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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原来只是虚假的温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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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啊,变故之所为成为变故,总是突然而至。

一个变字,已经道尽了命运捉弄的无情。

原本这日的午后难得清闲,既无宴饮,也无需会客,明鸾坐在明窗净几的厅里,对着镜子画自己的小像,她已经将赵睿之画完了,打算再把自己画进去。

两个丫头恭维的没数:“王妃画的真传神啊。”

“那些画师们画的像是像,就是感觉没有王妃画的这么生动。”

明鸾笑着撵她们:“去去去,赶紧走,牛皮吹上天,我跌下来你们俩给我做肉垫啊?”

春白这才正经了些,指着一旁道:“王妃这边怎么空了这么大一块地方。”

明鸾抿唇一笑:“走开走开,不告诉你。”

春飞:“王妃这就是书画中讲的留白吧?”

明鸾:“……”

春白看着她的表情一时忍不住笑起来,掩着嘴笑:“王妃就算不说我们也知道,这里呀,将来还要再添上一个人……”

最后一个音发的那叫一个嗲,那叫一个一波三折。

明鸾直接把两个大胆敢调笑她的坏丫头都撵了出去。

捣蛋的人请出去了,她再看向镜子里头的自己,恍然觉得有些不认识,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镜子里头的人也开始笑,她从那眼神里看到一点大彻大悟的温柔,不由的笑的更厉害。

笑着容易画错,等笑停了,才重新起笔画起来,王爷是浓墨,她则轻了许多,那砚台的水又加了些,笔痕落在纸上,王爷贵,她则清。

本意是这样两个人错落搭配好看,谁知画完总是感觉有一丝不如意,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来,想团了重新画,看着画上的男子又实在舍不得,手只落在纸张的边缘,又收了回去:“罢了,等日后再重新描补吧。”

若不是石森屁滚尿流泪流满面的滚进来,这一日算得上是年节底下忙里偷闲的一天。

“王妃,快,王爷他……”他是真吓得不行,整个人浑身的肉都颤抖了,明鸾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子。

“王爷怎么了?”明鸾心里一咯噔,“他怎么啦?”

石森越是激动越是说不出话来,指着东边方向,哆哆嗦嗦,语无伦次:“王爷他,他要杀……杀人……,在师、太那里!”

明鸾一听这个,瞬间神色一变,蓦地站起来,穿好鞋子就跑,石森在后头喊:“在观心亭。”

明鸾脑子都混乱了,不会思考了,等慌不择路的跑到观心亭,一看赵睿之跟静安师太各自持剑对峙而立。

师太身侧不远处,一个穿了白衣的男人跪在那里,只见一手抚着另一侧的肘肩,鲜血还源源不断的从他的手指缝里头流出来,几乎将整条胳膊都染透了。

静安师太的剑尖直接指到赵睿之的肩窝,眉目冷肃,一动不动。

赵睿之好歹没有对着母亲,但是他的剑尖——

明鸾的目光落上去,那剑尖上犹自滴着血。

她感觉胸口的血都卡在了嗓子眼,几乎想让她窒息,大脑更是停滞不肯动一动去想个解决的办法。

胸腔里头的心在颤抖,那种骨子里头对于这种事的畏惧让她情不自禁的就想逃避,想挖个坑将自己埋起来,或者她若是有时光倒流的本事,让此事不再发生就好了。

这一刻她深恨自己,不应该放任,她不应该太自卑,让这两个人都自由散漫下去,就像此事情况,若是没有石森,就像初一那日,若是没有赵嬷嬷,恐怕没有人来告诉她——因为她别人的自由,不应该在她的监视之下,这侵犯了人家的隐私,而现在她懂了,彻头彻尾的明白了,她的不作为,给了别人自由,当别人的行为牵扯到她,她还是被挟裹了,退无可退,进无可进。

越往前走,她的双腿越沉重,就像戴了重重的枷锁。

终于等她迈上亭子,没有去看静安师太的脸色,而是看向赵睿之,缓缓的跪了下去。

赵睿之看着她,先是皱眉茫然,然而他到底不是愚蠢的。

母亲跟那个人的事肯定不是一日半日……

这王府由明鸾打理……

他的神色逐渐变得复杂起来,脸色还能勉强压抑,可心头各种情绪却走马灯一样的变换着,吃惊,失望,心凉,愤怒,最终成了他爆发的一个出口。

他一把将她扯起来,拽着她的手腕扯离了观心亭。

明鸾没敢往后看,只是被他这样死命的攥着,那力量仿佛传到了她的心头,把她的心恶狠狠的挤压着。

石森春白等人迎在半路上,被他嘶吼的一声“滚”吓得俱都趴伏在地上。

明鸾小跑的跟着他,鼻子酸涩难忍,像是呛了水一样难受。

到了屋里,他一把抓住她衣襟,将她提得踮起脚,那目光里头再没有一丝一毫温柔的笑意,只剩下灼热的烈焰,像是随时要将人席卷吞噬!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早、就、知、道、了?所以那一夜才跑着去拦住我?”

明鸾浑身不可抑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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