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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玖 求仁得仁(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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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助阵,顷刻间这洞府又重现了第二大楼当时混乱的场面。

李嗣指着段豫奇他们发令:「把他们都撕了。元神留着。」

千百隻妖鬼们蠢蠢欲动,然而段豫奇爆气怪吼了声,令祂们全都踟躕不前,妖马更是烦躁得前蹄刨地,似乎对段豫奇颇有阴影。

孙晟在段豫奇身后焦虑斥喊:「混帐,他晕死过去了。阿奇,你挡一下,我把他的命吊着。」孙晟从杀人变成在救人,居然取了根千年血蔘削片压进王騫虎舌根底下,使出浑身解数为人吊命。

「撕了他们。」李嗣不耐烦又下一次号令,妖鬼们这才扑上去。段豫奇手中被孙晟塞了那柄断剑,孙晟说:「我只剩这个。」

段豫奇感觉这把剑虽然形已残断,但神力犹存,一缕缕灵光攀绕在他手指间,他化斗志为剑意长吼一声,劈砍刺杀妖鬼们,护住孙叔和王騫虎,这气势已经比先前在第二大楼还要威猛,他感到身上的力量源源不绝的涌现,不停的想发洩出来。他脚下所及之处,每一步都生机盎然,妖鬼们若直接触到他的话也会如同露水一般蒸腾消散,阴气被极盛的灵气所驱除,所向披靡。

李嗣站着观望他们打杀,察觉鬼怪们有点不对劲,更被那个灵物转生的男子所吸引。他自认是幽冥主宰,原先也该是出身为帝王,要不是被窃去帝气、夺去肉身分尸炼丹,他也不会剩下魂魄在三千世界游荡,连报仇都办不到,只能偶尔伺机破坏仇人的好事。

在黑闇中蛰伏漫漫千年,终于有机会投胎拥有肉身,可是阴影始终没有放过他,他觉得即使转生为人,一切都没有改变,还是如同活在黑闇里。直到,有一天好像遇到了谁,觉得有那么一点不一样,那个谁、笑起来的模样好像在发亮,想把那抹笑嵌在眼底……佔有……

李嗣双眼的黑闇褪尽,恢復原本的模样,前扑后继的妖鬼在他恢復心神后都消失无踪,段豫奇看他回来才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王騫虎也变回本来的样子,但伤势惨重,孙晟拿了块画有经咒的布盖在其腹部伤处,颓然疲惫的说:「我尽力了。看他这样,是没办法在完成、呼,夺舍了。不过大概也活不成了。」

徐钧磊负伤从草丛间走出来,大概是刚才也受到鬼怪攻击,他冷漠盯着王騫虎说:「死了就太便宜他了。」

孙晟喘着气摆手道:「我不管你们了。我要去找我师父,他元神耗弱,需要我。你们都快下山吧。阿奇你自己保重……你们、唉,走吧。」

段豫奇点了下头,虽然想跟孙晟道别,但他负荷不了刚才自身变化,点完头就严重晕眩,李嗣将他搂进怀里低声说了对不起,然后将他抱住,最后他不醒人事晕了。

徐钧磊从口袋摸出一块东西,是个名片枪,轻巧压下扳机朝王騫虎腿上开了枪,也不在乎旁人观感,接着小心翼翼把人用自己大衣包裹起来,拖抱出这洞府,最后还叫来自家直昇机来将人送去急救。

徐钧磊带着重伤的王騫虎搭上第一驾直昇机,让李嗣等第二驾。李嗣并不打算问徐钧磊为什么对王騫虎做的事这么矛盾,他一心只在乎段豫奇的情况。

***

空调的运转声规律轻响,电视正在播球赛,旁边有人在倒水,他蕴酿了很久才终于睁开眼,用乾涩不已的声音朝旁边的李嗣说:「我要尿尿。」

李嗣放下水杯看他,过来扶他下床,搀着他进厕所,亲手替他脱裤子,再勾下他内裤,他急忙按住李嗣的手指慌张说:「我自己可以啊!」

李嗣没理他,把他裤子内裤都脱到膝间,捧起他腿间的东西,他闭上眼羞耻得想死,声音委屈抗议道:「你是把我当废物在照护吗?很过份。」

「快尿啊。」李嗣在他耳根亲了下。

段豫奇咬着唇里的肉,吸气,尽量放松身心的嘘嘘,然后被李嗣仔细照料着,再度被搀回房间。李嗣说他睡了两天一夜,跨年的晚上他跟张姍煮了火锅,把他抱到二楼,三个人就这么过了,还有拍照留念。照片里段豫奇被包裹在毛毛虫般的睡袋里,张姍顽皮的给段豫奇戴上各种奇怪装饰,还戴假发绑辫子、戴猫耳,脸颊贴着两片鱼板拍照恶搞。

段豫奇看着那叠恶搞相片,抬眼睨着李嗣说:「你们玩得很开心嘛。」玩他玩得很开心啊,可恶,不要这么趁人之危!

李嗣倒水给他喝,不等他问就接着交代后来的发展。李嗣说,孙叔后来没有再下山,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山里,又或者是找到自己的师父,两个人在山里隐居修炼了。

至于徐钧磊,李嗣也照实描述一遍,包括朝王騫虎腿上开一枪,却又不惜资源把人救回一命。段豫奇不解:「他不是应该很恨赵爷?为什么那一枪不乾脆打死他,反正他夺舍的秘术都解了,而且不杀了他还要救他,是打算让仇人活着受罪?」

李嗣抽了面纸擦他湿润的嘴角,替他将杯子放好,半晌后道:「他们纠缠这么久,也许已经是爱恨难明。不管怎样,都不关我们的事了。徐钧磊说他会持续的瓦解天灵圣修会,我告诉他,以后希望不会再跟他有什么交集,他也同意了。」

段豫奇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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