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天杀(2 / 3)

加入书签

江帆埋着头,尽量正常的通过几人身边,从侧门往大堂走去。

刚走出来,江帆抬头便看到了那幕友,正站在大堂左侧的通道上,显然是在大堂这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观望结果。

两人都是一惊,幕友看江帆走出,便知那两人死了,眼神中透出掩饰不住的惊慌。

江帆头皮发麻,随即稳住心神,眼神往左右飞快的扫视,堂中并无异常,显然这幕友根本就没有叫人,也就是说他不敢声张,江帆杀了两个人,更加不敢声张。

两人眼神试探互相试探着,江帆只觉得口干舌燥,这个县衙显得如此诡异。江帆感觉到手背上有液体在流动,应当是沾在衣袖上的血迹,此时汇聚成滴流了下来,如果血流下引起别人注意,或者站着很久不动,就会有人发现他身上那不明显的血

迹。

想到此处,江帆下了决定,径自抬脚往那幕友走去。

距离不停的缩短,那幕友神色变幻,时而惊惧时而咬牙切齿,显然在心中不停的思索对策。

江帆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手在袖中握紧了刀柄,如果那幕友叫喊,就先杀了这人垫背。距离缩近到三步,那幕友忍受不住扑面而来的压力,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让开了通道的位置。江帆保持着步速,那幕友连退两步,背都贴到了墙上,脸色复杂的看着江

帆。

江帆缓缓经过幕友身边,两人目光对视一瞬,已错身而过。

江帆不紧不慢的走出大堂,从甬道出了大门。

江帆长长舒一口气,背心早被汗水湿透,他扫视一遍街上,门前人来人往,那群帮闲青皮仍在八字墙。

他从未觉得帮闲和青皮如此亲切过,左右看了一下,江帆连客栈的马也顾不得取,直接从南边出了城。

宿松在长江边不远,路上到处是塘湖和圩田,道旁遍植柳树。

江帆无心观赏,路上一直不敢停留,连着转了好几个弯,不停的回头观望,确定没有人在跟踪后,江帆才一pi股坐在了路沿上。

呆坐片刻之后,江帆突然捂着脸痛哭起来。

好一会之后他才停止,仰头喘息良久,看着灰色的天空喃喃骂道,“这天杀的世道!”

…“你这天杀的狗才!我本叫你拿银子与他,如今叫他走脱,这,这,后患无穷啊。”方才搏杀现场不远,宿松县衙后宅的书房中,一名身穿六品官服的文官手指不停的颤抖

,指着面前的幕友低声怒吼道着。

幕友埋着头急道,“便是百两银子与他,日后还是个把柄,多少银子都填不了那些贱役的贪欲,也是后患无穷,小人也是为大人长远计。”

文官挥手在幕友头上乱锤,边锤边骂道,“长远计,老子叫你计!看你怎计的!”

他满脸惊怒,显得面目狰狞,随着他的动作,连他官服上补子的鹭鸶似乎都要扑出来咬人一般。

幕友不敢反抗,也不敢抵挡,缩着头任由文官殴打,文官越打越气,怒吼一声用力捶下。

“哎呀!”

文官刚好砸在坚硬的头顶,捂着右手惨叫一声,幕友头脑一阵眩晕,随即又恢复过来,见脑袋又闯了祸,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哭着道,“小人不敢动用衙中人手,只用了大人带的马夫和门子,小人先在堂上偷望过那人,

也不甚强壮,想着两人怎也能勒死了他,岂知他身上还有小刀,哪有马快带着把小刀的。”

“人家桐城出来几百里地,不带把刀防个贼么。”文官举起手要打,忽感手上还痛,连忙把手放下,提脚猛蹬那幕友。

幕友被蹬得往后退了两步,他不敢靠近,便留在原处。

文官怒骂道,“狗才你还敢躲,给老子站过来。”

幕友侧着身子期期艾艾的过来,文官又一脚,幕友闷声受了。

文官经过这一番剧烈运动,不由气喘吁吁,扶着桌子回了座位,坐下呼呼的直喘气,端起茶杯要喝水,里面却是空的。

他气急败坏的举起杯子往幕友砸去,那幕友没有躲避,茶杯撞在在身上,啪一声跌落在地摔成了几块。

文官听了个响,似乎心中的气稍稍消了一些,瘫坐在椅子中暂时没有打骂。

这文官便是安庆府通判陈士辅,杨芳蚤考满离任之后,因新知县未到,便由他代理宿松知县一职。陈仕辅平息片刻后看着幕友咬牙切齿的道,“流寇到来的消息,本只有安庆府传与我,传信的还是本官心腹,本官严密封锁消息,宿松无一人知流寇将至。本官已跟衙中都说了,今日本官就要去安庆府代理江防,这上好的理由,此后宿松破与不破,便与本官无涉,因本官根本未得知消息,只是碰巧去了巡查江防。那心腹是自家人,给些银

子他远走,此事就无可对证。如此万无一失之法,怎会无端冒出一个桐城马快告警,你还叫他走脱,他走脱了,本官便走不脱了!你说如今怎办!”

“小人不知。”那幕友满头大汗,虽在初春却如身处盛夏,“但大人总归是该先走。”“如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