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请自重、拾贰(5 / 6)
人,早就拿拂尘修理她!
「哼,师父,你看他还瞪人呢。」
楚云琛大掌抓到邹儷天灵盖,虽然只是很单纯的动作,一点力气都没出,但这气势却让邹儷立刻噤声,紧张瞄向他轻喊:「师、师父啊。你,干嘛呢?」
「让他走。」
「可是要不是他把浩月剑带来,说些废话,你也不至于……」
话说到去年秋天,楚云琛他们师徒在常陵国和大梁边界找到了邹支天和叶逢霖,在那里有许多难民,有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也有因瘟疫被驱逐出境、远离家乡的,还有逃兵、罪犯、贱民及奴工。
这些人不被任何国家承认,也失去存在于世间的价值,邹支天和叶逢霖他们便倾尽财產打造船隻,带他们前往一个叫三清岛的海岛。那是叶逢霖从前修行的地方,没想到楚云琛也晓得。
叶逢霖将患病的人治好,邹支天负责分配他们工作,在岛上建立新的聚落,待情况都平稳之后,又选出几人负责掌管不同事宜,三清岛对他们而言就是个世外桃源,没有战争和灾病。
不习惯群居的,就自个儿到别的地方想法子过生活,这座岛虽然山多,但资源不少,自给自足并不困难。
过年的时候,会有负责到海外採买物品的人,他们并不是与外界隔绝而封闭,只是被世人所遗弃。
就在这个年刚过不久,邹儷在外头遇见欒识如,后者与岛民同行回来,将浩月剑交给楚云琛,还告诉他关于卫璣的下场。
那天之后楚云琛像是变了个人,独自搬到山的另一头,住在本来筑来打猎暂住的小屋里,不再和他人往来。邹儷担心师父,因此心急之下就想把欒识如留下来,逼他改变说词。
那天欒识如说:「剑在人在。既然双剑里还有一人在,就将这浩月剑归你。等你百年之后,我派门徒自会再将它们寻回剑塚,或由你后人传承。」
楚云琛听完气血大乱,强压情绪问了卫璣的下场,欒识如半点迟疑都没有就告诉他卫璣死了。他说:「我去收剑顺便收尸时,晋珣抱着一罈骨灰,我见不惯便想抢下,岂料他竟将骨灰吞了,剩馀的撒了一地,他发疯似的想与我相斗,我下了迷药取剑就走。遇上你的徒儿,就搭船过来了。」
欒识如把话说的轻浅,好似这些事他是尽义务,最后看楚云琛愣在那儿无法接受事实,才又补了句「节哀顺便」,不料这一句话将楚云琛一口血逼出来,吓得邹儷将这臭道士轰出门外,请求叶逢霖过来给楚云琛诊治。
叶逢霖来的时候,楚云琛是维持站姿晕过去的,一双眼没有焦聚望向远方,还得劳烦邹支天把人扛到床上让叶逢霖扎针,叶逢霖说楚云琛这回差点走火入魔,伤是伤着,但没有性命之虞。隔天楚云天就不见人影,邹儷放了驯养的蜜蜂才在山的另一头找到人。
「师父……」
「他是多的。」楚云琛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喃:「留下他,我想的人也不在。」
欒识如见状叹气,惹来邹儷白眼,她走向他摆手像赶狗儿一般催道:「滚滚滚,既然你留着也没用就滚吧。船的话,仓库里还有小船,让人拖到海边给你就是。快滚吧。哼!」
欒识如看她这样,内心已是气急败坏,表面却勾起一抹笑,刻意对她讲:「邹姑娘不是希望贫道留下,兴许我还能帮点忙,叶先生的医术我也很有兴趣,他这个人对医术并不藏私,我若是学了也是有好处。左思右想,我还是不走了。就在这儿叨扰一年,想来你姑姑也是欢迎的。」
邹儷瞪大眼,指着他不敢置信道:「你、你这简直,赖……无赖啊!」
欒识如挥了挥拂尘,扫下衣袖落雪,噙笑说:「贫道不过是如你所愿罢了。这就去向邹大人请教在那村镇上居留的规矩,失陪。」
「慢着,你不可以留下来,马上离开三清岛!」邹儷已经忘了要安慰一下她师父,慌忙跑去拦截那个成天守剑炉的臭道长。
楚云琛自始至终也没看过旁人一眼,他眼里已经看不进任何事物,剑落在地上,他开始行走,往海潮声去。本来拥有浩月剑的那个人,是他醒来的契机,是他远行的动机,是他再度拥有喜怒哀乐和一切情绪、愿望的原因,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普通的欣赏和喜欢,所以格外珍视,在乎到不敢去争取、掠夺,只要那个人好好的,那么他远远思念也没有关係。
那时楚云琛与其分别,那人眼里有的是对另一个男人的迷恋和执着,他知道无论自己多委婉表露心意,都只会形成逼迫,而他不忍见到对方为难,所以离开。那时他以为这么做是对的,还和邹儷因此起了争执,现在才晓得,一切都是自身的懦弱所致。
因为爱,所以恐怖。他曾失去过所爱的亲人与族人,「失去」的这种恐惧早就根深柢固。现在的他,再也没有理由拥有这些呼吸、心跳和思想,他愿将所有还诸天地,只要让他到黄泉路上见那人一眼,哪怕远远的一眼。
楚云琛抱着唯一残存的念头来到海岸边,波浪不断滚着白碎花上沙滩,远近不一的礁岩就像见证者等他入海,他往海水里走,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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