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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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怜就能对咱们无礼了?不过是个失势的先皇嫡子,咱们算起来也是他的小嫂子,是长辈!他那是什么态度。
听到这儿,六安就懂了。
这两个说话的女子应该是新皇帝的妃子,那小子刚才应该是打从这边过去,对这两个妃子态度不怎么好,人家就背地里吐槽他呢。
先前那个声音叹了一口气:先皇别的子嗣都已经分封出宫,也就这位
另一个声音嘲弄一笑:皇上让咱们仍叫他小皇子,可也不想想,皇上的孩子也叫皇子呢,他一个叔叔辈的,跟侄儿一起称呼,算个什么事儿。
他已经是全京城的笑话了,我们也省省吧。
六安捋了捋这其中包含的讯息,心中升起一股同情。
哇,这小子也太可怜了吧。新皇帝跟他什么仇什么怨呐,把人留在宫里这么折辱的。
不过,六安转念一想,作为上一任皇帝的嫡子,如今能够留一条命已经是挺幸运了,受点流言蜚语也不算什么,终究是命更重要吧。
六安转了个身,就看到个身着纯黑龙袍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
又低了个头,刚才被他撞到在地的小子也被他的小跟班搀了回来。
看着两方夹击之下,花圃中无知无觉的两个妃子,六安脑中只剩下两个字
哦豁。
先皇先皇后已葬入皇陵,新帝登基,换了新主人的皇宫也结束混乱,渐渐步入正轨。
沈鹤之在房里闷了几天,想出去透透气,也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到那只神秘的小猫。
沈鹤之不傻,他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不正常,心里也隐隐有一种预感,若是不能从中脱离出来,必然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然而预感归预感,他却找不到办法阻止。
若不是那股清凉的气息
他想看看,那个在他身上留下脚印的神秘小东西究竟是什么。
或许是有缘,沈鹤之并未寻找多久,便在不经意的抬头之间,看到了那个小东西。
哪怕没有见过,他也能肯定,那天爬到他头上的,正是它不过巴掌大的小狐狸,坐在那野草边,与那野草差不多大小。
那小狐狸身上长着不止一条尾巴,跟随他的侍从们因为看不见而露出的奇怪神色,也昭示着那小东西并非凡物。
尽管如此,看到那小东西作茧自缚的可爱模样时,沈鹤之也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知道他的举动会让那些本就对他态度游移的侍从越加疑心,甚至离心。他也知道,他的笑或许会让那小东西生气。
但他并不想压抑,他已经沦落到被区区两个侍妾刁难的地步,还能再差到哪儿去?
不如活的肆意一些,好歹没白在这世上走一遭。
沈鹤之与那小东西对视,它先是有些呆愣,后来又有些疑惑,往前跑了几步,像是在确认自己是否真的能看到它。
沈鹤之没有假装看不见。
沈鹤之以为它会逃走,那小东西却退了回来,然后将他撞倒了。
沈鹤之没有料到对方如此记仇,但他倒下的时候,却也没觉得生气。
这有仇当场就报的性子,很合他胃口。
沈鹤之没受伤,侍从却是大惊小怪,非要让他回去检查,他没有拒绝,却又听到了那两个侍妾的冷嘲热讽。
沈鹤之不是不知道这些人在背后如何议论他,但经过那次昏迷之后,他就发现,这些嘲笑诋毁在他心中已经生不起什么波澜。
如果他那位坐上皇位的皇兄没有在此,沈鹤之或许更倾向于转头就走。
只是如今,他又想看看这位皇兄,面对如此情形会如何处置?
沈鹤之没有回避,走了过去。
皇帝与小皇子来的动静不大,或许是讨论得太投入,又或者是吃准了此处偏僻,不会有人看见,那两位宫妃并没有察觉。
一直到小皇子带着一行宫人回来,两位宫妃才稍微变了一些脸色。
小皇子虽然没有分封,但到底是先皇嫡子,而这两个宫妃,不过是新皇府里的侍妾,如今虽叫着妃,却不过是遵循旧例,实际上连正式的册封也没有下来。
她们见到小皇子,得行跪礼。
其中那个长相温婉的有些紧张,另一个明艳动人的则颇不情愿,相同的是,两人的跪礼都磨磨蹭蹭的。
沈鹤之见了,对身边的柳富儿道:奴才妄议宗室,对宗室不敬,该如何处置?
柳富儿虽有些迟疑,但还是说:杖刑,轻则二十杖,重则杖毙。
沈鹤之道:那便拖下去,每人杖四十。
那两个宫妃没想到一个失势的皇子竟敢这般对她们,一时有些慌神,色厉内荏道:我们是皇上的妃子,你凭什么处置我们?
柳富儿也有些犹豫:这,殿下
沈鹤之眯了眯眼睛,突然觉得兴致缺缺。
以前他虽未如此重刑处置过宫人,但他的命令,柳富儿哪次不是即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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