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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之离开之后,皇帝的寝宫里便只剩下正在记录符阵的六安,以及狼狈的忍受疼痛的皇帝了。
除了皇帝无声挣扎响起的衣料摩擦的声音,这个破破烂烂的寝宫安静得诡异。
皇帝身上的疼痛集中爆发,原本就是因为黑气被龙气镇压之前的反扑,如今过了一会儿,汹涌回流的龙气终于将黑气镇压下来,浑身的疼痛也终于缓解了些。
疼得有些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皇帝从木板上坐起,看向围着那大坑转悠,不知道在做什么,但总感觉特别厉害的漂亮男子,忍不住开口道,仙长与鹤儿,是同门?
六安手上的动作不停,原本不想搭理皇帝,但还是回了一句,算是。
皇帝不知想了些什么,仙长愿意同鹤儿前来凡间,想必与他是极亲近的朋友?鹤儿他,在宗门过得如何?可有结识许多朋友?
你误会了,六安一心二用,我与鹤儿并不是朋友。
至于他在宗门过得如何,你直接问他便是,他若愿意告诉你,自然会同你说起,你问我作甚?更何况,知道了你又能如何?若说他在宗门受了委屈,凭你还能为他讨回来不成?你又会去为他讨么?
皇帝被六安的反问弄得哑口无言,抱歉,是我妄加断言,不自量力了。
六安录完了一块玉简,换上另一块来,收起你那无谓的愧疚之心,鹤儿他如今已强大到无需任何人同情怜惜,他在沈家的遭遇,对于如今的他而言,也已经不值一提。
皇帝惊讶的抬起头,仙长知道是鹤儿告诉您的?
愿意对人倾诉以往的人生遭遇,沈鹤之应当极为看中此人才是,这人为何又说不是沈鹤之的朋友?
你想多了,六安不咸不淡的道,鹤儿根本懒得提起你们沈家的这些破事儿,我能知道,是因为我一开始就知道。
沈氏的确给沈鹤之带来了很大的影响,但真正改变他的,六安敢拍胸脯保证是自己,对于现在的沈鹤之而言,当初在沈家的那些记忆,也只是尘封在深处的符号罢了。
皇帝还真以为以往的经历能够动摇沈鹤之?抱歉,现在的沈鹤之根本不在乎了。
一开始就知道?皇帝十分惊讶,这样一个出色的人,他若是见过,必然不会忘记,但他并不认识,这难道是仙家的手段?
六安不用问都知道皇帝在想什么,不过他也懒得解释,管他怎么想呢?
谈话间,六安将
原本打算留下一个活口拷问一番,但察觉到对付不了联手的沈鹤之和圣九玦之后,这三个分神期魔修便十分干脆的自爆了,难免令人有些遗憾。
将这几个魔修解决之后,沈鹤之便前去易天观寻找尚且活着的凌乾仙宗之人。
圣九玦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独身一人前去寻找六安,安静的跟在沈鹤之后头。
索性那几个魔修察是觉到皇宫的动静,急急忙忙的跑来出来,没来得及处理易天观的事情。
而易天观那些冒充观中人的低阶魔修在发现头目们打起来之后,就已经惊慌失措落荒而逃了,沈鹤之很顺利的找到了关押凌乾仙宗之人的地方。
如他们所料,魔修凶残,易天观中的其他人已被魔修抹去,但凌乾仙宗的驻守,为防他的死引起凌乾仙宗的注意,如今还留着一条命,不过也仅仅是留着一条命了。
沈鹤之喂他服下了疗伤的丹药,圣九玦看着那人凄惨的样子,啧了一声,仅仅是喂服疗伤的丹药可不行,他身上被施了多重法术,连道基也被魔气所污染,若不能将魔气拔除,这人一生也就这样了。
只是清除表面的魔气倒是简单,会一些净化法术的修真者,或者是它这样的魔修就能做到。但道基一旦被魔气浸染,除了转修魔道,就只有废除道基这条路了。
废除道基之后,除非有逆天功法,否则几乎不可能再重修了,而此人既是凌乾仙宗的修真者,就不可能转修魔道,这人的结局可想而知。
若想要全无后遗症的净化道基,据圣九玦了解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圣心天狐的净化之力。
这人不过筑基期,以六安的实力,修复起来易如反掌。
可是一旦使用了净化之力
那么沈鹤之会如何做呢?
沈鹤之什么也没做,他起身等那筑基期清醒过来,一边道,只求凌乾仙宗内有办法为他治疗。
小祖宗或许有办法救助此人,但此人与小祖宗并无干系,他遭此劫难也与小祖宗无关,为何要让小祖宗冒着被暴露的风险使用净化之术?
事关小祖宗,沈鹤之总不吝啬更小气一些的。
圣九玦动了动耳朵,虽未再说什么,但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沈鹤之身为凌乾仙宗之人,向着凌乾仙宗可以,但若是为了凌乾仙宗而让六安遭遇危险,那就不要怪他下手了。
治疗的丹药很快起了作用,被魔修折磨得失去意识的筑基期修真者渐渐清醒过来,刚一睁开眼,便对上了一双幽紫色眼眸,而后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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