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五百两的交易(2 / 3)
出冯府独自去面对生死的那一刻,她更是彻底寒了心。
那地方,她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只是,她没有家了。
冰凉的夜风如刀刮,吹得她面颊生疼,她吸了吸鼻子,往他怀中缩了缩。
孟景低头看了她一眼,视线扫过前襟那一点湿痕,没说什么。
极乐宗地处沧州,竟和京城隔了万里之遥。
他们披星戴月赶了几天路,第叁天清晨,孟景将她带到了一家客栈。
见他向掌柜要了一间上房,冯玉殊张口欲言,孟景将钱袋子放回怀中,淡淡扫了她一眼,摊开手掌:“十两。”
冯玉殊:……
太怪了,就没听说过杀手还有财迷的。
她叹了口气。身上半两碎银也无,她无话可说,转身上了楼。
楼下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小姐可是需要帮助?”
冯玉殊闻言,从扶栏之上探出一点头来。
只见那人典型的纨绔公子哥扮相,一身骚包的紫色,执一把折扇,对着自己摇头晃脑。
“小姐这样一位闺阁女儿,独自出现在荒郊的客栈,身边还只一位黑衣夜行的江湖人…”那人自称“楼关山”,边说话边用眼风打量一旁抱着长刀的孟景。
孟景眼皮一撩,带着戾气的视线扫过来。
楼关山下意识地一抖,错开了目光,随后唇角扯了扯,腹诽几句自己胆小,才转头朝冯玉殊揖了一揖:“楼某在沧州地界还算小有名气,若小姐遭到歹人劫持,大可直言,楼某定倾力相助。”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碎语声响起。
“啊啊原来不止我看出来了吗!!这小姐明显是被劫持了,方才我见那歹人面相凶悍,便没敢说…”
“原来是楼公子啊,难怪敢管这种闲事…”
冯玉殊默了默,原来她与孟景并肩走在一处,在旁人眼中,竟然是这样的。
众人见冯玉殊不说话,表情复杂,更是心道“果然、果然”。
当事“歹人”一脸平静,想了想,开口道:“我是小姐的侍卫。”
冯玉殊:……
看得出,孟景并不想横生枝节,只是…他还有没有一点常识了。
她怀疑孟景根本没见过真正的小姐和侍卫。
首先,小姐身近只会有婢女和仆妇;其次,他们并不会住在同一间客房里。
冯玉殊在心中扶了扶额,面上还是一派温和,对楼关山微微一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没想到,这位端庄娇美的小姐,竟是个哑的。
周围的看客发出了一阵轻声的唏嘘,只见冯玉殊又轻轻扯了扯孟景的袖口,比了个口型。
看客们不由自主地跟着念了出来。
“我、夫、君。”叁个字。
店里多是男客,这一声异常粗旷,还带回声的。
夫君???!!
楼关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看向那“歹人”。
那“歹人”倒是看向了冯玉殊,不知怎的,目光中也带有些微的疑惑。
楼关山气结,怎么,是有点认不出自己的娘子吗?
不过这人身材高大,阔肩窄腰,生得亦是星眉朗目,举止间自有一派从容气度,若不是周身戾气太重,与这位小姐并肩站在一处,倒也可称一对璧人了。
而且既然小姐本人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胡搅蛮缠。
他心中一通计较,收了英雄救美的心思,好似霜打的茄子,挥了挥袍袖道:“如此,楼某便打搅了。”
冯玉殊和孟景两人得以顺利地进入客房。
冯玉殊对这间客房还算满意。
客房的左边是床榻,中间一套桌椅,其间毫无遮挡,只右边用一扇屏风隔出一个小小的空间,用作洗浴。
冯玉殊坐到了床上。
五步开外的地方,孟景将一件干净的外袍垫在地上,自己睡在上面。那把黑金长刀被他抱在胸前,他阖着眼睛,呼吸平稳。
也对,连着赶了那么多天的路,再厉害的江湖异士也会累吧。
她的目光错开孟景,投向了客房的另一头。
屏风之后,浴桶中盛满了店小二方才提上来的热水,再不用,可就该放凉了。
这几日赶路辛苦,其中有一日还是在荒郊的小溪边潦草擦拭过身体。
冯玉殊喜洁,这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蹑手蹑脚地绕过孟景,绕到屏风后面,尽量不发出声响地解着自己的衣带。
片刻之后,若有似无的水声响起,又很快恢复了安静。
只是孟景的听力异于常人,这样小的动静,还是将他惊醒了。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
他仰躺的角度,稍偏了头,视线正好对着屏风。
温暖而潮湿的香气在房内氤氲开来,屏风隐隐绰绰,映出女子曼妙的背影。
她指尖沾了水,轻轻往瘦削纤细的肩上泼,好似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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