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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错,这双魔眼难得,仅仅是搅碎了手掌,对于他而言,也就是稍微痛一会儿。他是堂堂合元期狐妖,这点伤势哪怕不做什么处理,也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如初。
沈鹤之有些沉默。
他看着那双还在滴血的手掌,想要伸手触碰,却又怕乱动让六安痛上加痛。
六安看他这般安静,原本的那丝心虚又化作了慌乱他家大崽子若是出言责怪他还好,这般闷声不坑的,倒叫六安心里没底。
鹤儿,我
伤口上还残有那魔眼的能量,沈鹤之收回落在六安手掌上的视线,露出那双显然再次使用过渊瞳之术的眼睛,这些能量在阻碍小祖宗伤势的修复,要想办法将这些力量排除,小祖宗的手掌才能恢复如初。
六安对自己的身体自然是了解的,那残留在手掌上的能量心中也有数,鹤儿不用担心,这些力量维持不了多久,很快我便能自行令其消散。
那魔眼虽说还留存了力量,但到底是强弩之末,大多数力量与六安的妖力抵消之后,即使还有残留在掌上,也不可能影响太久,在六安体内能量的冲刷下,要不了多久就能将其冲散。
沈鹤之轻叹一声,却是眼中金光闪烁,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启发,还是突然开窍,竟是无师自通以渊瞳为牵引,将那些残留的能量给抽离了出来。
六安因他的越发沉默而不自在,调集起浑身的疗愈之力灌注手掌,那只手掌扭曲了片刻,支棱而出的碎骨被神识牵引重新归位,血肉模糊的手掌也顷刻间恢复如初。
虽仅仅是表面上看起来完好无损,实际上想要恢复如初还需要将养一段时期,但至少看起来也没有那般刺眼了。
六安笑着让那只手掌在沈鹤之眼前动了动:好了,别生气了,这不是已经恢复了么?
莫动。沈鹤之却只是按住他的手臂,叮嘱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直到两人收取了那条矿脉回到上面的沙土之城,沈鹤之也只是紧抿唇,没有再对六安说多余的话。
该不会这次对于他而言并不算严重的伤势,真的吓到他家大崽子了吧?
这要怎么哄?
六安只觉得一阵头大。
两人身上的伪装,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他们上来时没有伪装,上面守着的人看到那个大铁笼子下方的深坑里突然冒出来两个从未见过的人,所有人都懵了。
你们是什么人?
那位现先前还对六安关怀备至的七叔戒备的看着二人,沉声问。
六安挑了挑眉:与尔等何干?
他与自家大崽子只答应商行的人将少东家救回去,可没有打包票带走所有人。这些人既不是他的顾主,又不是他们的任务目标,六安还真没义务回答他们的问题。
创造条件让这些人有机会逃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六安说好不怎么好,说差不也不算太差的态度,引起了那些商队之人的怀疑和不满,那个站在七叔身边的人眉头一束竖,就要冲两人发火,却被那七叔赶忙拦了下来。
这两人能够从那个深坑里出来,实力绝对不凡,而且先前太关心少主的情况,也没有仔细看看查看,这两个人的实力,他们完全看不透!
还不知这二人是敌是友,如今就贸然再竖立敌人,着实是不明智的。
更何况这两个人能听懂他们的话,说的也不是吃人鬼那听不懂的鬼话,身陷此处,应该和他们是同路人才是,说不定能够守望相助。
暗恼自己先前昏了头了,不该用那种语气质问二人,七叔悄悄捏了捏自己的手掌,让自己保持清醒:对不住两位,先前晚辈担心同伴,一时鬼迷心窍,冲撞了两位,还望前辈见谅。
六安不置可否,只淡淡的与沈鹤之落在一旁,明着打量这沙土之城里的情况,实则用余光偷偷瞄着沉默不语的沈鹤之。
沈鹤之向来对六安十二分关心,这种时而落在身上的视线,又如何感觉不到?被自家小祖宗这忽闪忽闪的小眼神瞄着,沈鹤之心中便是有再大的怒火,也渐渐消去了。
一腔闷气化作了一片无奈,沈鹤之也再做不出沉默的模样,一身气息也软和下来。
他当然不是生小祖宗的气,只是暗恨自己实力低微,派不上用场,总是连累小祖宗为他奔波。
看到小祖宗的手被那魔眼伤得血肉模糊,沈鹤之只觉得连自己的灵魂都被撕裂了一般。
这都是因为他,因为他实力不足。
明知那魔眼不好惹,他还偏偏不自量力想要得到,害小祖宗劳累,还连累小祖宗受了伤。
若不是他,以小祖宗的本事,何至于落得这般的地步?
他生气,是生自己的气,是他害得小祖宗四处奔波不得安生。
但,便是再如何埋怨自己,他也不该让小祖宗心生不安才是。他方才那一番做派,又让小祖宗担忧了,实在不应该。
就像沈鹤之对六安的感知很是敏锐,两人作为道侣,六安对沈鹤之的心绪也颇为敏感,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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