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故人辞行共依依(2 / 2)
的兜帽中,在巨剑山庄的门口与冯玉殊一行人告别,眼眶微微发红。
冯玉殊回握她有些冰冷的手,宽慰道:“虽然不能同行,但也算是同归,总会再见的。”
倒是云锦选择了一直留在冯玉殊身边。
她和芸娘也很有些情谊,却还是道:“你们都是娇贵小姐,我命贱,原本去哪都是讨生活罢了,只是她性子太软弱,还是你对我的胃口些。”
她现在是冯玉殊的贴身婢女,说出这样直白的话来,冯玉殊只是微微一笑,不以为忤。
第二日清晨,天仍未完全放亮,已有几辆马车候在了巨剑山庄门口。
楼关山正吩咐下人把给冯玉殊一行人路上准备的行李搬上马车。
许是实在太早,他今日没穿他那些花里胡哨的骚包衣服,只简单披了件大氅在外面,里面是单薄素色的单衣。
秋日露结寒气的晨曦时分,想是有些冷的,他跺了跺有些僵的脚,又将手放到唇边哈了口气。
见云锦扶着冯玉殊出来了,他回过头来,眼笑成两弯新月,对冯玉殊道:“昨夜降温了,你睡得好么?”
冯玉殊点点头,将写了自家名姓住址的小笺递给他:“若要来信,便寄到这里。”
楼关山接过,扫过“国公府”几个字,故作怪模样“嘶”了声,笑出声来:“原来是国公府的小姐。”
他在蒙蒙的雾气中目送云锦扶着冯玉殊上了轿,许是吹了风,白净的眼皮微微泛红,他揉揉眼,朝她挥了挥手。
轿帘放下来,冯玉殊的身影消失在之后,也隔绝了他的视线。
因为孟景已在轿中,叁人难免逼仄,云锦为冯玉殊打下了轿帘,自己便转头去后面的马车坐着了。
厚重的轿帘遮挡住外面的凉气,将里外隔成两个世界。
冯玉殊一进来,轿内便浮开一阵极淡的馨香。
孟景叉着一双长腿,沉默地坐在里面,撩起眼皮,鹰隼一样的眼,看了过来。
冯玉殊却不知他为何这样看着自己,心中打起鼓来,于是有些拘谨在他身侧坐下,一时无话。
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约莫是,从前两人并未在如此逼仄的环境独处过,他又在伤中,常常淡化了他身上的威慑感。
孟景靠着轿壁,同往常一样,没有搭话的意思,再次阖目,抱臂小憩起来。
沧州入京的官道年久失修,不算平坦。
路途又久,颠得冯玉殊pi股疼。
而且,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个难言之隐,将会引发一场怎样的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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