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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 护食(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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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人的。」

「哇……你好像很平静的讲了不得了的话。」段豫奇下意识往后倾,一手撑着后方料理台说:「所以你是把我当备用粮食在养?但你又不是靠吃这种东西维生。」

「怕吗?」

段豫奇想了想,虽然有点不安,却撇了撇嘴逞强回话:「怕什么,这世界多的是人吃人。有本事你直接吃人啊。而且真的想吃就不会跟我讲这些话了。」

李嗣停下手边的事注视他良久,意味不明抿唇浅笑。段豫奇皱眉,一爪掐他的肩膀追问:「讲清楚,你在笑什么?」

「笑你是傻瓜。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

「如果我是你,立刻就搬,不管对方有没有动过危险的念头。你能活这么大是奇蹟。」

段豫奇不以为然的翻白眼,他不是笨蛋,只是有时候更相信直觉,他觉得李嗣扯这么多,到最后也不会真的吃他生魂。至于死后的事,他根本不想去想。

「你家里还有谁?」李嗣接过段豫奇添好的饭,将咖哩盛好端到吧台桌上,肩并肩吃晚饭。店里的音乐停下来,他随口开了个话题扔给段豫奇。

「有个妈和一个姐姐,名义上的。那是我爸第一任老婆,我生母是小三扶正,生下我没多久就走了。我跟我姐是同父异母,我名义上的妈把我领养走,大概也不是为了照顾我爸的孩子,现在想想应该是要从小折磨我吧。」段豫奇语气平淡,如果不把这些事当作别人的事来讲,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李嗣私底下是个沉静的人,不会四处八卦,段豫奇很自然就讲起自家背景。

李嗣看他没少块肉,给人印象健康爽朗,他问:「你家人会虐待你?」

「精神上。」段豫奇笑了下,补充说:「其实是彼此彼此啦。他们不让我好过,我也没让他们好过。我国小就去念寄宿学校,现在也跟他们失联了。我自己能养活自己。你呢?我讲完我家,你也讲讲你家吧。」

李嗣告诉他说:「这里拆掉重建过,它重建之前是我家。」

「啊?」段豫奇诧异:「你住这里?以前住这里的人非死即伤,不然就是疯掉,就算搬走也衰运连连。你……」

「我爸妈都是公务员。我爸的副业是算命师。上面还有一个哥哥跟一个姐姐。他们死后,我被一对开早餐店的夫妻领养,过了几年平凡稳定的日子,但是养父养母在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遇到船难也走了。后来大概跟你差不多,一个人讨生活。」李嗣的语气更无起伏,他伸长了手拿桌上的冰开水倒杯子喝,朝盯着自己的青年不解眨眼。

段豫奇垂眼同情道:「没想到你之前那么坎坷。怪不得你现在这样。没什么情绪跟表情,是自我保护机制吧。创伤压力症状群?」

「我本来就这样,跟人生经歷无关。我生下来就有残缺,那就是没什么感情,你不必同情我。我起码比你好,有过好几年正常人的家庭生活。」

「哪是,你比我惨吧。我从来没享受过正常的家庭生活,所以也没什么好失落的。拥有再失去不是比较可怜吗?你才不必同情我。」

李嗣替他倒开水,用鼻腔轻哼,他回应:「从来都没拥有过更可怜。那点同情心留给你自己吧。」

「你才是。我不觉得自己可怜啊。」

「好,你不可怜。你也别误会我在同情你,我是不会对食物產生感情的。」

段豫奇撞他手肘嗤笑:「我也没同情你,少臭美。」

李嗣摸摸被撞的手肘斜睨人,无奈失笑。他想过段豫奇可能有的反应,吓跑、搬走、避他危恐不及,却没想过这人根本不拿自己略具威胁的试探当一回事,继续赖着,坐在他身边吃同一锅饭。

「真是不知死活。」李嗣轻斥,语气却没他自以为的冷漠,对方只是笑两声回应,他望着段豫奇的吃相,目光隐有笑意。

饭后,他们拆了香水包装,李嗣拆了一盒三款新推出的女香,段豫奇则拆三款男香。李嗣嗅了其中一瓶就立刻握住段豫奇的手阻止他闻,并把那些香水一支支都打开来倒掉。段豫奇似乎预想到香水可能有问题,也不怎么诧异,李嗣说:「有尸体的味道。一股死气。」

段豫奇狐疑瞇眼:「你是说像影视小说故事的那样?把人蒸馏了?」

「类似吧。要是闻久了,可能会上癮。狗或一些畜类对这种气味尤其敏感,对牠们而言也能说是香水,呵呵。」

李嗣脸上没表情笑了两声,段豫奇心里发毛,再看李嗣这样皮笑肉不笑的德性忍不住伸手去掐他脸颊肉。李嗣挪眼看掐自己脸的手问:「干嘛?」

段豫奇收手没答话,转移话题问:「为什么joey做这种香水?目的是什么?」

「八成有人想摄取活人魂魄。」李嗣转着香水空瓶猜测,他想起久远以前的事,追忆道:「有些人为达目的、满足欲望,会不择手段,任何东西都能出卖,包括自己。有人卖就有人买,包括鬼。有人专门养鬼做买卖,鬼不够了就只好从人下手,因为鬼是人变的。灵魂能赚一笔,空下的躯壳自然不能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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