是拒绝了。有那功夫不如在功课上长进些。
齐郝又又又被告白了。
他已经不用问了,他都懒得笑:不行,谢谢你。
不能笑,因为上一个女孩儿说,喜欢他就是因为他笑得好看。
他真的觉得烦了,但现在的学校,比他原来在的男校师资好,爹让他在这里继续读。
总之,福六说得对,这东西,无聊。
搞清楚什么是爱情以后,齐郝舒心了。小东西还是那个傻东西,居然想要什么自由恋爱,哼,等她知道这恋爱的无聊,就又会哭着要给他当媳妇了
不不不,什么和什么!他怎么会想这些,都是娘乱说,影响他了。
不过说真的。这一次,他可不会那么轻易地答应她,他也要冷着脸说:我不要,我要自由恋爱。
让她难过地吃不下饭,哈哈。
但她要是哭了怎么办?哭了被饭噎到怎么办?那不行那他委婉一点?
少年躺在秋千椅上,用杂志盖着脸,想得直发笑。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忽然下起了潮热的小雨。
他坐起来,目光尽头忽然出现一个试图避雨的身影。
她穿了一条绿色的小洋裙,裸着的两条小腿,快速地交替着,雨点打在她身上,带来夏日里深深浅浅的绿,跑近了,她察觉到视线了她抬起头,冲他一笑。
少年睁大了眼睛,热意与潮意从背心蔓延开,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突然开始剧烈跳动。
她轻巧地钻进了秋千蓬,小小的地方,亲密地挤下两个人,她身上有一点水气,还有一种甜甜的味道,讨厌,裙子都湿了。你在这里读书呀,读什么呐?
啊?哦他愣愣地举起手里的《新青年》,就看这个。他垂下头去,随意翻开的这一页上,写着:我是一个可怜的中国人。爱情!我不知道你是什么。
方茴亲亲热热地同他坐在一处,一起看他的书。
齐郝一点没看进去,只眼神落到了她身上,她白白的手臂,细细的小腿,掉下来的一缕头发,她的手搭在秋千边上
她还在用一种极好听的声音逐字逐句地小声念:我有父母,教我育我,待我很好但是没有人曾经爱过我,我也不曾爱过他
他已经完全分心了。
他顺应了内心冲动,慢慢地挪着右手,去握她的手。
摸到了,凉凉的。
小指勾住了小指,软软的。
整个敷上去,她的手真小。
他牵住她的手,握紧。
好像牵住了这个世界。
这夏日的桂花都更香了,蝉鸣也没变得柔和,雨声也不再浮躁。
他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惊扰这待在一起的时光。
她还在念:于是这婚姻,是全凭别人主张,别人撮合:把他们一日戏言,当我们百年的盟约。仿佛两个牲口,听着主人的命令:咄,你们好好的住在一块儿罢
他一直牵着她,被盛夏暑气蒸出了汗,绝不松开。
她念完了,抬起头,和他肩并肩地靠着,晃着两条小腿,恍惚道:写的真好,是不是?
他低低地嗯一声。她说什么都行,她说什么,他都愿意听。再多说些吧,别走,让这时间再走慢些。
我们还应自由恋爱,是不是?
是。
包办婚姻,你应不应?
我不应。
果真不应?
不应,没人能逼我。
是吗?也是,我们始终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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