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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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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堂中的大多数人却没有,他们看那一大一小非但没有同情,反而是看戏一般好整以暇。沈鹤之不认为他们都是冷血之人,那就答案就只有一个,他们清楚这两人的底细。

其实更重要的,还是他那狐小祖宗的态度。

六安对一些小孩子的态度很和善,沈鹤之院子里有几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宫侍,六安偶尔吓唬人的时候,从来不会对他们下手。

而且,他本身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若非先前在丧礼上差点出事,或许就没有今日的小祖宗和他了。

这样的六安,竟然在眼皮子底下,对一个快被打死的小童无动于衷,显然不可能。

哪怕是考验,也绝对不会建立在一个无辜之人身上。

所以,大致判断出这一大一小的问题之后,沈鹤之便不打算插手,很是干脆的走了。

沈鹤之的做法,让六安颇为赞赏。

修真界中,这类事情往往会更多,敏锐的观察力和判别善恶的眼光必不可少。

在凡间遇到刚才那样的骗子,或许只是被当做冤大头,失去一些财物。但在修真界,一朝不慎可是会丧命的。

虽然有他护着,上当受骗或许当个教训就罢了,但自家小饭票要是能更警醒更省心些,六安当然是没有不乐意的。

六安决定再带他去见识一番人心的险恶,特意在那二人身上设下了记号。等吃完饭,就悄咪咪跟过去看看,据六安推测,应该能给沈鹤之再上一课了。

卤味庄的菜,都是提前卤制好的,只需要切一切,装装盘就够了,沈鹤之点的菜没多久就上来了。

跑堂见沈鹤之换了位置,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脸上露出愧疚之色:对不住客官,让您受惊了。

也不用沈鹤之询问,那跑堂就给他讲起了那一大一小的来头。

那女人和小孩是京城流窜的惯骗,每次专挑咱们这种名气大,客人多的食肆、茶肆闹腾,咱们稍有不注意,他们就会进来乱搞一气。

要么找咱们老板要打发钱,要不就对食客下手。

若是遇到一些打扮富贵又和气的生面孔,他们又有新的招数,哭惨哭穷,各种各样理由都能编出来。一些善良的或者怕麻烦的客人,保不准就给他们钱了。

沈鹤之点点头,这卤味庄的食客,只怕也见多了那些被骗的生客,因而见他干脆的从中脱身,才忍不住鼓掌叫好。

然后他就问了一个大多数人都会问的问题:他们为何能长期作案?

这些大店背后的势力应该也不小,为何会容一伙骗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到头上来?

沈鹤之虽然问得委婉,跑堂的却也听懂了,他像是回答了很多次那般熟练:他们这些惯骗也不是没有

跑堂做了一个手势。

我们若是动他们一次,下次就会遭到更大的报复,我们总是要做生意的,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多尽量提醒客人多多注意。

沈鹤之明白了,他把这一桌的账结了,又给了跑堂一些奖赏,跑堂很是高兴,连连道谢的离开。

接下来,就是一人一狐低调用餐的时候。

能够在竞争激烈的京城中屹立百年不倒,这家卤味庄的味道自然经得起考验,六安这个小吃货在沈鹤之的掩护下吃的很是满足。

吃饱喝足了,就到了办正事的时候。

六安跳到沈鹤之的肩头,沿着记号的方向给他指路。

沈鹤之如今的身体条件,比之寻常人不知好了多少,他悄无声息的潜入那座偏僻简陋的院子的时候,根本没有惊动任何人。

根据六安的指示,沈鹤之小心的沿着房顶,一路来到一个开阔的小院子。

院子里很是热闹,沈鹤之像做贼似的爬在房顶上,看着院中的情形。

荒芜的空地上有很多小孩子,他们三三两两的挨在一起,望着院中的一角。那里有一棵长得歪七扭八的树,叶子已经不剩下多少,现在还在拼命的摇晃,眼看要将最后的几片也摇落。

那树上吊着个人,就是先前抓着沈鹤之裤腿的小童,他正被一根拇指粗的柳条狠狠地抽打,而打他的人却不是先前的妇人,而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

大汉只管鞭打,另有一个人在一边说话,就是先前那个妇人:肯定是这个小兔崽子露了馅,要不就是他偷偷告诉了那个人!

她叫那大汉重重的打,又转头对那些身上多有伤痕,瑟瑟发抖的孩子道:看到没有!你们若是学他,便是这样的下场!

妇人又骂骂咧咧:都是那该死的杨狗儿,若不是他勾搭上贵人被带走,又怎么会勾得这些小贱种一个个心思浮动,也想学他勾搭人?

我呸,也不看有没有那个命!

妇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些大人,他们有男有女,皆是七嘴八舌的道:怕什么,多打个几次,打得他们只剩了半条命,我看他们还能起什么心思!

要我说,这些个不听话的,不如折了手脚,丢到大街上来钱还快些。免得多来几次,不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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