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杭州(2 / 2)
快到站了,她招呼梓玥过来,站门口下车,出站刷手机,收到新消息,兼职快递的男大学生。
朱-快递-跳高队-22:「在大学路看见你了。」
朱-快递-跳高队-22:「上完叁垒,什么时候本垒打?」
她一一划走,扫辆单车回家。
深夜向晗泡完热水脚,疲乏劲上来,倒头就睡。可能因为很久没有运动,身体不适应,这一觉睡得沉重,她像困在被子里,腿脚动弹不得,头闷闷的,心跳剧烈,呼吸不到氧气。
轰隆隆,轰隆隆。是向伟华又在擂门吗?门反锁了,他进不来,好了向晗,睡吧。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爸你又喝酒了吗,是我啊,小晗,回去睡觉吧。
别撬了!为什么要进来?我是你女儿啊!
一对凸起的眼珠反方向瞪她,父亲脱得精光,立在床头。夏天的衣衫轻薄,她找毛巾被,掩住身子。他的眼球不动了,躯干僵直,她多希望他这刻死了,可酒臭味的呼吸喷在她头顶。
客厅的光斜斜照入,原来门没锁,门开了。
梦瞬间醒了,她立刻坐直,大口呼吸,腔子像永远填不满空气,她短促地吸气呼气,想到可能是哮喘发作,拉开床头柜找喷雾,摸到药时,她的心跳已恢复正常。
门外轰隆隆的声音仍在响,是洗衣机在脱水,晚归的室友洗衣服。合租就是互相迁就,好不容易都是女室友,作息一致,她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房子,3000块,离公司50分钟路程,她心满意足。
许多晚上都枕着洗衣机声入睡,今夜不知怎的了,或许是那瓶印度神油冲击力太大,她想到向伟华强烈的性欲,想到他闯进自己房间的晚上,背后的根源,她不敢深究。
房间里有迷你冰箱,她下床倒杯冰水,抱着自己咯嘣咯嘣地嚼冰块,这么多年,她就像这样咀嚼不齿,独自舔舐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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