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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附近也没有留下妖气的痕迹,难道那些妖族在乌丛山中还会遮掩妖气不成?
那年轻公子听了点点头,倒也有几分道理。
六安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听了二者对话,眉毛一挑,那还真不好意思,这似模似样的对策显然是错了,他还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妖族。
此时,为首那人也道,妖族习性,却不能以偏概全,如此断定,未免有失偏颇。
那接近合元期的护卫显然是听命于他,虽然实力比他高出一个小境界,回话之时却是十分恭敬,是,属下班门弄斧了。
为首者摇摇头。
那公子眼珠一转,道,说起来,当初大哥遭逢危难,族里上下为大哥寻那澄明果,却也是得到消息之后就慢了一步,还因此好生闹了一番呢。
如今我们入这乌丛山,不也是与那事有几分关系?
没错,这为首之人,正是慕晨枫,说起来他与六安也有过数度交集了。
六安的耳朵动了动,对那年轻公子透露出来的消息有些疑惑。与澄明果有关,那不是与他有什么关系?慕家这些人是要做什么,又怎么会来乌丛山?
慕晨枫皱了皱眉,澄明果一事,慕家与那人本是银货两讫。反倒是慕家先前逼迫对方,那人不曾追究已是大度,何必非捉着对方不放?
年轻公子笑了笑,却也不是小弟捉着不放,那人得了灵药宝库,连澄明果这般珍品都能轻易拿出,内中还不知有多少珍稀灵药,仅仅是一次拍卖会又哪里能让那些贪婪之人满足?
大哥也明白,我慕家虽然家风严谨,但家大业大,内中难免良莠不齐。那些蛀虫靠着慕的招牌作威作福惯了,又怎么可能收敛?
慕晨枫轻叹一声,修行之道,是为修心之道,如此计较,如此贪婪,迟早心魔缠身,又何谈大道飞升。
年轻公子的语气似笑非笑,修行一途本就会遇到无穷诱惑,能够坚守住本心的又有多少?若是容易堪破,能够成功飞升的修真者也不至如此稀少了不是?
至于那些蛀虫,他们的道途已尽于此了,又如何能要求他们豁达?
年轻公子没有说的是,他这位大哥生来天赋异禀,又是嫡支核心的大公子,从出生之后就被族里看中,各种资源从未短缺过,一应要求也是方便之门大开。
甚至受心魔所苦,也有慕家上下为他千方百计求得珍贵的澄明果渡过难关。虽然心性也算坚定,但未曾经历过,他又哪里懂得削尖脑袋争夺资源的苦楚?
不过,此事说出来也未必能得到什么好答案,年轻人不会给自己添堵。
说来那人也是艺高人胆大,明知自己身怀重宝,竟不过是改换了个名字便敢大摇大摆的出现,甚至还敢去参加净灵池选拔。该说他是有恃无恐,还是太过愚蠢?
若不是碍于秦家和各族,那些蛀虫不敢轻举妄动,净灵池又出了变故,净灵池结束之后,那人未必能全身而退。
慕晨枫道,仅凭他以真容现身,又能轻易全身而退,便知道他并非是简单人物。
慕晨枫心中也未尝没有遗憾,若非他事后才得知那名为沉逸的炼器师极有可能就是当初得到灵药宝库之人,他定然会想办法与对方结识一番。
只可惜净灵池之后,对方便如同当初那般突兀的消失了,完全查不到对方的踪迹,哪怕是秦家,也仅仅查到对方似乎借住过凌乾仙宗一位少宗主的小院,别的消息便也没有了。
净灵池选拔结束之后,便是那位少宗主也不曾再与那炼器师有过交集。
也是,这世上到底还是聪明人更多。
六安跟在这三人身后,听对方讨论自己,心情略有些微妙。
说实话,他化成沉逸的模样,并不是什么艺高人胆大,也不是有恃无恐,他是压根就没将他那副模样曾被秦家通缉过的事情放在心上。
主要是这个模样他比较熟悉,图个方便,且净灵池选拔的最后一关会显现出神魂的模样,幻化成别的样子会露馅,未免遇到麻烦最后失去进入净灵池的机会,他自然不能让秦家抓到任何把柄。
至于秦家的问题,在净灵池选拔上秦家自然不敢轻易动手,而选拔之外,他气息一收,身形一藏,那些想找他的人自然也找不到他。
不过,能叫这些人觉得他不简单,倒也不错。
只是现在六安更好奇的是,他们进入乌丛山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听他们的讨论,似乎与他本人并没有什么关系,但为何又说与澄明果之事有关?
沉逸也不过是一个插曲,过了一会儿,这三人又换了一个话题。
而后没多久,那接近合元期的护卫便忽然翻手取一个充满邪气的黑色锥子,那锥子一看便十分不详,全然不像是仙修所有的器物。
事实上也不是,那护卫十分小心的掐动手决,将那锥子激活了,却也是将之虚虚悬浮于身前,似乎半点也不愿沾染上。
而慕晨枫与那年轻公子也是神情戒备,就怕那黑色锥子出了什么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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